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靠在苏满树怀里,略有些遗憾道:“只可惜我是在造谣,就算是真污蔑了他们两个人,也无济于事。就像是吴嫂子说的,若是他们两个真能成了,那才是天底下最好的事情呢!”
苏满树亲了亲她的脸颊,柔声哄她,“会成的。”
南巧来了兴致,抓住苏满树的里衣襟,眨着眼睛问:“他们两个人,真的有可能成吗?”
她记得以前问过苏满树,葛花改嫁会配给什么人,当时苏满树说的是类似于吴大哥这种的。
但是顾以无论是年纪还是官职,明显都跟吴大哥是不同的。她当时只顾着将计就计往葛花和顾以身上泼脏水了,免得葛花又拿顾以来抹黑她,却真的没有想过,让这两个人真成亲。
苏满树握住她淘气的小手,闭着眼睛,要睡不睡,语气温柔,却带着胸有成竹,“原本是成不了的,但是现在,就有可能了。”
南巧想了想,难道是因为她造了那些谣?
她想这些时候,没有抬头,更没有发现苏满树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苏满树把人搂在怀里,忍不住勾了唇角。没想到他的小媳妇儿,竟然会跟他想到一起去了。有了这些流言蜚语,事情将会更好办了。
这边南巧和苏满树睡得舒舒服服的,另一头却有人彻夜难眠。
顾以从李都伯那里听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又因为把李都伯得罪了,没能问出那些话的意思,便也不管不顾,匆匆忙忙,直接黑着脸去找葛花了。
葛花当时被南巧和吴嫂子扔在原地,还没有离开,一下子就被顾以抓了个正着。顾以一眼就看见她手里的那两根银簪子,顿时就怒了。
那是他花了军饷月俸托人买的,可是花了他足足二两银子呢,当时差点没把他肉疼死。他后来只能安慰自己,这些东西是送给南巧的,将来南巧嫁给他,也就能带回来了,也不算是浪费。等南巧嫁过来,他便收回来就好了。可是,即便是这么想,他还是肉疼了好久,甚至好些天都没有睡好觉。
结果,此时此刻,他发现过了这么久,这令他肉疼不已的两根银簪子,竟然还在葛花手里。
他站在她面前,板着脸,气得刚要发怒。旁边正巧路过一位女眷,见了他立即热情地打招呼,“顾都伯是来接媳妇儿的呀?哎呀呀,顾都伯真是体贴细心啊,好男人一个啊。这么不放心葛花,还要亲自过来接。对了,我们还没有跟顾都伯说恭喜呢,恭喜顾都伯啊,不仅官职高升,又抱得美人归。我们就等着喝顾都伯的喜酒了,到时候顾都伯一定赏我们几杯喜酒喝才行。”
顾以来没来得及说话,周围的其他女眷也都纷纷过来恭喜他,甚至还有恶毒的妇人,直接恭喜顾以“早生贵子”。那妇人说这话时,眼睛还是瞟着葛花的肚子的。
可就是早生贵子吗?这葛花过门他就能喜当爹了。
顾以虽然自负骄傲,但也不是一个蠢笨的,这个时候他要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么他也就不是顾以了。
他咬牙切齿地逼问葛花:“曾家嫂子,你给我解释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手里的银簪子又是怎么回事?”
之前围观的那些妇人听了顾以这话,顿时都恍然大悟,原来顾都伯是想跟葛花做背地里的情人,不想公布于众啊,难怪顾都伯脸色都黑了!
她们这些妇人一看两个人要吵架,抬着腿立即就告辞了。要知道,吵架的事情谁围观谁就是倒霉的那个。
顾以一向眼高于顶,自负不已,平时是看不上什队里的这些没文化的妇人的。所以,他根本不会知道,妇人们八卦的能力有多强。
仅仅一个晚上,顾以和葛花的事情就已经出了好几个版本了。
其中,有顾以深情版,有人这么说:“顾以顾都伯对葛花一见钟情,葛花也对一身书生儒雅气的顾以心生爱恋,只恨不相逢未嫁时。后来,葛花的丈夫曾自扬去了,葛花成了寡妇面临着再次婚嫁时,顾以顾都伯不介意她曾嫁过人,甚至也不介意她肚子里还有个亡夫的遗腹子,便不顾一切,毅然决然的要娶她。听说,上头都已经准了两人的婚事呢。”
有目睹昨晚最后那一幕的人,忍不住爆料:“各位嫂嫂,你们不要被顾以顾都伯的虚假面目蒙骗了。这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原本也以为这顾都伯对葛花妹子情有独钟,非卿不娶。可是,昨晚你们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好像,顾都伯对葛花私下里爆出两人关系非常不满,当时气得脸都黑了。他啊,其实就是玩玩葛花,根本就没有想娶葛花。你们说啊,这顾都伯若是早就想娶葛花,曾自扬都死了这么久了,怎么就能让葛花挨到孩子要生了,才会让大家知道?”
又有人爆料,“哎呀呀呀,各位嫂子弟妹,你们是不知道。原本那顾以虽然长得玉树临风、书生儒雅的,但是啊他没高升之前,不过就是什队的种地小兵,葛花好歹曾经嫁的是一个什队的什长,让她改嫁给一个小兵,她怎么可能愿意?所以,原本不是顾都伯看不上葛花,而是葛花看不上顾都伯,两人这才私下里往来,没有公布于众的。”
“那按照嫂子这么说,这顾都伯高升了,葛花就想攀上去,但是顾都伯因为已经高升了,反而看不上葛花的寡妇身份,想要跟她分道扬镳?”
“看样子就是这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