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来。”
季半安狐疑：“难道又要把内丹给我？”
苍从没有说话，手中结了个复杂的印，一道金光从他指尖窜到她手心处，然后顺着手臂一路攀升，消失在肩头。
季半安紧张地拍拍自己：“你又做了什么？”
“我把内丹种在了你心里。”
“什么意思？”
“臣服。”
季半安连眨好几下眼睛，结巴：“什……什么？”
“我虽然能治好你的皮肉伤。”苍从语速慢下来：“魂魄的灼伤，我却没办法。”
“魂……魄？”
苍从欲解释，季半安打断他：“等等等等。今晚信息有点多，让我捋一捋。”
“你问。”
“你说我……有魂魄？”
苍从点头。
“那……就是说人真的有魂魄？死了会变成鬼，鬼还能投胎？”
苍从被她这颇具跨越度的话题整得怔了很久，才回答：“对。”
季半安垂头思考片刻：“那么我魂魄被灼伤的后果是什么？”
苍从隔空对着她做了个拉扯的动作。
季半安只觉得自己意识也被拉扯了一番，回过神来才看到自己面前站了个透明的自己，惊讶：“这什么？”
“你的魂魄。”
“为什么我能看到自己的魂魄。”
“魂魄离开肉身时，人类如果还保持意识的话都能短暂看到。”
季半安心底觉得这一切荒诞可笑，定睛去看自己的魂魄。
面前幻影般站着的“她”双眸紧闭，双臂和胸口都有蓝色的火焰缓缓燃烧。火焰似正一丝一丝朝四周吞噬。
“这是什么？”
“凡人擅自触碰龙鳞，魂魄都会被龙鳞灼伤，直到燃烧殆尽。”
季半安其实并不能消化这些信息，下意识继续问：“那一个魂魄能烧多久？”
“因人而异。”苍从一挥手，将她魂魄重新归位。
“你取个平均值。”
“三到五年。”
季半安还是觉得一切都这么不真实，然而对面苍从的脸色告诉她一切并不是他的玩笑。即使这样，她仍旧忍不住试探：“这次又逗我玩吧？”
“对不起。”
长久的沉默。
在苍从来之前，她还非常担心他的状况。想着如果见到他，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送上她的关心。
可她做梦也想不到，短短几个小时而已，她竟然成了该被关心的那个。
“这真的不是你的恶作剧？”她再次跟他确认，眼神弱弱地，有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乞求。
苍从别开脸：“不是。”
“那我……要死了？”
他重新看向她：“我不会让你死。”
季半安不懂。
他朝她走近两步：“昨晚我的确差点灰飞烟灭，幸好得你所救。现在我把内丹种在你心里，是对你臣服的意思。意思是，”他停顿，沉声：“以后你的苦痛都由我来受。”
季半安不解：“你不是要重新封正成神吗？”
苍从对她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好看得令人心惊：“我先护你这一世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 哦。
☆、无聊
［十八］
自从认识苍从之后，季半安的生活轨道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路肆意奔腾，完全超出控制。前阵子还说要报复的他，转眼间竟又说对她臣服。
面对一脸严肃的苍从，季半安直乐：“你不仅要报司雪的恩，还要臣服于我，是不是太忙了些？”
窗外忽得吹进一阵夜风，冷得她下意识一激灵，拉起被子盖到肩头。
苍从瞥了眼阳台，阳台的门自动关上。他淡淡叮嘱：“你现在三魂七魄都不完整，身体不比从前，要格外注意。”
季半安满不在乎地点头，并不以为然。
苍从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也没拆穿：“我答应了司雪这半年应允她一切要求。等过了这半年，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季半安皱眉。
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什么意思？
“你先休息吧。”苍从连窗帘都替她拉好：“我还没完全恢复，过几天再来找你。”
季半安忙叫住他：“诶，苍从。”
苍从看她。
“那个……你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她说：“没必要因为我救过你而特意去做什么。”
苍从等着她继续说。
“如果换做前阵子我肯定很开心你这么说，但现在我已经放下你了，也不想和你再有太多牵扯。所以你本来什么打算，以后还怎么去做。”
“你是不是没懂我的意思？”他问。
“嗯？”
苍从：“如果我把内丹从你身上收回来，你最多只有五年可活。”
“那你就把内丹留在我身上？”季半安指指自己心口的位置，又指指苍从：“只要保证我能活命，其它的还是……”
“你就这么希望和我划清界线？”
“嗯。”季半安皱了下鼻子：“你说的啊，龙跟人本来就不该有太多瓜葛。我既然已经从喜欢你的火坑里面跳出来了，就不会再跳回去。俗话说好马不出回头草，你懂我的意思吗？”
苍从垂眸而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他说：“也好。”
然后消失在她的房间。
＊＊＊
苍从没有出现的日子里，司雪显得异常乖巧，乖巧到有些郁郁寡欢。平时片场里总喜欢明里暗里地怼她几句，但这几天只要导演一喊：“ok！”，她就立刻回自己的休息区。
犯贱地说，季半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