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四周一些架子上插着火把,黑夜中的寒风将火把光吹得明灭不定,一些手握兵刃的人影在广场上来回走动着。
沈小山看着不远处广场上地上堆满了物品,四周许多吵吵嚷嚷的身影搬运着物品往一旁的独轮车上摆放,还不时地听到一声声的喝骂声。
沈小山悄声对程友生道:“看样子这是母猪岭搜刮的战利品准备运走,这磨锥山算是废了!”
程友生道:“活该!谁让他们祸害咱们葫芦岩,连累许大统领身亡!”
“别看了,我估计母猪岭的贼人们装运完毕肯定会连夜将缴获运走,咱俩先设法绕过此处,看看能否有别的发现。”
磨锥山广场东侧一间空间很大的厅堂里,刚才溃逃回来的贼人们战战兢兢的跪在厅堂中间,厅堂上首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瘦长脸的中年人,这位中年人便是母猪岭大统领陈有朋。
左侧座位上坐着一个一脸凶气的三十多岁汉子,如果冯检在这里一眼便会认出,这位就是当初在双峰谷向冯检索要解药救治磨锥虎的高头领。
当听到对于陈闲的死讯,陈有朋大吃一惊,脸色阴沉难看,他转头望着左侧座位上的高头领道:“高兄弟,这附近还有如此勇猛的战力?”话中带着深深地疑问。
侧座位上的高头领道:“他娘的,老子也是奇怪,这方圆二十里范围内,没听说哪家山寨的护卫如此强壮,当然母猪岭护卫除外。”
他瞪了一眼堂下站立的溃兵们,继续道:“莫不是陈大统领手下有意夸大。”
还没等陈有朋说话,跪在堂下的刘项便不服的喊道:“小人们说的千真万确,那帮人队列严整,又擅长合击,小人们绝对没有一点夸大对手。呜呜!就连陈闲头领那样能打之人都被他们杀死,大统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陈有朋阴着脸没有说话,他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椅子扶手,状似思索的样子,眼角的余光却在打量着这位磨锥山内应。
莫不是这姓高的脚踩两条船,暗中勾结了另外的人马陷害本大统领?如果真是他另外勾结了人马……哼哼!如果真是脚踩两只船戏耍老子,老子也绝不会与他讲什么情谊!
反过来仔细一想,突袭磨锥山之前,二人联络密切,进占磨锥山也是这高头领带人打开寨门放母猪岭人马进入磨锥山内部,又觉得这姓高的不太可能另外勾结人马。
眼角的余光看到,磨锥山高头领听到刘项的辩解之后,仍然显出一副无法置信的模样,眼下看来,山下突然出现的武装姓高的无关。嗯,这件事慢慢的查总会查出真相。眼下还是先加强山寨警戒,防止山下那伙儿趁机突袭磨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