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吓得脸色都变了,把头埋在明澈的衣服里哭起来。
明净在一旁火上浇油地说:“至于住处,我们刚到府里还不到子时,就对金管家说坐了好几天车累坏了,让他带我们去上次住的客院歇息一会再吃饭,可金管家却说客院久不住人,要好好收拾,所以我们一直等到现在也没人说收拾好了,身边连一个问话的人也没有不说,还要面对这么一桌恶心的饭菜。
本来一气之下想走,又怕被恶奴坏了咱们的兄弟情份,所以才派墨儿去请大哥大嫂回来为我们两口子做主,又累又饿等久了所以睡着了,实在是太失礼,还望大哥和大嫂勿怪,能不能让人拿点能吃的东西先垫垫肚子?我俩快要饿死了!”(。)
☆、第343章、各退一步
明澈终于爆发了,他抓起金管家的衣领狠狠地掼在地上,抬起脚就踹了过去,正欲当场弄死他,却想起他是金侧妃派来管理郡主府,心里恨极,却不得不收了脚。
没人知道明澈心里到底是什么心情,但他的脸上却满是屈辱,淡淡地扫了安阳一眼,恨恨地说:“明净!弟妹!大哥对不住你们!这里没得吃没得住不要紧,走,我请你们去酒楼吃、去客栈住!”
在一旁恶心的连连做呕,好不容易缓口气的安阳第一次见明澈气成这样,分明是真的被金管家的触怒了,再看看令人作呕的一桌菜,深恨金管家实在是愚蠢至极。
成亲以来,她第一次从明澈的眼中清楚地看到了冷漠和疏离,不由得打个寒噤,她付出那么多、承受了那么多嘲讽才得到夫君,不是为了承受他的冷眼。
都是该死的金管家,办事不成反连累主子!
安阳似乎这才真正看明白,虽然怎么折辱长生她都乐意看到,但明净却是明澈在谢家最亲近的弟弟,苛待于他,真的很寒明澈的心。
眼看明澈看都不看她一眼,一手牵着锦姝,一手拉住明净,就要往外走,安阳急了,飞快地瞪了长生跟明净一眼,明显就是怪他们上门来才弄得明澈对她摆脸色看。
又看明澈真的要往名走,一急之下一把拉住明澈,惊慌失措地说:“郡马,你这是干什么?不就是一个奴才吗?值得生这么大气吗?我可是你的妻室,你怎能为了外人就不理我呢?”
明澈一听安阳居然明说着明净和长生是外人,心里一沉,眼神越发深邃,正待出声,安阳的奶娘崔妈妈一看两口子要生气,顿时着急了,赶紧拉住安阳的衣袖哄她噤声,安阳又气又羞,瞪了长生和明净一眼,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崔妈妈上前朝明澈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然后转动着眼珠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郡马和郡主说事,按说老奴不该置嘴,但王妃有令,老奴不敢眼看着郡马和郡主为小事不痛快而装作不知,还请郡马饶老奴斗胆说几句话!”
明澈虽然气愤,却也明白他是没有资格意气用事的,而且崔妈妈虽是一个奴才,却是自幼跟着金侧妃的,极得金侧妃信任,安阳也肯听她的话,不是一般的奴才可以比的,就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嗯,你说吧。”
崔妈妈道了谢这才说:“请恕老奴直言,这个该死的奴才是太过份,要打要杀全凭郡马一句话!但他做的事与郡主何干?郡主和郡马今天可是一直都在王府那边,她做什么你心知肚明,总不能因为一两个奴才不好,就觉得整个郡主府都不好呀,更不能因此冤枉郡主,要不然她多亏呀!
自成亲以来,老奴可是眼看着郡主对郡马和大小姐处处照顾得十分周到,什么都是为了郡马着想,郡马难道忍心为一个奴才做事不周责怪她?
再说了,三爷和三夫人赶了好几天的路,肯定累极了,现在出去又要受折腾,他们的身体会吃不消的。不如老奴现在就吩咐奴才尽快整理他们上次住的院子,再去厨房令人做一桌上好的酒菜,郡马好好给三爷和三夫人接个风如何?后院的荷塘花开正好,不如就摆在那里吧?至于奴才们怎么处置,要打要杀还不是你一句的事?郡主的就是你的,任凭你处置,别说一个奴才,整个郡主府还不也都是郡马的?可千万别再因为刁奴就和公主心生间隙!”
长生和明净无奈地对视一眼,这个崔妈妈也太会说话了,口口声声饶了她,但这番话听着客气实际却恩威兼施,既让明澈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又告诉明澈应该怎样做才让大家脸上都好看,更重要的是告诉明澈,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安阳所赐,让明澈不得不忍气听从。
可明澈若是就这么听从了,以后在郡主府还有什么尊严可言?明净很快明白了长生的意思,他今天故意把事情闹大,不过是为了告诫郡主府这些从金家过来的奴才不要太嚣张,并不想让大哥为难,特别是不想让大哥和安阳夫妻反目。
就上前拉拉明澈:“大哥,如此甚好,奴才做错了事惩罚他就是,何苦与大嫂闹得不愉快?崔妈妈所言甚是,就让厨房整治一桌酒席,我们与大嫂和姝儿一起坐在荷塘边的亭子热闹热闹如何?”
长生也上前说:“今天是我们一家团聚的日子,何况让一个奴才扫了兴?相信大嫂会教训他的。”
明澈内疚地看着处处为他着想的明净和长生,一时不如说什么好,崔妈妈趁人不注意,对安阳郡主附耳小声说了几句然后下去了,安阳点点头,上前笑着说:“三弟和弟妹肯定饿了,出去多费时间,可别饿坏了他们!我去让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