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兰,那个曾经陪他度过荒唐却也是孤独岁月的女人,原本已经远走高飞,却又以这种方式出现。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确实有那么一点的不同,她曾经的确为他做了很多。那时候他一度也产生过这辈子或许就是她了的想法,只是在他还尚未登上人生的制高点的时候,她走了,连带着他因为多年陪伴的而产生的那份不同。

如今她伤痕累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如往昔的柔弱,梨花带雨的对着他说,“爵……你真的结婚了吗?……当初,当初……你说过会娶我的你忘记了吗?我已经从国外逃回来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了?……现在,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时光似乎总是会格外的厚待一些人,即使过去了那么多年,隐隐依旧可以看到昔日的稚幼模样,杏眸滑下的一颗颗泪珠带着惆怅与无措,曾经的过往涌现在脑海,即使他生来冷情却依旧无法否认那最初的温暖。

只是,他已经结婚了,已经有了深爱的妻子,注定与她不再有任何的交集。感情中从来没有先来后到之说,只要感觉对了心动了后来者居上者比比皆是。

对于她的哭诉,他只能选择冷漠以对。

“头上的伤疤怎么回事?”

洛兰苦笑着摸摸额头的疤痕,“一个月前我坐的轿车爆炸了,否则……应该可以早一点见到你的。”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车怎么会突然爆炸。

眼角不停的划着泪珠,惨然的勾起嘴角,“总是有人不想要我回来不是吗?爵……我的脸有了一道疤你还会爱我吗?”急切的握住他放在桌边的手。

厉爵蓦然将手撤回,“我已经结婚了……至于你说的爆炸事件,我会找人暗中调查,揪出幕后凶手。”这算是他的仁至义尽了。

“我失忆了……”洛兰冷然悲戚的说道,“那场爆炸虽然没有要了我的命,却让我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医生说……我需要一个熟悉的环境,跟熟悉的人多接触才有助于恢复。爵……你会不丢下我不管的,是不是?”

“比起我这个数年前的故人,你呆了多年的国外的生活环境才更有助于你的恢复。”厉爵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说出自己的建议。

洛兰红着眼眶,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坚毅的侧脸,低吼道:“爵……你……你当真这么无情?你明明知道当初的记忆对我有多么重要,明明知道你对我的来说的意义,竟然这么不假思索的拒绝我?当初离开,不是我愿意的,我做过挣扎,甚至逃走过……可是二伯的手段不是不知道,我根本逃不掉!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的声声控诉,让厉爵的眼中闪过不忍,当初她的苦难却是来源于他,让她一个人正处于花季的少女经历背井离乡的困苦。

这个世界上他唯一会产生愧疚之情的,除了生他养他的母亲就是伊依和因为他而经历过苦难的洛兰。不可否认对于洛兰,他做不到真正的狠心决情。

“对不起……”就算是他厉爵欠了他她的吧,他可以拿任何的东西来偿还,唯独他的心。

“你真的……好好。”许是因为他无声的拒绝,洛兰的口气陡然一改刚才的柔弱变得强硬起来,“好……既然你不愿意相帮……也是我天真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又有了新人……我的确不该再来自找羞辱。再见!”

拿起手边的包包,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擦干净眼角的泪痕,傲然的扬起头,转身离开。只是不知道是因为身体虚弱还是因为急火攻心,身体摇摇晃晃的就要倒下。

厉爵就在她身后,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她。

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当初他还是一个穷学生除了从小智商超群再无别的什么与众不同,而一双不同于周围同学的深蓝色眸子再加上出众的外貌让他走到哪里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她与他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这个女孩对他的好是为了什么,但是生性凉薄的他只当做视而不见。一次他被几个小混混围堵在一个小巷里,他们手中一个个都拿着刀,厉爵冷眼看着他们晃着明晃晃的刀,除了不屑的嗤笑再没有别的表情,他根本不将这种小把戏放在眼里。

然而这一幕却被偶然经过的洛兰看到了,他让她走,她却始终不肯离开,明明害怕的双手都在打颤却依旧固执的站在那里想要帮他,最后甚至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为他挡下了一刀。那一刀伤及肺腑让她在医院整整待了一个月才能下床。

从那以后她就成为了唯一一个可以站在他身边的女生。

当他收到帝国理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她问他以后会不会娶她。那时感情这种东西对于厉爵而言纯粹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这个女生不争不抢,不吵不闹的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似乎已经喜欢了这个一个人的存在,于是在她迫切渴望的目光中,不置可否的点下了头。

然后在他出国的第二年,他收到了一条她要求分手的短信,因为没有爱,厉爵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就这样两人之间的联系断了,后来他听说她出了国,原来是因为二伯做的手脚吗?

只是即使当初二伯没有参与,他们或许也不会走多远吧。没有感情做依撑的关系,注定会不了了之。

谈及感情二字,脑海中浮现出另外一道靓丽的身影,一开始的猎奇到后来的着迷一直到最后的弥足深陷,他厉爵做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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