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严神色又冷了几分,伸手接过来,也没擦,直接往卧室走。
沈芋有点放心不下,跟过去:“你没事吧?你看起来状况不太好,做恶梦了?”
一直跟到卧室门口,舒严停下,转身问:“想一起睡?”
沈芋脸一红,站在原地老老实实的不动了,摇摇头。
他瞥了她一眼,关上房门。
太奇怪。
第二天早上起来,舒严也没再提昨晚的事,他神色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即便如此,沈芋还是能记起那声闷闷的砸床声,以及他从未有过的状态。
糟糕的状态。
舒严一直是清冷的,遇事沉稳冷静,可昨晚,他就像是一箱已经点了引线的炸药,如果不是竭力克制,他可能已经炸了。
也许和他的过去有关?沈芋不了解他的过去,所有的消息都是从楚彦那里听来的一点,真真假假有的连楚彦自己都不确定。只不过他的童年的确不太好就是了。
这顿早饭吃的沈芋忧心忡忡。
一直皱着眉,时不时看他两眼。
舒严倒是很平静,动作一如既往的麻利迅速,吃好早餐时,沈芋才刚刚吃了一半。
起床到现在,两人还没开口说过话,沈芋想了想,找了个话题。
“去秦悦家的扒手是不是她楼下的邻居啊?”
舒严抬眼看她。
沈芋道:“恩,我只是猜的,没有什么证据。不过扒手是六点四十五之后,萧简发现尸体前进去的,尽管那里位置偏僻,但时间还是太早。而且秦悦家在三楼,万一爬上去的时候被一楼和二楼的住户看到就不太好了。所以我猜扒手可能就是住在二楼的邻居,二楼爬到三楼很方便,也不会引起谁的注意。”
顿了顿,又道:“还有就是屋内的脚印,挺整齐,看起来很熟悉房子的结构,三楼的户型和二楼的户型应该是一样的吧?”
舒严平静的看着她,半晌,回道:“是他。”
沈芋往前凑凑:“人抓到了?”
“没,从秦悦家离开后就一直没回过家。他从秦悦家拿了点现金,还有首饰,估计是想避避风头再回来。”
沈芋点点头。
几口将面包塞进嘴里,起身去收拾御宅屋,她在舒严家起的早,琢磨着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也不着急,动作就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