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方支吾着:“哦……你房里有……老鼠,我去打……打老鼠了。”
“哦,那细凤呢?”
“细凤……在房里,被老鼠……吓哭了。”
毛仔一听,笑了起来,“哈哈,她是胆小鬼,老鼠也怕。”
“她是女人嘛,怕老鼠不稀奇,你去安慰一下她,好好守着她,不要让老鼠再吓着她”其实是让儿子守着细凤以防她做傻事。‘
毛仔却说:“不用吧,这么大个人,还要我保护。”
“你忘了,你是她男人,当然有责任保护她了。”
毛仔摸摸头,“爸,你说的对。”
“那你还不去。”
“好咧,”毛仔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却听见细凤的哭声,他自语道:“果然被老鼠吓哭了,真是胆小鬼”接着他在墙角里找到了扫把,床底下,桌底下,到处打来打去,一边还喊着,“死老鼠,给老子出来,老子打死你……”
毛仔打来打去,结果也没有看见一只老鼠。
打了老半天,毛仔就放弃了,将扫把扔到一旁,一屁股坐到床上去了,见细凤捂在被子里哭,他就说:“细凤,你别怕,那些老鼠不敢出来了,我是你男人,我会保护你的。”
细凤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坐起来扑入了他怀里,毛仔才发现她没有穿衣服。
细凤伏在他肩膀上,敲打着他的肩膀,“都怪你,你没有用,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了。”
毛仔还以为是老鼠,“好,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的,不让那些老鼠欺负你。”
细凤泪流满面,他真是太傻了,没救了,他爸刚从这屋里出去,而自己还光着身子,他居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当是老鼠,细凤本来想把这事告诉他,让他们父子成仇,可是看这情形,就算你告诉他了,他也不会和他爸做对,一旦传出去,自己却成了笑柄,无脸见人。她想过死,可是她这么年轻,她不想死,要死早死了,况且她依然在等着卫兵带她离开这,这就是她的理想,她多想抱着卫兵大哭一场,只有卫兵的怀抱才是她最想要的。
可是卫兵他……细凤觉得,事已至此,她不能再呆在这个虎狼之地了,她得离开这,但是她放不下卫兵,最好的办法是和他一起走。
于是第二天,细凤傍晚的时候,便在村口那桥上等卫兵。
当再次见到夕阳下,那帅气的身影的时候,细凤眼眶都湿了,她很想跑过去抱着他大哭一场,但是她不能,毕竟她是有夫之妇,而他也是有妇之夫。
他也远远看到了细凤,看她的神色有些不对,他便加快了脚步,来到她面前,“嫂子,你有事?”
细凤点点头,抬起头来,脸上已然挂着两行泪链,喉头有些哽咽,“卫兵,你带我走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看这情形,卫兵觉得出有些不幸的事情发生,“嫂子,你说呀,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叔叔不是人”
“他……他怎么了?”
“他……了我。”
“啊?”卫兵这一惊可不小,眼珠子瞪得老大,“不可能,他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呢?”
在卫兵的心目中,他叔叔葛方一直是个大仁大义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有伤风化的事呢?
细凤仰起头来,“你觉得这种事,我能骗你吗?”
卫兵看着悲怆的眼神,心知确有此事,要不然她不会这么难过,再说了,这种事她又怎么能乱说?他怔怔地看着她,想将她搂入怀里,但是他不能。
细凤摸着自己的肚子,“这孩子也是他的。”
“什么?不是我毛仔哥的吗?”
细凤欲哭无泪,摇摇头说:“要是你哥的,我也不会这么难过了,你哥根本就没有不能生育,怎么可能是他的?”
“那他不是吃药了吗?”
“可是他嫌苦偷偷地倒掉了。”细凤倒没有说,是她倒的,要不然人家卫兵会觉得她不对。
“哦,他怎么会是这种人?”卫兵想不懂,在他心目中高大仁义的叔叔,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为了传宗接代呗,为了这事,他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细凤的眼泪再次滑落她脸宠,她的脸色显得有些憔悴。
“哎,这个叔叔,真是老糊涂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所以,卫兵你带我私奔吧!”
卫兵眉头紧皱,他的心纠结了起来,好一会他才叹了一口气,“嫂子,其他事好办,这事我不能做。”
“为什么?你叔叔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还不肯带我走?”
“嫂子,我要是带你走了,就是不孝不忠不义,对父母是不孝,对小妹是不忠,对她肚里的孩子是不义,你说,我怎么能跟你走?”
“这……”
“况且,我爸有病在身,小妹也快生了,你说,我怎么忍心丢下他们,带你走?”
“这……”细凤再一次泪如雨下,“可是,可是我……怎么办?你忍心让我忍受这样的痛苦吗?”
卫兵脸上现出难色,“没错,我也为你难过,只是这件事我真是爱莫能助。”
“你老是跟我说,忠孝义,可是你叔呢?他的忠孝义在哪?”
“哎,细凤前面有人来了,我得走了,这事咱不要提了。”
“你……”细凤想到有人来了,没时间说了,她也知道以卫兵的性格不可能抛下他的家人带她走的,于是她说:“好,你不带我走也可以,但你得帮我买胎药。”
“胎药?”卫兵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