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竭力会想许兰荪出事那天的情形,细细咀嚼着曾经不敢回顾的一分一秒,试图寻找和手边这叠文件有关的蛛丝马迹。
舅母的电话、岑寂的初雪、医生面无表情地述说、冷淡的药水气味……她忽然意识到那天虞绍珩也在,比许老夫人到得还早。对,他一早就到了,她太恍惚以至于没有留意。
也不对,她留意到了。
许老夫人一见她就打了她,她伤心怔忡之下来不及反应,却突然有人抢在她身前扶住了老人家。她不记得他的脸,只记得眼前一片深沉苍绿。对,他穿得是制服。在触目冷白的医院里本该很显眼的,可是她神不守舍,看在眼里,也没有意识到。
记忆的水流不寻而至,后来她回了家,第二天一早唐恬听说了许兰荪的事便来东郊看她。
唐恬不是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