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根早上挑了一担粪给菜地施肥去了,所以没碰上刘晴,从地里回来,莲儿和小雪一见他回来,就追着他问,“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吃了?”
兰兰和芙蓉则在旁边竖起耳朵听着。
大根放下空桶,赶忙说:“没有,没有,有两位娘子,我哪还敢偷吃?”
两女这才放下心来。
大根瞅着两位娘子,“咦,不对啊!你们这是咋了。”
莲儿于是就把刘晴找他的事说了出来,大根根据她的描述,断定来的是刘晴,这下麻烦上,刘晴知道他有老婆了,坏了,坏了。
小雪则说出,叫他下午开会的事,他就明白了,那会是刘晴编出来了,她找他有事,那就是要找他算账了,大根为自己骗了她而自责,他也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大根吃过午饭,就骑着自行车去了镇机关大院,刘晴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大根笑着说,“刘晴,你来了。”
刘晴的脸上凝重着,毫无笑容,独自朝外走去。
守门正看着他们,大根朝他点头笑了一下,便把自己调头,推着跟了上来。
刘晴走到一个僻静处停了下来,后面紧跟着的大根也停了下来,“刘晴,你……什么都知道了?”
刘晴点点头,咬着嘴唇看着他,“你不该骗我。”
“我……我……我也不想骗你,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我只能骗你,要不然我们就不会有交集。”
刘晴的眼睛里滑下了眼泪,“你倒好,你占了我的身子,可是你有老婆,我怎么办呀!”
说着,刘晴就哭了起来,手捂着嘴,身子颤抖着,很伤心的样子。
大根有些心疼了,走过去搂他进怀里,但被刘晴给推了开去,“你走开,别碰我。”
大根木然,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毕竟这事是他做的,他伤害了她,把一个黄花大姑娘变成了女人,于是他低着头,沉默了。
刘晴捂着嘴,呜呜地哭着。
半晌,刘晴哭着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大根也茫然,“刘晴,对不起,我错了。”
刘晴止住了哭,又笑了起来,“你说句对不起,就完了吗?”
大根怔怔地看着她,“那你想怎么样?”
“你跟你老婆离婚,娶我。”刘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大根吃了一惊,“这——可是,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这么做。”
“可要是我也怀上了呢?”
“那我就负责任。”
“你怎么负责任?”
“我会照顾你们娘俩一辈子。”
“这么说,你打算娶我?”刘晴嘴角露一丝笑意。
“嗯。”大根点点头。
“那你家的那个怎么办?”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你和她一样都做我老婆。”
刘晴算是明白了,“呵,原来你相一夫多妻啊!”
“没错,虽然不太好,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呵,葛大根,你把我当什么?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一夫多妻,咱俩都是干部,而且都是干计生工作的,国家的政策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国家政策是没错,我们可以光拜天地,不领证,你做我老婆,我照顾你,咱们俩好好过日子。”大根认真地看着刘晴,她俊俏的模样还真让他想娶他。
“可是我住哪?”
“你可以住你娘家,也可以住镇上,我们租个院子,一起过日子。”
“那我爸妈那边怎么说?你认为他们愿意让我过这样的日子吗?”
大根低下了头,不用问了,没有哪个父母愿意让他们的女儿过这样无名无份无保障的日子。
他只是淡淡地说,“刘晴,你很在意名份吗?”
刘晴凝望着他,“不是我很在意名份,是现实就这样,就算我同意,我爸妈也不会同意,让我跟你无名无份的过着,我做不到。”
说着,她把头偏了过去。
大根叹了口气,“那真是没有办法了,那我补偿给你吧,你想要什么?”
刘晴又泪流满面,她看着他,此刻她觉得他非常陌生,跟在宾馆床上与她恩爱缠绵的那个大根完全判若两人,她咬着嘴唇,“你拿什么补偿我,女人一生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你了,你说,你怎么补偿我。”
大根苦着脸,“我也知道,这个很难补偿,我一无钱,二无权,我真不知道怎么补偿,刘晴,真的,我很对不起你。”
说着,他抽起了自己的嘴巴,啪啪作响,一边抽一边说,“我不是人,我该死。”
刘晴恨眼前这个男人,可是看着他这样抽自己,又有些心疼了,她感觉自己真没用,“好了,别打了。”
大根没听她的,他使劲地抽,狠狠地抽,脸都抽红了,他想想也是没有办法,唯有这样,博取她的一点点同情心。
“好了,别抽了。”刘晴的小手,拉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打自己的耳光,她哭了,投进了大根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小身子颤个不停,眼泪打湿了她的肩膀。
大根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也感觉自己不是人,这么好的姑娘他也伤害,他在她耳边,低语着,“刘晴,对不起,你打我吧,骂我吧,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怪你,因为你心里好受些,你怎么对我都行。”
刘晴哭喊着,“葛大根,你不是人,你是坏蛋,王八蛋,你有老婆,就不要再找人家,现在你叫人家怎么办?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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