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他看来,连自己心爱之人中的毒就解不了,就是学艺不精。
“蚀骨毒蚕,是比较难解,主要这种毒蚕还是他自己培养出来的,所以跟一般的还有些区别。”
“你有办法可解么?”
“有是有。”
“什么条件?”
“啧,王爷真是爽快人,既然如此我也不绕弯子了,我这里有一瓶药。”
他自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递到左长临面前,
“是毒药,不知道扶陵王,敢不敢喝?”
左长临没有接手,只是看着他,似乎是在等他接下去要说的话,赫连千竹笑道:
“我师祖曾经败给过你们岐弦谷左家,这件事你知道吧?”
左长临蹙眉,仔细想了一下,
“你是千鬼毒王的后人?”
“王爷好记性啊,确实,我师祖当初挑战岐弦谷,就差了那么一点点,所以我师父一直很在意这件事,他一直想去挑战你父亲,但是师祖不同意,后来师祖去世了,可谁知晓,与此同时便听说岐弦谷一夜之间被灭了。”
“即便岐弦谷不在了,他也可以来找我。”
“师父说,师祖当初挑战的是你的祖父,按照年纪和经验他去挑战你父亲才算公平,而且那时候岐弦谷灭门的事情对你打击也大,他如果在那时去挑战你一个小辈,即便赢了又能如何呢。”
“所以呢?”
“原本是想着看看你能不能重建岐弦谷的,只可惜他在一次试毒的过程中毒发身亡了,临终前将这件事交托给了我,所以这瓶毒药是我研制的。”
左长临这时才伸出手接过药瓶,打开后递到唇边一口喝了下去,没有丝毫犹豫,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行了吧?”
“扶陵王果然胆色过人,在下佩服,放心吧,这个毒不会马上发作的,给你一年时间,你若是一年之内没有办法解除的话,可以来找我要解药,但前提是必须要承认你输了。”
“蚀骨毒蚕的解药呢?”
“怪不得都说扶陵王与王妃鹣鲽情深,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他将一个银锭子大小的盒子递给左长临,左长临接过后打开一看是一颗白色的药丸,闻了闻气味。
“放心吧,我若是想她死的话,只要袖手旁观便够了,没必要多此一举。”
虽然知晓如此,但还是不放心,想要确保万无一失才敢用在薛半谨身上。
“多谢。”
“我让你喝毒药,你还要谢我?扶陵王果然非同一般。”
“如果你能将这件事保密,不对第三个人说起,我会更感谢你。”
赫连千竹这才仔细地看了看他,其实所谓的不对第三个人说起,无非也就是不想让沈兮卓知道,怕她知晓他为了换救她的解药而拿自己的性命来赌罢了。
“糟了,你这个朋友我也想交了,只可惜目前泷云和帆云正在交战,继云又是帮帆云的,所以总体来说,我们还是敌人,等以后战争结束了,说不定真的可以成为朋友。”
“多一个像赫连国师这样子的朋友在身边,还真是挺危险的。”
左长临半真半假地说了这么一句,赫连千竹也不在意,
“好了,我事情办完了,得回去,相信有了毒蚕的解药后,另外一种四日绝对于王爷来说应该不是难事,所以,不管立场如何,还是希望沈将军可以痊愈,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他丢下这句后便回去了,树上的小银蛇见状连忙下来跟了上去,左长临看着前面渐行渐远的一人一蛇,银蛇灵性极高,基本上配合赫连千竹的速度前进。
其实他刚才那句多谢是真心的,因为他知道,即便赫连千竹是千鬼毒王的后人,要配制出这种所谓的蚀骨毒蚕的解药,也还是要费很大功夫的,要不然也不会拖到今日。
回到营帐后他便开始研究到底身上两种毒是要先解哪一种,或者是两种一起解,如果单单一种的话比较简单,但是两种一起就得控制好每一种解药的分量,不能出丝毫差错。
“小谨,你要快点好起来,以后我们再也不出征了。”
左长临看着仍旧陷入沉睡中的薛半谨说道,床榻之上的人毫无反应,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般,因为她正在另一个地方奋斗着。
“三小姐,您慢一点,不要急。”
小月一路扶着薛半谨回到薛府,薛半谨的步伐有些急促,但其实脸色很不好看,惨白惨白的,但是一回府后就急着往薛秋住的院子赶。
“爷爷…爷爷…”
“三小姐。”
薛秋院子里的丫鬟见状连忙行礼,
“我爷爷呢?”
“老太爷刚才说去看看您,怎么?没有往三小姐的院子里去么?”
“我去看看。”
薛半谨又连忙往自己住的院子赶,到门口的时候发现薛秋正出来,脸上似乎有些疑惑,
“爷爷。”
“小谨,你不好好地修养,跑哪里去了?”
“我觉得有点闷,所以出去走了走。”
“出去?街上?”
“嗯。”
“胡闹,你这身体还没恢复呢,怎么能去街上乱逛,万一…”
“爷爷,我好多了,没事的,对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进屋说。”
薛秋表面上看上去虽然很凶,但其实说到底还是不舍得看她一副虚弱的样子站在这里跟他说话,刚才来这里一看找不到人,丫鬟说是出去了,他都吓坏了。
小月扶着薛半谨跟在薛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