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恒被她亲得糊里糊涂,脸庞烧得难受,听见这么一句,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什么?”
身上人没了声音,只有不太平稳的喘息。
过了好一会,她低声说了句:“我没拿你当那个。”
“……”钟恒终于想起来她在说什么。
许惟抬起头,盯着他眼睛,“我没想睡完就走,我只是在想怎么跟你说。”顿了下,语气淡了,“钟恒,我没那么混蛋。”
她脸庞还是红的,鼻尖有汗,眼睫微微颤动。
钟恒一时无言。
许惟看着他:“我说的都是真话。”
钟恒喉咙动了动,嗯了声,“我没觉得假。”
许惟点点头,“但你问我怎么安排你,我没法安排。”
钟恒听到这句,难得没有炸,只问:“那你怎么想的?”
“我有件要紧事。”许惟说,“我不想骗你,钟恒,我不知道后面会怎样。”
“跟你来这一趟有关?”
“嗯。”
“和成越集团有关?”
许惟顿了下,点头。
“昨天跟踪你的人,是不是也有牵扯?”
“我不确定。”
“会有危险?”
“嗯。”
钟恒沉默了好一会,捧起她的脑袋:“还想要我么。”
作者有话要说: 都早上看吧亲爱的
☆、第24章
许惟差点条件反射地“嗯”了声。
没料到他最后一个问题是这个。
许惟破天荒地有点无措。
屋里没什么声音。
床头柜上有个破钟,旧到快要坏的那种,以前放在客栈前台,后来被钟琳嫌弃了,淘汰下来放到这个房间,摆在同样泛旧的床头柜上,不惹人注意。
但现在四周一安静,那钟走动的声音就格外清晰,莫名给人压力。
钟恒好像把耐心都耗在这个问题上了。他松开她的脸,把她脑袋摁在心口上:“给你五分钟,多了不行。”
这话相当耳熟。
那年他表白也是这副德行。
高二一整年,许惟每晚下自习负责锁门,那天晚上林优不在,许惟一个人留着,等教室里人走光才关灯锁门。
没想到钟恒那晚在楼梯拐角等着,他筹资买了一身新衣裳,头发刚剪过,干干净净,还带着香味儿。
许惟看一眼,脚就走岔了,串了一级台阶。
等她走过去,他没什么铺垫,顶着那头香喷喷的新发型,兜头就来一句:“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不等她回答,补一句:“就五分钟,你站这考虑。”
两句话讲得十足张狂,那张帅脸却透着一丝红。
许惟头一次知道他也会害臊。
……
屋外嘈杂,有晚归的住客上楼,有新来的赶着登记,零零碎碎的声音。
小赵扯着嗓门喊:“琳姐,我送杨青回去喽!”
“去吧去吧,赶紧的。”是钟琳的声音。
屋里那旧钟还在走着。
钟恒手背忽然一热。
许惟捏着他手指,很快地在他手心划了几笔。
她写得很轻。
手心那阵痒消失,钟恒喉口一阵燥。
许惟从他身上爬起来,抹了把汗,低头看他。
目光撞上,他没讲话,眼里已经漫了笑,那眼珠是黑的,嘴唇被她吮过,很红,那脸也红。
刚刚进屋时,他们谁也没开空调。
屋里热得要死,他一头的汗。
看他没有要动的意思,许惟左右看看,说:“遥控器呢。”
钟恒从臀后摸出来,递给她。
许惟惊讶:“不硌得慌?”
“你推我的。”
“……”
许惟也想起这回事,无言以对,把空调开了,调到二十度。
再看一眼那破钟,已经过了十点。
“不洗澡去?”她问。
他身上酒气明显,汗也流了不少,上衣已经湿了几处,不洗怎么可能?
钟恒坐起来,脑袋有点晕。
刚刚一顿折腾,气撒出来,要问的也问到答案,脑子一松,酒劲儿倒上来了。
许惟看出来,“难受?”
钟恒:“嗯。”
他拿手背揉了揉额。
“头疼?”
“有点。”
“还有哪儿难受?”
“胃。”
许惟皱眉:“谁让你喝那么多?”
他幽幽地看她,“怪我?”
许惟懒得跟他说,“你这样,能洗澡么?”
“不知道。”
许惟说:“那别洗了,先睡。”晕在里头更麻烦。
钟恒半眯着眼,带点醺意,“我这么臭,怎么抱你。”
“……”许惟说,“我倒点水来,你先缓缓。”
她起身。
钟恒站起来拉她,从身后搂住。
“陪我洗啊。”低哑的闷嗓被酒味儿裹挟,有些轻佻。
气息淡淡地拂过脖子,许惟耳垂一阵痒。
他最知道怎么浪才能勾人。
五分钟后。
浴室水声哗啦啦。
吸顶灯当头照着,光线明亮,每个角落都清清楚楚。这个浴室并不大,陈设也简单,洗脸台在外头,这里只有一个小小的置物架,放些洗浴用品。
温热的水腾起薄薄的雾气。
钟恒上衣脱了,绷紧的肌肉也泛出微微的红色,他把t恤丢到浴室门口,一脚踢上门。
回过身,眼睛盯着许惟,手在解裤腰带。
许惟刚把毛巾挂到置物架上,一回头,就见他外裤掉下来,直接落到脚踝,他脐下毛发往下,白色的内裤蹦进视野。
他动作也真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