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又称作太阴;男为阳,女为阴,阴和阳彼此转化、生生不息。”
凌采薇眯眼打量心莲,见她眼神渐渐迷离,继续甩着手中拂尘说道:“夫人能否顺利诞下子嗣,还需要贫道去甘大人的寝室察看有没有不利于夫人之物。甘大人的院子在哪?夫人请带路。”
心莲自从跟着神仙道长进了房间,神智就开始不受自己掌控,此刻听完道长如念经一样的阴阳论,她的脑袋更加迷糊,道长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任何反驳的意识。
小丫鬟同她一样,两个人听话的在前面带路,凌采薇跟在后面出了门口,走到院子里,还不忘把她的宝贝徒弟带上。
燕飞缨一边火烧灵符一边念咒耍剑,把参了mí_yào的酒到处泼洒,在火焰温度的催化下药力发挥迅速,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没能幸免被他下药。
吃了解药的他暗暗佩服凌采薇制毒的功夫,更佩服自己能够在这么多人面前不顾脸面的耍宝!心中感叹,天下能支使他到如此地步的除了小野菜再无他人。
燕飞缨得了凌采薇的指令,急忙收了阵法跟了过去。临走时怕惹人怀疑还特意在井口泼了一碗让侍卫寻来的黑狗血。
其实,他不装这些样子也没事。因为院子里的人都已经中了毒,只听凌采薇指挥,看不出他任何破绽。
一行人出了心莲的院子举着火把,以长龙的队形向甘忠的院子进发。
凌采薇沿路警惕地查看周围有无异常,燕飞缨把碗里的酒东洒一把西洒一把,生怕众人中毒不深不好掌控。
到了甘忠院门外,四个绷着脸神情肃穆的侍卫挡在门口拦下走在最前面的心莲。
甘忠向来谨慎,没经他允许任何人不能随便踏进他的院子,包括心莲。
燕飞缨心中早有算计,不待凌采薇发话,他早就冲在前面,未说话先把酒洒了对方一身,又从旁边人手中夺过火把在四人眼前晃了晃。
那四名侍卫十分警觉立即抽刀呵斥道:“甘大人有令,外人不得入内。还请夫人速速离开。”
心莲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塞给为首的侍卫,一双杏眼闪过泪光,娇弱说道:“老爷院子里有秽物,夫人我带着道长帮他驱妖,老爷知道了只会感谢你们,不会责怪你们。放我们进去吧。”
“不行。没有大人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凌采薇看了眼这个尽忠尽职的侍卫,觉得再这样耗下去显然耽误正事。便推开心莲和她的丫鬟,与燕飞缨并肩站在一起,手中拂尘重重一甩说道:“无量天尊。贫道见你额间有一团黑气凝结,似这几日有血光之灾,不宜持刀站在门口,小心……”她话未说完,手中拂尘如利剑刺向那个侍卫的眉心。
尘尾挡住他的眼睛,他本能向后退去,同时抽出腰中弯刀向凌采薇的浮尘砍去。另外三人见他被袭,纷纷抽刀要拼命,吓得心莲和小丫鬟惊声尖叫。
燕飞缨不待那三人靠近凌采薇已然像一阵风一样挡在她面前,以一敌四打斗起来。凌采薇本想趁机下毒,来不及收手捏在手中的毒粉全洒在燕飞缨后背上。
她了眼周围那些跟来的家丁,感觉不妙。燕飞缨洒里的毒只是暂时迷人心智,如果再耗下去,这些人清醒了就不好善后。
何况他们打斗之声马上就会传出去,其他地方巡逻的侍卫听到一定会跑过来,到时候局面就不好掌控了。
凌采薇抓着心莲的手,避开与燕飞缨缠斗在一起的侍卫挤进院子里。
她曾经做过侍卫的优势立即让她找到甘忠的卧室,心莲混混噩噩跟在她后面。
这样东西本来并不好找。一张纸,随便挟在一本书里都是最好的保险箱,幸亏在她跟渔叟借胡子时,这个慷慨大方、忍痛割爱的师叔祖及时提醒她,她才有了点门道。
甘忠虽然小心谨慎但绝对不会把重要的东西随身带着,他怕丢了。所以,那小半幅画一家是在他的卧房或者书房里藏着。
渔叟告诉她,甘家有一部兵书是传家之宝,找到那本书,就能找到另外半幅。凌采薇奇怪师叔祖是如何得知这个秘密,他却深恨凌采薇偷剪他胡子之仇故意不告诉她。
凌采薇让心莲点了灯,在卧室、书房一通翻找,找遍了各个角落都不见兵书。
凌采薇急得额头冒汗,忽见心莲眼神略见清明,估计药力快要失效,她灵机一动,扣住心莲手腕问道:“你家老爷平时哪个地方是不许你碰的。快点告诉我。”
心莲看着凌采薇的眼睛,垂下眼睑想了想,指指书房一张供桌。
凌采薇厉目扫过,桌上有个佛龛,里面没供神像,只有一个排位,上面几个描红隶书:天地君亲师。
凌采薇打量一下佛龛,用手摸了摸,上好红木打造,做工细致,但似乎中间并无夹层。
这个甘忠真是奇怪,一个佛龛有什么不能摸的。除非有秘密。
她盯着“天地君亲师”几个字,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伸出手想要拿出来仔细端详。
她手刚碰到牌位,发现竟然是死的,拿不起来。
“怎么回事?”她用手使劲一扭,那个排位竟然动了一下,一刹那儿,佛龛里飞快的射出几只毒针直扎凌采薇面门。
第一百五十一章到底谁蠢?
“小心。”生死间凌采薇被一股外力扑倒,只觉与死神擦肩而过。她缓过神来立即翻身去看救她一命的燕飞缨,他的肩膀插着两只毒针,虽然伤得不重,但针上的毒气似乎进入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