陈所闻似乎早就料到冯检会来这一手,故作不满道:“小子大胆,怎可让我这个做父亲的给自己女儿传递你的定情之物,现在竟然直言娶我的女儿,你视本官为何人?你眼里还有本官这个长辈吗!”
冯检并没有被陈所闻所言吓到,再次叩首道:“小侄与篱澜小姐相处日久,对篱澜小姐倾慕万分,如今又要率众归顺官府,日后必然成为伯父之臂膀,还请伯父成全小侄!”
陈所闻转着眼珠思量道:“罢了,本官看你也非池中之物,此事待我问过篱澜意思再说!”
冯检大喜,陈所闻如此说法表明他以默许此事,再次叩首道:“谢伯父成全!”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支玉簪首饰道:“请伯父将此物转交给小簪!”
“贤侄还真是面面俱到,连小簪这小丫头都有礼物!”
说到此处玩笑道:“老夫这个传信者可不能白跑!”
冯检搓搓手道:“小侄与葫芦岩一万三千多口人马归服知州大人就是最好的礼物,伯父还不知足!”
“哈哈哈,你小子还算有点见识,别在这碍眼,赶紧去将突袭之事处理好,你记住了,过年期间官衙各处都封印停止办公,在这期间发生之事只能等到来年解印才行”见冯检会意的笑容便知道他领会了自己的意思。
陈所闻满意的一笑,稍一打量手中两样珠宝首饰,又道:“还磨蹭什么,快走!”
冯检郑重的向陈所闻跪倒:“伯父几番提携,小侄皆是铭记在心!”陈所闻似是没有听到,径直朝后院行去。
四日之后,也就是崇祯三年腊月三十大年夜,平度城崔家家主崔成安一家几十口一夜暴毙,这期间周围邻居都没有听到崔家发出任何异常的动静。
另一件蹊跷之事便是位于城东的一家牙行上至掌柜下至伙计也全部离奇死亡。据说这家牙行背地里总是做一些杀人越货之事,坏事做尽遭人仇杀也算是报应不爽。
此时正值大年期间。州衙六房都已封印放假,州城一夜之间发生两起大案,一时无人接手只好暂时备案,等待官署开印再行处理。
平度城四门并没有因此而戒严。平民百姓照常由此出入,人们还沉浸在过年的喜庆当中。
反倒是受害者家族崔家,在家主暴毙之后没有流露出任何打算为死去家主报仇之态,整个家族表现的很坦然,族内不少人发表看法表示,崔成安一家离奇死亡是他们一家之事,与整个崔家关系不大。
很快,崔家整个家族便召开族会,推举凤仙阁大掌柜崔成用为崔家新任家主,新家主一上任便表示崔家打算捐资疏通治理南胶莱河。恢复胶莱河与胶州湾的海上运输通道。
此时冯检已经带着满满的收获回到葫芦岩!有了充足的粮食,庚午年除夕之夜葫芦岩山寨家家户户都燃放了爆竹,庆祝这个山寨庄户人久违的祥和之年,憧憬着来年的日子……
庚午年大年夜,冯检家与苏素家自然是团聚到一起。从平度回来一直到吃年夜饭,在两位老人面前还是一副开朗大方的模样,独自一人之时便是落落寡欢心神不宁的样子。
冯检看在眼里,自然也了解苏素此时的心情,小妮子看到自己送给陈篱澜“紫瑞”挂坠,送给小簪玉簪,唯独没有给她任何珠宝饰物。内心失落可想而知。
年夜饭之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守岁。冯检自怀里掏出两个锦盒,分别送到母亲与苏素母亲,作为孝敬二老的礼物,两位老人嘴上埋怨冯检不该乱花钱,各自拿着冯检孝敬的首饰端详。
冯检看到坐在一旁的苏素身体不安的扭来扭去。双手紧紧抓住衣襟,目中委屈的几乎掉下泪水。
冯检冲着苏素微微一笑身体向苏素靠近,苏素一侧身赌气的转头看向别处。
“哎,这对玉镯是凤仙阁最珍贵的祖母绿玉镯,不知道送给谁呢!”
冯检说着从怀内掏出一个锦盒。打开后只见盒子内一对玉镯在纱灯下闪动着一抹莹莹的绿意,让人一见之下便便舍不得移开目光。
苏素刚刚还是满腹幽怨,一见到锦盒内一对满是绿意的玉镯,满腹幽怨顿时被抛到一边,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玉镯,内心极度渴望立刻将玉镯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冯检笑嘻嘻的从锦盒内拿起一只玉镯,抓住苏素玉手,将玉镯轻轻地套在她的手腕上,然后又拿起另一只玉镯……
嘴里道:“傻丫头,我第一个选购的首饰就是这对祖母绿玉镯,是为你选购的……”
从冯检给苏素往手腕上戴玉镯那一刻开始,苏素双眸便开始泪水涟涟,她知道冯检并没有忘记她,此时听着冯检说第一个便是给自己购买玉镯,芳心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
她哽咽道:“可恶!为何不早早拿出来,为什么要让奴家担惊受怕,呜!”
冯检轻轻擦拭着苏素眼角的泪水,温柔道:“傻丫头,给你个惊喜不好吗!”说着顺势将少女娇躯搂紧……
二人在这卿卿我我,一旁两位老人早就躲的不见踪影……
大年初一,葫芦岩军事、农事、商事方面头面人物陆续来到冯检家中拜年,一时间冯家狭小的木屋人头攒动,很多人只能站在院子中拜年。
冯检眼见家中实在接待,便对吊着胳膊侍候在一侧的程有生道:“程子招呼大伙儿都去山寨议事堂,那里地方大也好说话谈事情。”
冯检先到胡大刀居处探望并拜年之后才来到山寨议事堂,到来时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