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恒低下头,没有再拦阻,他知道她主意已定,劝不住。毕竟她才是当事人,她是什么感受,旁人没法体会,更没资格代她做决定。
“我跟你一道去。”他说。
“好。”
这事情就算说定,晚上何砚的电话也打来,说好第二天早上他安排车来接。
钟恒挂掉电话,脸色一直不好,有点儿躁。也许是今天得知她要见方玥,他压下去的郁气又涌上来。
他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回来时,见许惟靠在床上看他买回来的杂志。
他坐在凳子上擦头发,看她慢慢翻着书页,平平静静。
等他擦完头发,许惟也翻完了。
钟恒把床摇下去,“睡觉了。”
他仍然坐在凳子上。
许惟说:“你今天上来睡,我伤口没那么容易碰到。”
“真碰到流血了怪谁?”他调好室内温度,给她盖上被子,催促:“闭眼睛。”
许惟没听。
钟恒本来心里就不安稳,给她这么一闹,更难受:“许惟,你他妈就想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是吧?横竖你不心疼,疼死的都是老子。”
许惟蓦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