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车猛地停下来。叶梓一个不妨,险些没撞上挡风玻璃。惊魂未定,就见段谕解开安全带,单手拄着车门看向她,眸光微敛。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
段谕眉宇间尽是寒气,“见一个爱一个,见一个睡|一个?”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管不着。但你别招惹我行吗?”叶梓指着自己,眼底有些温热,“你看看我,我就是一挖土的工人。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你找别人不行吗?”
段谕冷笑一声,“如果找别人行,你以为……”
话说到一半,突然哽在喉咙。
“我以为什么?”叶梓盯着他的眼睛,似是要看穿一般,“你倒是说啊。”
“没事。”段谕坐回去,扎好安全带,“他们店里很忙,错过预约时间要等很久,我先送你过去。”
“段谕,你用话刺激我接受你所谓的赌|注,是有别的目的吧?”叶梓盯着他,眉心蹙紧。
天渐渐深蓝,街边车来车往,灯光来去难免晃眼。一辆救护车从他左手边驶过,声音却在耳旁回荡许久。
段谕默然看向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握紧。
多年前,他曾经就坐在车里,而后跟着医生护士推着病床一路冲进抢救室。抢救室门上的灯亮起,他就站在门口等,只不过在结果出来之前,先等到了她的家人。
他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他,说她一直很乖巧、懂事,从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一定是他引她,说他毁了她一辈子。
他说不是他,当然没人信。
没人知道,当他看到她跟别人从旅馆出来,她是怎样扯着他的袖子,求他别告诉别人。
段谕转回身,指着旅馆,盯着她的眼底微红,“这事就那么重要吗?你如果想要,等毕业了,我可以给啊。你就那么迫不及待?”
她甩手给了他一巴掌,他平生第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个!我只想你天天陪着我,多关心关心我,哪怕每天一句话都行。可是你只知道你的篮球,只知道玩,我根本不知道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他能陪你,陪得还挺彻底。”段谕烦躁地挠着头发,苦笑地点了点头,“所以你就毫无保留地给,把你的一切都给他?”
她没再说话,他也不再质问。
初恋就被扣了顶硕大的绿帽子,而后又看到她堕胎大出血。这段不愉快的经历,让他开始抵触女生,渐渐地发展到现在对女人根本提不起那方面的兴趣。几经求医,也都无果。他本已准备放弃,反正他早已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这功能没有也无碍。
谁知,那天在医院体检,他不小心把叶梓压下,身体居然又有了反应。
大雄说,或许叶梓是他的药,能医好他多年的伤,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劝他和她接触试试。
他们虽然不合,但她这人思想保守,他并不想伤害她。由是,就有了这场赌|注,以开玩笑的方式给两人一个开始的理由,也给自己一个月的期限。他早就想好,行与不行,一个月后他都会走。来的时候动机不纯,本就是他不对。走的时候就尽量别留下痕迹,也别带走什么。
“其实我早就知道。”叶梓垂眸揪着手指,暗自叹了口气。
段谕狠狠一怔,“大雄告诉你的?”
叶梓摇了摇头,“是我自己发现的。”
既已如此,他无话好说。本就是他有目的而来,被戳穿还怎么有那个脸继续下去。
“行。”段谕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叶梓,“今天我送你过去,以后你直接跟她联系就行。赌|注的事,你就当是我放了个屁,今天以后,你不会再见到我。”
“亭悦会馆?”叶梓轻笑出声,“这算什么?补偿我啊?”
段谕轻叹了口气,“欺瞒你是我不应该,好在才开始,也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这就当是我给你牵了条线,算不上补偿。”
似是心头被狠狠戳了下,叶梓握着名片的手有些颤抖,“对你而言,确实没什么后果。穿裤子走人,第二天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
谁也不知道,那晚过后很久,夜里她就抱着被子睡不着。再多心理暗示都没用,只要一想到当晚自己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一个陌生人摆布,她就从内心深处作呕。
“你在说什么?”段谕眉心紧蹙。
“你不是都承认欺瞒我了吗?”叶梓拽着他的衣袖,双眼通红,“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第一次啊……”
“等等。”段谕眸光越见幽邃,“你之前说你知道的是什么?”
怎么听着像是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那天晚上在酒吧,是你送我回的家,对不对?”叶梓指着他的鼻子,眼底是不容质疑的坚定。
“是我。”段谕眸光越见幽邃,缓缓推开她的手,举起三根手指,“但是我根本就没碰你,我对天发誓。我……”
那天在医院,她已经感觉过他的反应,即便他说他当时不具备能力,她也不会信啊!完蛋,那这赌注也解释不清了,以她的性格,肯定也不会信!
“你什么?”叶梓紧盯着他的双眼。
段谕一时语塞。
叶梓在他面前摊开手,“你说你没碰我,有证据吗?”
“哎?”段谕侧过身看向她,“那你说我碰你了,你有证据吗?”
“我当然有,第二天早上我都看见了,床单上……”叶梓清了清喉咙,和谐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