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合上。陶思然站在浴室里抬起了头,目光流转了一周,男女的用品十分和谐地摆放在一起,刺得她的心阵阵发紧。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她裹着男人的浴袍走了出来,经过卧室的时候,她几乎要忍不住奔涌而出的眼泪。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他已经结婚了,他属于别人。
袁东晋见她久久不出来,推开门,就看见她盯着床头上的婚纱照看,“洗好了?”
“嗯。”她收回目光。低着头,怕被他看见自己眼底无法掩饰的情绪,“今晚谢谢你。”
袁东晋已经换了一身居家服,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珠,“发生什么事了?”
陶思然身体微微一僵,摇头,“没事。”
“发生了什么事。”分明就是在询问,语气却硬了不少。
“能不能……别问……”她双手交叠握在一起,死死搅成一团。
昔日她是他捧在手心上,含在嘴里的宝,那么一个动作,就明白她是在慌乱且害怕,他选择了沉?。
陶思然吸了吸鼻子,低声说,“我、我还是回去了。”
“很晚了,而且,你的衣服湿了,今晚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
“东晋……”她咬着唇,用力很大的忍耐力,继续说,“小眠若是知道……会误会的,我不想……”
“她在江城出差了,不会知道。”他果断的说,但内心确定微微一慌,可转念一想,陈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虽然强势了一些,但是性子是温和的,平时遇到一些流浪猫狗都会喂养,何况陶思然怎么说,曾经也是她的好朋友。
“今晚若是你遇到的是她,她也不会置之不理。”见她还是不安,他又补充了一句。
“走吧,我带你去客房。”
“好。”
陶思然慢悠悠的走在前面,袁东晋眼尖的发现她走路的姿态有几分不对,下意识地伸手将她拉住,低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你的脚受伤了?”
“没、没事。”
他抿着唇,眼色微冷,一言不发盯着她。
陶思然受不住他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他蓦地弯腰,自然而然的抱起她,“我带你去上药。”
“我可以自己走的。”
他却充耳未闻,陶思然感受着来自于他身上的温度,那颗冰冷的心慢慢回暖,伴随着的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愧疚感。
渴望,又害怕,矛盾而纠结。
坐在了沙发上,陶思然低头看着跪在眼前小心翼翼帮她上药的男人,他的头发沾着水,几缕贴在额前。低垂的眼帘只看得见睫毛,偶尔颤动着,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两人离着那么近那么近,放佛回到了从前,他宠着她,呵护着她,从未离去。
不知道是膝盖上的伤口是在太痛了,还是内心的抽搐她承受不住,眼泪毫无征兆地调了下来,砸在了袁东晋的手臂上。
袁东晋上药的手一顿,抬眼。视线与她持平,四目相对,一种复杂而暧昧的情愫?然滋生,放佛是那一刹那,心中一动,他低头就亲上了她嫣红的唇。
陶思然轻轻一颤,呼吸急促,她伸手抵着他的肩膀,本想推开他,手指却隔着衣服,掐进了他的皮肉之中。
温热的唇,柔软的触感,两人的呼吸纠缠相错。
陶思然楞楞地盯着他眼睛,那里放佛是一个?色的漩涡,似乎要将她吸进去,沦陷不止。
她眼底那波光粼粼的模样,勾起了袁东晋对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脑海中一阵电闪雷鸣,抑制不住内心那种渴求,闭着眼用力吻了下去。
过往的一幕幕,不断从脑中闪过,她的笑,她的嗔,她的娇,她的怒,那么鲜活而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