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嘭”
连续九颗实心弹砸来,短短的时间内大青山骑兵被砸中死伤掉的山贼骑兵有十多个。
惊魂未定的路南福眼睛自然盯住火炮发射的方向,稍微停顿见对方的火炮兵,马上又在清理炮膛填装火药,很快第二轮的打击便会来到。
大青峰骑兵包括路南福在内人人提心吊胆,火炮可不长眼睛,它不管你是不是大统领,只要碰上便唯有死伤。
一众大青峰贼人骑兵一边向震山营冲击,一边暗自祈祷火炮不要波及自己,就见远处对方的火炮再次逞威,这种明明知道有生命危险却无法躲开最令人绝望,大青峰贼人骑兵眼看着实心炮弹呼啸着砸过来,瞬间夺走身边同伴的性命,许多冲刺的贼人骑兵开始发出绝望嘶喊,拼命打马冲过这片收割生命之地。
经过连续两轮炮火的打击,能够完整的从炮火的打击之下脱身的贼人骑兵大约还有一百七十多骑,
冲出了炮火的打击,贼人骑兵们似乎松了一口气,这些贼人骑兵从来没有经历过炮火的的打击,能够扛下来而没有出现四下溃逃,已经很不错了!
眼看着与对方的步兵阵列越来越近,路南福心中发狠,等会儿冲破对方步兵队列,必定将那些发射火炮之人杀光,为死去的亲卫们报仇。
这位心生贪念的大青峰贼人大统领到如今也没意识到,对方既然敢于列队与此等待与其决战,一定是有必胜的把握,或者是克制对方的手段。
路南福此时酒力上涌,一门心思率领手下一百七十多近卫骑兵冲上去杀光对方,将对方所有的武器装备都据为自有,看着越来越近对方阵列,
路南福嘴角浮现出一丝丝狞笑,脑海中想象着一刀砍上去如何才能让对方受尽痛苦而死!
马蹄声如雷鸣一般在这片区震荡。对阵双方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近,相距一百步,相距九十步,相距八十步。路南福都能清楚的看到对方士兵脸上的表情。
突然,对方鸟铳兵阵列里冒起了一阵硝烟,接着听到一阵鸟铳举发的声音,在接着就见到一些冲刺在前面的亲卫骑兵惨叫着从马上甩落。
赵守刚顾不上观看一排八十位鸟铳兵一轮齐射,射杀对方多少贼人骑兵,他紧盯着鸟铳指令员刘宗喜,看到刘宗喜很沉着的一挥手,第一排鸟铳兵后退。
第二排鸟铳兵正举着鸟铳瞄着继续向震山营队列飞驰的贼人骑兵,刘总喜大声道:“开火门,照准贼人骑兵举发!”
“嗵。嗵,嗵”又是连续不断的八十声鸟铳的举发声,此是再看大青山贼人骑兵终于开始出现混乱的局面,还在战马上无恙的顶多还有一百人左右,也就是说经过震山营火炮和鸟铳连续两轮的打击。大青山引以为傲的骑兵一下子被毁掉一半。
剩下的也是成为惊弓之鸟,路南福刚才被乱射的鸟铳飞出的铅子击中腿部,因为锁子甲根本无法保护腿部,现在路南福的腿部衣裤已经被鲜血染红。
路南福身上的酒意被腿部的疼痛驱赶的一干二净,望着近在眼前的震山营士兵坚毅的面孔,望着那密密麻麻斜斜的发着光的枪尖,路南福忍住胆怯。就在即将与震山营枪林发生碰撞之时,心底那种狠戾终于显露,他嘶声大喊道:“小的们收紧队列,都朝着一个方向冲击,闯过去,杀光这些杂碎。杀啊!”
手中马鞭狠狠抽着马屁股,率先朝震山营枪林冲去。此时路南福身后跟随的一百多亲卫骑兵也知道无法回头,能闯过对方的枪林就能继续存活,现在只能加快马速超前冲刺。
“轰”
滚滚而来的铁蹄终于与震山营树立的枪林发生碰撞,一霎时双方发出碰撞之处人仰马翻。
许多手中长枪拄在地上震山营士兵被急冲而来的贼人骑兵或砍伤或挑翻在地。而许多刀盾兵则用藤牌护住要害,手中腰刀则迅速的劈砍战马被长枪刺中的贼人。
后续的贼人骑兵连续不断的朝着同一处冲刺过来,赵守刚可不会预料到大青峰贼人会沿着一个缺口连续攻击,只要此处被打开缺口,那么震山营就成了羔羊任人宰割。
想到指挥长就在阵列后侧,赵守刚霎时惊出了一身冷汗,绝不能让大青峰贼人得逞。
赵守刚扯着嗓子大喊:“所有鸟铳兵后退,第二局所有刀盾兵从左翼,第三局刀盾兵从右翼汇合,阻挡贼人骑兵的冲击!”
霎时部署在左右两翼的震山营刀盾兵开始向大青峰贼人骑兵冲击之处汇合,此时所有震山营士兵都忘记了害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坚决阻挡住贼人的冲击。
大青峰贼人攻击之处位于震山营队列的中间位置,此时这处位置由于大青峰贼人连续不断的冲击,震山营的防守已经支离破碎,四周随处可见双方伤亡之人。
大青山贼人似乎认准了要从此处打开突破口,后续的贼人骑兵连续不断的继续冲击,而震山营士兵则从两翼不断的加入,总是在贼人快要冲开缺口,便会有震山营士兵奋不顾身的冲上来,用自己的身体阻挡贼人战马的冲击。
短短的时间之内,方圆几十步范围内血肉横飞鲜血四溢,此处已经成为战斗双方士兵的绞肉场。
路南福看着身边的亲卫骑兵一队队一列列向着对方阵列的同一处位置冲击,而对方的防御就像一块扯不烂的棉布,眼看着就要冲破对方的防御,转瞬之间缺口的位置又被人补上,自己手下的骑兵不再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