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三个多小时后,都已经到十一点了,她应该不会一直等着。

“回头我打给你。”温绍庭刚接起来的电话又掐断,抬眸看了眼后视镜,就看见后座上躺成尸体的女人,脸色不能再冷,沉沉的开口:“下车!”

奈何女人不见半分动静。

他打开车内的阅读灯,昏黄的光线柔柔的照下来。他往后座探身,一眼就瞧清了女人的脸。

白皙的脸庞红扑扑的,双眼紧阖着,秀眉紧蹙,呼吸绵长,她的睡相并不好看,短裙滑到了大腿上,露出俏生生的白皙修长的腿。

逼仄的车厢内弥漫了一股酒香,他的眉梢一挑,目光黑沉沉的,忽然就转身坐了回去,解开安全扣推开车门下车。

关上车门,随意地靠在门边上,抽出一根烟点上,站在夜色里缓缓吞云吐雾。

半个多小时过去,他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他转身,打开后座的车门,正好一道铃声打破了沉静。

他弯腰看着女人动了动身体,丝毫没有醒过来的痕迹,他伸手拿过她的手提包,翻到。

上面的来电显示备注——老公。

遂抬眸瞥了眼那个在他车里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手指一动,就接了起来。

“陈眠,抱歉,容城这边的项目临时出了事,来不及跟你说就上了飞机。回头我再给你补过生日。”那边的语速很快,隐隐地听到那边有谁在说话,男人不等这边开口,他继续道,“先不说了,你晚上早点休息,回去再说。”

然后,电话挂断。

温绍庭拿着,听着里面传来嘟嘟的声响,转身挑眉盯着陈眠,眸色极深极沉。

生日被放鸽子?呵!跟失恋了一样。

又恍惚想起那次慈善拍卖会,他在树后无意听到她和那女人的对话,犹豫了半响,将她的丢回包里,然后坐回车里,一脚踩下了油门。

温绍庭抱着陈眠回到家里,几乎是毫不客气的将她扔在了沙发上,本以为这下她该醒了,谁知道她嘤咛了一声,翻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这个女人!属猪的吗?

温绍庭站在沙发边上,居高临下睨着她半响,俯身下去抓着她的手臂试图摇醒她。

陈眠睡得不舒服,一阵地动山摇的感觉让她的胃一阵翻滚,然后难受得一下子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她终于觉得舒服了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隐隐约约的看见温绍庭的脸黑沉沉的,她蹙眉,嘟嚷了一句:“瘟神……”然后再度阖上眼睛。

温绍庭低头看着裤腿上的呕吐物,酒味带着酸气,味道十分难闻,再看一眼那个始佣者,她浑然自在的睡着,他的太阳穴隐隐的跳着,觉得自己是疯了才莫名其妙地同情这个女人将她带回来!

忽然,楼上传来稚嫩的嗓音,还带着睡眼惺忪的含糊,“二爸,你回来了?”

温绍庭抬头,就看见温睿小小的身子站在楼梯口,而他的身边还有一只牧羊犬吐着舌头目光澄澄看过来。

他蹙眉,“怎么又起来了?”

温睿光着脚丫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来,小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我做噩梦了。”属于孩子的娇软嗓音,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温绍庭眉头一拧,“怎么又不穿鞋子。”说话间,伸手一把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对面的沙发上。

“好臭!”温睿闻到一股异味,小小的眉头蹙在一起,小手丫捂着嘴巴,然后看见了沙发上趟着的陈眠,“绵绵!”

说话间他就要跳下沙发,却被温绍庭喝住:“不许下来!”

他乖乖坐下,仰着小脑袋看着温绍庭:“绵绵怎么会在这里?二爸,好臭,赶紧弄干净!”他皱了皱?子。

温绍庭面无表情的去找到清理工具过来清理干净那些脏污,他感觉自己身上全是臭熏熏的味道,脸色越发黑得深沉,余光里见温睿目光灼灼盯着他,“回房睡觉。”

温睿说:“那绵绵呢?睡哪里?”

温绍庭冷峻的脸瞧着他,“整个客厅都留给她。”没将她丢出去睡马路就是他仁慈了。

“二爸,她收留过我的,还给我做晚饭吃。”

温绍庭冷瞥他一眼,凉凉的说:“玩失踪的事情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温睿才不理会他的冷淡,继续说:“谁沙发会着凉的,奶奶经常说对女孩子要温柔,男子汉要照顾好女孩子。”

“所以?”温绍庭还是第一次见到温睿对一个女人这么热情,以往他身边若是有哪些女人要靠近,他总是非将人给气跑不可。

这陈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汤?

最后拗不过温睿,温绍庭不得不纡尊降贵将陈眠抱到了温睿的房间,而温睿就颠屁颠屁的爬上了温绍庭的床,有种奸计得逞的味道。

至于这奸计是什么?

哦,奶奶说,想要妈妈,可以自己找。

还有舅舅说,绵绵不怕二爸。

得出结论——让绵绵做他后妈,

翌日清晨。

陈眠是被什么给戳醒的。

她头痛欲裂的睁开眼,一小孩和一条狗就蹲在床边,吓得她惊叫了一声,腾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木木?你怎么会在这里?”陈眠伸手摁住太阳穴,以缓解头部的痛感。

“绵绵,这是我的房间。”温睿笑得很开心。

陈眠一怔,“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

“昨晚是二爸带你回来的。”温睿说,“那你还吐了二爸一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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