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朱向他道谢,挂了电话。
隔两日,张效年的五十大寿到了,徐致深一早就走了,说晚上回来应该会很迟,让甄朱不必等他,早些去睡觉。
甄朱揉着困乏的眼睛起床,送他出了门,目送他的汽车驶出那扇大铁门后,回来独自站在空落落的客厅里,环顾四周,忽然觉得有些茫然。
……
张宅当晚张灯结彩,热闹无比,到的全是一脚踩下去,地皮也要抖三抖的各方头面人物,不止天津,北京以及外地督军团里至少一半的大人物,齐聚一堂,一副硕大的名家手书百寿联挂在这座欧式别墅的客厅正中,唢呐乐队在大门外迎客,张效年一身长袍马褂,笑容满面,带着夫人和随到天津的几个姨太太、女婿,在大厅里迎客,这场面,盛大是盛大,只是看起来,未免总有些格格不入之感。
因为法华饭店的那一场惊魂,今夜这个寿筵,保安外松内紧,做的极其严格,三天前开始,徐致深就放下了别事,亲自过来,安排各处暗岗,检查每一个可能出现纰漏的地方,不放任何一个可疑人物入内,到了今天,更是时刻没有放松,在张效年和宾客往来寒暄之中,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