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

怎么可能!她在一百年前待的日子都差不多四个月了,在这边居然才七天,如果这是梦境的话,那爷爷和爹爹也太真实了,不对,难道说,一百年前发生的那些才是她的梦境?

心下一僵,左长临…是梦里的人?并没有存在过么?那他们这段时间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假的?

“你这个逆女…”

“得了得了,她才刚醒过来,你就不能以后再教训么!”

薛秋及时喝住了薛绍辉,薛绍辉也只能闭嘴,但是又忍不住问道:

“你先说说,你将邪剑弄去了哪里?”

邪剑?末阶么?对了,是末阶带她回的一百年前,她可以找末阶问问啊!

“末阶剑不在藏宝库中么?”

“根本就没有,难道不是你拿走了么?”

“爹,我命都丢在那里了,怎么拿走啊!”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你这不是好端端的么!”

薛秋有些不悦地说道,薛半谨有些头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现在也拿捏不准,到底哪边才是梦境了!

虽然说能再次回到一百年后见到自己的亲人,这点让她很高兴,但是高兴之余却又有些伤感,如果那些经历都是梦境的话,那阿临、小白兔、绘绘、姑姑甚至是末阶剑都是不存在的。

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她梦中的幻影罢了。

“好了,你才刚刚醒过来,先好好休息,对了,饿不饿?想不想吃什么?”

薛秋今年已经一百零二岁的高寿了,但是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很有精气神的,

“爷爷,我不饿。”

她现在哪里有食欲啊,心里一片混乱。

“胡说,昏睡了七天怎么可能不饿呢,爷爷让人在厨房炖了你最爱的鸡肉粥,让人端上来,你喝点,实在是吃不下的话少喝点就是。”

薛半谨心里有些感动,点点头。

“好。”

“乖,小月,还不快去端些鸡肉粥过来。”

“是,老太爷。”

“我们先出去了,你有事便叫小月来找我,养伤期间,不许在瞎闹了,知道么?”

“知道了爷爷。”

薛秋和薛绍辉走出房间,在回廊上一前一后地走着,待转了弯后,便停了下来,薛秋叹了一口气。

“刚才那个杨大夫呢?”

“现在应该在前厅候着。”

“你让他到我院子里去一趟,我有话问他。”

“好的。”

薛秋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地朝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两个孙子一个孙女,老大薛半威倒是比较沉稳有能力的,可老二老三却只知道吃喝玩乐,整日里闯祸。

但是说到底,他心里还是偏爱这个孙女的,也知晓她本性不坏,之所以要这么混着日子过,怕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了她娘亲的影响。

他就这一个孙女,不能让她出事啊!

薛半谨一直想着究竟哪个才是梦境,后来喝了点粥喝了药之后便犯困休息了,待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在一百年后的薛府里。

心下一叹,唉,难道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么?可为何那么真实呢?而且,她腰腹处的伤口,等于是受了两回罪啊!一百年前醒过来那次,足足疼了好几日呢!

但是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末阶剑也不见了,她想不通,如果都是梦的话,为何末阶剑会不见呢?难道当时末阶剑将她刺伤后,自己还能跑了不成?!

还是说在那之后有谁进去过将剑给拿走了?不太可能啊!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过着,她的生活虽然回到了一百年后,但是心境却再也回不来了,她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无忧无虑整日吃吃喝喝逛逛青楼闹闹赌坊的薛三小姐了!

“三小姐,该喝药了。”

到第八日的时候,薛半谨觉得自己腰间的伤口虽然没有之前疼得厉害了,但是似乎也没有转好的迹象。

“我觉得这个药喝了也没啥用处。”

“三小姐可别这么说,您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现在没感觉只不过是因为药效还没有完全体现出来,伤筋动骨还得一百天才能转好呢,更何况您这腰间伤口这么深。”

“哎,可能吧。”

薛半谨接过药碗一仰头喝了,眉头都没皱一下,之前在梦里喝了那么多药,现在反而喝了没感觉了。

“今日天气不错,小月,我想出去走走。”

“可是您…”

“没事的,我已经不怎么疼了,再不出去晒晒太阳的话要发霉了。”

“那好,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奴婢。”

“好。”

小月扶着她起身,替她换了一身衣裳,然后扶着她出门,觉得自家三小姐这次醒过来后似乎变了很多。

趁着爷爷在自己院子里休息,爹爹和哥哥出去忙生意,薛半谨让小月陪着她上街走走,现在看着皇城内的一景一物,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包子,热腾腾的包子叻!”

薛半谨朝着巷子口卖包子的地方看去,那个地方,她带着小白兔去吃了臭豆腐和炸馄饨…

路边一些路人和摊主看到皇城内鼎鼎有名的薛府恶霸来了,都有些不高兴,薛半谨看到他们的目光和表情,也不在意,只是往前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她在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宅院大门口挂着‘安王府‘三个字的匾额,这里明明应该是扶陵王府才对…

“三小姐,我们出来久了,该回去了,大夫吩咐过,您得静养,待会万一被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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