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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的人全讲好了。我去了之后，你好清静，不但留姑妈吃晚饭，还可以留她住夜呢。或者干脆搬到她家去，索性让她养了你罢，像bob;柔嘉上下唇微分，睁大了眼，听完，咬牙说：quot;好，咱们算散伙。行李衣服，你自己去办，别再来找我。去年你浪荡在上海没有事，跟着赵辛楣算到了内地，内地事丢了，靠赵辛楣的提拔到上海，上海事又丢了，现在再到内地投奔赵辛楣去。你自己想想，一辈子跟住他，咬住他的衣服，你不是他的狗是什么？你不但本领没有，连志气都没有，别跟我讲什么气节了。小心别讨了你那位好朋友的厌，一脚踢你出来，那时候又回上海，看你有什么脸见人。你去不去，我全不在乎。quot;鸿渐再熬不住，说：quot;那么，请你别再开口，quot;伸右手猛推她的胸口。她踉跄退后，撞在桌子边，手臂把一个玻璃杯带下地，玻璃屑混在水里，气喘说：quot;你打我？你打我！quot;李妈像爆进来一粒棉花弹，嚷：quot;姑爷，你怎么动手打人？老爷太太没打过你，我从小喂你吃奶，用气力拍你一下都没有，他倒动手打你！quot;说着眼泪滚下来。柔嘉也倒在沙发里心酸啜泣。鸿渐扯她哭得可怜，而不愿意可怜，恨她转深。李妈在沙发边庇护着柔嘉，道：quot;小姐，你别哭！你哭我也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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