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印象中顾叙的形象太正面严肃,所以才有些不适应他现在表现出的一面,边长曦暗暗想她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能高标准要求身边的人。
更何况,这样也挺好的。
“明天我就把诸葛云马解决掉吧,我们也好早点走。”
顾叙轻轻揽住她:“也不用太赶,就是难为你了。”
边长曦睁圆眼睛,不为难啊,诸葛云马要是东山再起,来对付顾叙难道还会特地放过她?这也是为她自己清除障碍。
“你一定没有用这种能力害过人。”
她忍不住笑了,原来是说这个,她划着顾叙的掌缘:“虽然说是救人的能力,但我可不觉得非要用木系来救人,我的理想又不是悬壶济世,我只要我自己和我在意的人活得好,为此救人也好杀人也罢,都是一个样的,都不过是一种手段。”
她的表情分外认真:“对我来说,木系只是一种保命的能力,我不比杀人魔善良,心肠也硬得很……我是不是挺坏的?”
顾叙灼灼地凝视她,眼里的热度几乎要将她融化。
边长曦警觉起来:“这里可是别人的地盘!”
顾叙一身的蠢蠢欲动顿时被浇熄大半,无奈地把她抓回来:“又没要怎么样。”他抱着她,棱角分明的下巴搁在肩上,控制着力道不至于硌疼她:“我喜欢你这样,要说坏,我比你更坏。”
他忍不住含住她白嫩的耳垂,边长曦缩了一下,恼得胳膊肘捅他,大概是昨天那什么情况的后遗症,她现在对在“不安全”环境里亲热很有心理压力。
顾叙只得悻悻打住。
时至深夜,沙发上的人影坐起来,轻盈落地,大床上的边长曦也跟着醒来。
“小心点。”
顾叙颔首,胸口佩戴上一个云朵状的饰物,饰物发出缥缈的蓝光,闪了闪,顾叙身形便在房间里渐渐消失。
边长曦把门打开,过了一会儿又关上,顾叙已经出去了,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想了想进了空间,一个新扎的简易鸡窝里一只鸡好像火烧着一样,通身冒红在痛苦翻滚着,咯咯咯叫个不停,鸡毛散落一地,身上被自己啄得伤痕累累。还有另外一只鸡毛上凝结着一层寒霜,几乎要结成了冰,它就像一只冰雕,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边长曦皱眉,藤蔓锁住两只感受了下,然后猛一下收紧,母鸡脖子一歪倒了下去。
扔进垃圾袋里,她将目光投向剩余的鸡群,其实要以木系能量杀人不难,但要不声不响不着痕迹地把一个人干掉,还要让对方以为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难度不小。而且,顾叙的目地不是让诸葛云马死,只是要他不死不活,既死不掉,但以残弱的身体又做不了什么事。
这就更难了。
不过边长曦有一个其它木系绝对没有的优势,她的木系有火系和冰系属性的掺入,如果在治疗的时候,把这两种属性打入对方体内,短时间潜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暴露出来,然后冰火在破坏人体的时候互相克制,哪一方都不能称老大,相对平衡地存在着。
这么一来,那个人一定会很痛苦虚弱,但死又死不掉。
她自己想想也觉得挺邪恶的,放在以前就有点像用医术杀人,绝对是社会的败类。但,诸葛云马是敌人啊,现在花一点小心思就能杜绝将一个威胁掐灭在摇篮,这种事难得一遇。
再说了以诸葛云马现在的身体状况,霍天要是不耐烦花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给他休养,没多久就会凄惨死去,而她不觉得霍天会那么忍耐善良,这么一想又觉得不算什么了。
问题是,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要么只有火系被烧死热死,要么只有冰系,被冻成冰雕。对霍天说她能力尚不足要时间准备也不是假话。
她又抓来一只鸡,体悟了一番,缓缓将能量灌输入进去……
碉堡里的清晨,穿着或可爱或性感或呆萌,但无一例外都印着“七仔”的女佣制服的女佣们走来走去,开始了一天的食物烹制和打扫清洁工。门敲过几声,一个长相甜美的女佣送来早餐,奶酪面包牛奶咖啡之类的西式餐点,样式倒是多。
女佣还礼貌地探了探头:“需要打扫房间吗?”
“不用。”边长曦笑着摇摇头,关上门脸上的表情就转化为担心,顾叙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结果她一侧头,一个高大的人影已经站在移动餐桌边,表情略嫌弃地翻着食物。
她吓了一跳,上下看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餐桌进来的时候。”
边长曦还想问,外面又来人说用好早点带他们去见霍天。
人就在外面,两人马虎用了点,然后在佣人的带领下出去。
“……不愧是个碉堡,防御很强,估计以前是个军事基地……看那边楼梯间,其实藏着机关,晚上一个人在这里走很容易迷路。”
走过露台,下方广场上有一支部队在操练,顾叙接着低声说:“那是诸葛云马手下一个部队,已经被霍天收服了,白天训练,晚上在地下接受洗脑,不过昨晚我看到他们应该被注入了某种药物。”
“让人听话的那种?”边长曦看着前方带路的娇娇弱弱的女佣,控制着音量。
“应该是。”广场另一面歇着无数装甲,威风凛凛,旌旗飘飘,车载炮弹朝天扬起炮口,向人展示着此地的卓越实力。
“地下还有个巨大的武器库,碉堡处处墙壁都应该埋了,只要这里的主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