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刚忽然会意地大笑起来:“说得好!想起来了,我听我女儿提起过,这个小百里还是她的同学。我女儿就是搞香料的,这个小百里据说在这方面很有造诣,而且嗅觉也很发达,听说他曾经在法国用鼻子闻出来过炸弹。不错,有潜力。”
百里飘奇道:“赵老板,您说您的女儿与我是同学?”
赵大刚哈哈笑道:“不光和你是同学,她还在你的公司打过工呢。”
“赵丹丹?她是您女儿?”百里飘想起那个与俞强上过床,却很、后来被他发现给老香头儿口jiao的赵丹丹。
赵大刚点了点头,“确切地说是我和前妻的女儿。丹丹对你很欣赏啊,时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是个做大事的人。”
宋晚唐见赵大刚开始与百里飘叙旧,又扯上个什么女儿的同学的关系,担心百里飘借此转移注意力,连忙大声提醒赵大刚:“赵老弟,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还是赶紧查清那张卡的下落才是正事。”
赵大刚不屑地笑了笑,看也不看宋晚唐,大咧咧地说:“可以肯定的是,那张卡还在这个房间里,拿到这张卡,对我来说,可以说是探囊取物。就算作最坏的打算,我还可以把这里的人全部干掉,然后把他们身上的卡全部拿走,回去以后一张一张慢慢地试。你说对吗?小百里?”
百里飘微微一笑,没有吭声。
宋晚唐急道:“赵老弟,你不要小看这个小兄弟,别看他年轻,但是很有一套。我看那张卡就在他的身上,要下手的话就要抓紧啊,以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宋晚唐话音刚落,房间里的灯就全部灭掉了,似乎应急照明系统又出了故障。
赵大刚的手下急忙把头盔上的探照灯拧亮。赵大刚骂道:“你他这张霉嘴,老子先拿你下手。去,做了他!”
赵大刚的一个手下端着枪走上前去,准备把宋晚唐拎出来。未料他刚走到宋晚唐跟前,站在旁边的宋晚唐的保镖阿贵突然拎起一把椅子砸在他的枪上,接着一脚将其踢翻在地。
赌王的几个手下见此情景也纷纷操起桌椅等家伙开始了反抗,枪声也响了起来。
百里飘趁乱拾起几块麻将牌,分别朝着那几个头盔上的探照灯击去。伴随着一声声“啪”“啪”“啪”的脆响,房间内重新回到黑暗中。
赵大刚气急败坏地吼道:“反了!反了!开枪!开枪!全给我干掉,一个不留!”
密集而无序的枪声在房间内响起,一时间惨叫声与枪声混作一团。借着射击的火光,隐约可以看到室内人们的身影,大家都本能地压低身体,寻找可以隐匿的角落。
正在房间内乱作一团之际,忽然听得一声巨响,邮轮庞大的船体也随之晃了一晃。
赵大刚高声喊着:“守住房门和任何可能的出口,一个也不能放走!快去拿手电筒!”
一时间,房间内又安静下来,也不知道是房间里的人都被打死了,还是大家担心发出声音会自己的目标,总之静悄悄地没有人吭声。
过了不久,走廊外突然传来惊慌失措的喊声:“不好了!不好了!我们遇到海盗了!”
赵大刚不屑地骂道:“叫个屁叫!海盗算个鸟!快去找手电筒!赶快把卡找到!”
这时又是一声巨响,邮轮的船体又是随之一晃,走廊外一个声音惊叫道:“是不是中鱼雷了?”
这时房间里的扩音器突然传出了声音:“邮轮遭受鱼雷攻击!邮轮遭受鱼雷攻击!请所有乘客迅速向七层和八层转移,那里有救生艇!那里有救生艇!”
赵大刚不耐烦地叫道:“不是把通讯系统干掉了吗?你们怎么干的?”
赵大刚的一个手下举起冲锋枪朝扩音器一通扫射,喇叭里的声音顿时哑了下去。
“手电筒来了!手电筒来了!”走廊外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
一道亮光晃动着冲进房间里,刚朝房间深处照去,就被不知从什么方向发射来的麻将牌把灯泡打烂了。
“谁干的?”赵大刚胡乱朝房间深处扫射了一通。
另一只手电筒刚刚亮起,又被打坏了,房间内依旧漆黑一团。这个房间为了特殊的需要,把临海的窗子全部用厚铁板给封死了,只有一个出口,而出口又被赵大刚和手下守得严严实实。所以虽然百里飘躲在角落里不断地用麻将牌对他们进行偷袭,却没有更好的办法离开这里。
“不好了!不好了!海海盗打打上来了!”一个惶恐万状的声音从走廊传了进来。
“你们这帮废物!海盗有什么可怕?你们是军人!快给我顶上去,干掉他们!”赵大刚的声音显得有些疲于奔命了。
这时,赵大刚的一个手下突然朝房间深处扔了一颗手雷,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响,又传来几声惨叫,也不知道是哪些人在这次爆炸中死于非命。
“谁让你扔手雷的!万一把卡炸坏了,我他要你的命!”赵大刚厉声吼道。
百里飘虽然离爆炸点非常近,但由于他提前做好了防护准备,所以并未受到伤害。爆炸过后,一块东西落在他的身上,百里飘摸了摸,发现不知道是谁的一只断手。
这时,只听得走廊里的枪声密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海盗已经打到了这里来。
百里飘忽然在这些火药味中嗅到了一丝海风的清新味道,他循味溯源,发现这海风的气味就来自刚才的爆炸点,大概是爆炸把用来密封窗子的铁板炸开了口子。
走廊里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