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开始也背不动”齐田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如果一步也走不动了,就一点一点往外挪嘛。挪是挪得动的。反正要是真的弄不动他,我也就不管了。再说,也不是一直都背着。”
“怎样才算是到了‘真的弄不动’的时候?”陶来站在那里不动。过了一会儿,猛地转身,竟把手里的剑从陡坡上丢了下去。
齐田很茫然,他丢剑干什么?是发脾气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什么叫怎么才算是真的弄不动?不就是她真的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吗?她哪里傻?
陶来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洋溢着她无法理解的气息。却还说她傻。
陶来丢了剑,站在那里好半天,好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火。
他为什么要发火?只是一个见了三次的人,这个人也没什么特别的。长相也不是特别美貌,做的这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哪怕齐田最终在这里摔死了呢,也未必值得他来可惜。
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生气?最后,他突地笑一笑,“既然没有了鞘,剑拿着也没甚至用。算了。走吧。”
两个人回到平台上,就着用树叶子捧来的溪水吃了肉饼和果子无糖。又采了叶子来,在地上铺上厚厚地一层准备晚上好睡。
不过因为怕有人看到光亮找上山来,所以没有点篝火。
几个人反常地没有再说话。椿也因为受了惊吓,非常沉默。
但齐田不敢睡太久,爬起来之后,匆匆下楼吃早饭,这时候家里其它人早就去店铺里了。只有喜庆在收拾屋子。
她跟还在家的喜庆说“我今天不太舒服,想多睡一会儿。”
喜庆怕她有哪里不好,问“是不是感冒了?”
齐田点头“着凉了。”
喜庆连忙在橱柜里找药出来给她。
吃了东西齐田把家里衣服都丢到洗衣机,给高洗文发消息,今天病了。之后连忙就回到古代。
还好,身边的两个都还躺在原地。周围的环境也没有任何异动。
齐田躺在草叶子上,看着繁星满布的夜空,不敢睡着。反正也闲着,偷偷去采了大叶子来轻轻给两个人盖上。
陶来睁开眼睛在暗中看着她,最后又缓缓闭上。
第二天一大早,齐田和椿换了陶来弄到的衣裳,打算成平常人家的样子,便往山下村子去。
因为路不好走,那村子以前很少有外人来,可这几天也受了二次战乱祸害。村民家里好多东西都被抢了。
村子里的阿婆见到人便诉苦“一道抢来,一道抢去。两伙子人还在这里打了一架。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便是祖皇帝的时候,也没有打仗打到这里来。山顶上可是大庙呢。”
齐田问她什么两伙人。
她说“那我可不晓得了。就是两伙人。以前只有匪人才抢东西,现在可好,军士们也来抢了。”
陶来却不意外“是九王返京了。”
齐田大喜“那陈王兵败了?”
陶来笑“那也没有。现在两边大概还在城中乱战。”对齐田说“九王离都时,手里拿着国中大部份的精兵,虽然未必比陈王奴军生猛,可实力实际相差不大,人数又远胜于陈王。加之陈王是长途征战而来。要全力一战,也未必会败。”
齐田讶异“可九王在长袋不就败给陈王了吗?”
“长袋九王长于谋略,小胜一着。”
“那为什么诈败使陈王入都城?”
陶来笑笑“身为皇子,谁没有些野心呢?”
齐田顿一顿突然问:“现在太子不知道在哪里?”
陶来非常惊讶她能想到这个,想想还是回答“太子不死,陈王必定不败。自然是在陈王手里。”
“那你说,是陈王胜算大,还是九王胜算大?”齐田问他。
陶来想了想,说“奴军数万,抵不过九王智谋快穿之第九条尾巴。若没有九王,陈王必然势入破竹。如今……便是有太子在手,也只是时间长短之别……要怪,只怪他自己算漏了一个……”
他沉默了好久,顿了一顿浅笑道“如今的陈王,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即得不了皇位,又回不得边东。”
说罢,他突地问齐田“你希望陈王与九王,谁胜谁败?”
齐田琢磨了好一会儿,回想起自己彼时,还在百川的时候,那些无故被踩踏而死的百姓,吊死的小娘子,再想到自己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母亲和弟弟。说“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陶来怔了一下,大约能明白世与界的意思,仰头哈哈笑。
本来从山上下到村子就很费了些时间,再说会话,就已经到了午晌,陶来拿出钱给阿婆叫她准备点吃的。阿婆全了钱,喜不胜喜,把家里的条凳拿衣摆擦了又擦,请三个人坐下,自己转身就跑。
齐田以为她去做甚么,一会儿回来,才知道她把家里留着过年的猪仔儿从山里找出来杀了。
他们这儿猪都是放在山上养的。要的时候再去找回来杀。
一村子才受过难,现在却像过节似的,因着大家都是亲戚,虽然只阿婆得了钱,但许多媳妇都过来帮忙做饭。
大菜也没有别的,就是猪肉,煮熟了,拿脸盆装了抬到桌上去。
生怕他们客气,帮着盛饭,怕人嫌自己筷子不干净,放在嘴里唆一遍,才夹菜放到贵客碗里。脸上笑得憨厚。
椿连忙喝止“不需得你们在这儿。”也不肯让齐田用她们的筷子,跑到外头折了树枝来与齐田和陶来。这些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