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底也害怕极了,刚刚就不应该冲动从车上下来,不然也不会成为别人的瓮中鳖。
不过,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大概还是会那么做,因为保姆是无辜的,她不愿意把一个无辜的人给牵连进来,还有一点就是。她可不想k这个男人因为自己而被人干掉,那样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颠簸终于停止了下来,车门咔擦一声被拉开,下一刻,她被人扣住了手臂,“下车。”
男人动作有些粗暴,秦桑一只脚不方便,几乎是被强行拽了下来,她的腿磕碰到了车门,疼得她全身一阵痉挛,身体软绵绵地栽倒在地板上。
“呜呜……”她想破口大骂,但是嘴巴被封得严实。所有的声音只化作一阵咽呜声。
那个男人终于注意到她的腿走动不便,冷着脸,皱着眉头,主动把她架了起来,帮她分担了大部分的支撑力,扶着她走进去。
因为眼睛看不见,听觉便异常的敏感,秦桑隐约能感觉到被带进了一个空旷的房间里,有些潮湿阴凉,一股霉味飘在空气里,闻着十分不舒服。
她安静地坐在木椅上,没有反抗,乖巧安静地模样,也没有人去为难她。
秦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漫长的等待和安静,她被绑住的手开始阵阵地发麻。
记忆里上一次被人绑架,还是孩童时代,那一回在短短三个小时里,她就被陆禹行带着人把她给救了出去,连苦头都没有吃到多少。
现在,她的腿伤尚未痊愈,刚又碰了一下,痛感一阵阵地折磨着她的神经,身体的温度也渐渐凉了下来。几个小时滴水未沾,她脑袋有些昏沉。
恍惚中,她终于听到有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沉稳优雅的步履,渐渐清晰,慢慢往她靠近。
铁门被推开,她扭过头对着来人的方向,对方似乎也在看她,即便眼睛看不见,秦桑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冷漠和不屑。
这种感觉说不上很熟悉,但是并不陌生,她只在一个人的身上感受过这种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气场。那就是季海琼。
“帮她摘下来。”
若说刚才凭借着气场去揣测,那么现在听到她的声音,秦桑已经百分之一百确定了,绑她的人,就是季海琼。
下一秒,她眼睛上的黑色布条被摘下来,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一下子无法适应头顶倾泻而下的白炽灯光芒,秦桑闭了闭眼睛,重复了好几次,终于适应了光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空旷的旧房子,白色的墙壁粉漆脱落,斑驳上还有一道道被水渗过的痕迹,应该是被废置了很久的旧房,到处都蒙着一层灰。
嘴巴上的胶带也被撕掉,粗暴的动作拉扯过去,疼得她整张脸走抽搐了一下,眼睛也憋出了一阵湿润。
她双手仍被绳子束缚住,坐在椅子上,颤了颤眼睫,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季海琼的身上。
季海琼穿了一件紫色的旗袍,身段修长姣好,头发盘在脑后,淡淡的妆容把她的憔悴掩盖了几分,气质优雅而冷戾。
秦桑抿着唇盯着她。“周夫人,你要见我,也用不着以这么隆重的方式。”
秦桑多少还是有点意外,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她才跟周云靳碰完面,他虽说过她能考虑的时间不多,但也没料到周云靳前脚跟才走,季海琼后脚跟就追了上来。、
这根本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季海琼的眼神比以往更冷,盯着秦桑面无表情地开口,“你们以为老四找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
讲真,看到季海琼,秦桑心是惴惴不安的,尤其是听到她提到了周云靳,害怕的情绪又重了几度。
周云靳来找她说的那些话,到可信度到底有几分?还是他根本就是想要卸下她的心房,由头到尾都是想着季海琼?
秦桑心底完全没有了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