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黄奇善,我们三个回宾馆。郭伟显然醉了,走路开始歪歪扭扭。
柳小妹扶着他走前面,我跟在后面,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拨给小姨。
小姨听我说话的舌头打绕,问道:“喝酒了?”
我回答说:“办大事呢。”
小姨没好气地说:“你以为自己年轻是不?再这么喝,死哪天都不知道。少喝会死?”
我笑嘻嘻地说:“会死。”
小姨就在电话那边恨得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我故意装作生气:“以后不打了。”
小姨忙着安慰我说:“谁说我生气了?你带家潇去乡里,自己还是一根光棍,怎么照顾他?”
“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吗?何况,家潇不是小孩子,自己会照顾自己。我给你电话,就想问问,姨父的路桥公司,怎么还有我的股份?”
“想知道?”
“想。”
“你下次回来就知道了。”
“现在不能告诉我?”
“不能。你要不要?”
“当然要。”我嬉笑着说:“我又不傻,有钱赚不要,你以为我不食人间烟火啊。”
“行了,回去休息一下。公司的事,到时候还需要你出把力。”小姨挂了电话。
屁事都没问出来,我心里窝着一个疑团,堵塞在心里,半天出不得声。
路过烈士陵园的时候,看到一间屋里亮着晕黄的灯,想起朱仕珍现在不知身在何处,不由一阵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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