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身体好些了?”
薛半谨一头雾水地看着旁边的左长临,左长临接道:
“只不过昨日去的地方多了走累了,睡一觉便没事了。”
之前宁子旭来的时候左长临只说了她不舒服还没起,所以宁子旭便以为是生病了。
“那便好,那三位姑娘都已经在府衙候着了,您看这…”
“现在就去吧。”
懒得跟左长临计较,薛半谨现在的注意力还是放在cǎi_huā大盗事件上,两人随着宁子旭来到府衙,因为只是问话所以在府衙后院的厢房中进行的。
“宁大人,按顺序进来吧。”
“好的,来人,去传杨美莲。”
“是。”
不一会儿第一位新娘杨美莲便被带了进来。
“民女杨美莲见过扶陵王,沈将军。”
“不必多礼,请坐。”
杨美莲犹豫了一下,才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现在厢房内除了她之外就薛半谨、左长临和宁子旭三人,薛半谨开口问道:
“这位小姐姐,你方便说说当日的情景么?”
杨美莲被这一声小姐姐给惊住了,有些愣愣地看着薛半谨,之前传她来问话的衙役不是说是沈将军和扶陵王么?可是沈将军怎么会…
一旁的宁子旭脸上也有些诧异,左长临早已习惯了所以没多大感觉,薛半谨拧眉。
“如果你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的话,那不回答也没关系。”
“不是的,沈…将军?”
“怎么了?”
看样子是沈将军了,原来沈将军和传闻中的相差这么大。
“回沈将军的话,民女当日原本是好好地在新房中的,可是后来忽然闻到了一阵香味,然后便失去意识了。”
“迷烟?”
杨美莲点点头,
“那后来呢?”
杨美莲回忆起了不好的记忆,所以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后来,我再醒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被绑住手脚蒙住双眼,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求救了也没人回应,好不容易等来一个人,却…”
说着便哭了起来,薛半谨有些同情她的遭遇。
“行了,别说了,是我不好害你重新回忆一遍。”
“不,沈将军是为了查案,如果能抓到那个恶魔的话,回忆多少遍都可以。”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住他的,对了,你说他是外地口音?”
“是,他骂我的时候我听得真真切切的,不是庆浣城的人,身形很魁梧。”
“其他没有了?”
她摇摇头,
“可以了,你先回去吧,谢谢你的配合。”
送走了杨美莲后,又传了第二位钱秀,她的情绪要比第一位平静很多,前面的描述和杨美莲说的都差不多。
“你也觉得那个cǎi_huā贼是外地口音么?”
钱秀愣了一下,才回道:
“我没听过他说话。”
“他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
“不是,是我从始至终都是昏迷着,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被衙役送回夫家了。”
“这么说来,你对他是一点都不知晓了?”
“嗯。”
“好,你先回去…”
“沈将军。”
钱秀忽然喊了一句,薛半谨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钱秀点点头,但是目光又看向一旁的左长临和宁子旭,薛半谨了然。
“阿临,你和宁大人先出去一下。”
“嗯。”
将厢房内的空间留给她们两个,左长临和宁子旭两人出了房间。
“这个钱秀有点怪怪的,王爷,您说她会对沈将军说什么呢?”
“说什么待会问问就知道了,你先带我去见一见最后一位。”
“是,这边请。”
就这样,带薛半谨和钱秀聊完之后,左长临和宁子旭也问完最后一个新娘了,一行人又重新回到书房中,薛半谨一直在发呆,似乎有些事情想不通。
“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虽然被掳走了三日,回来的时候衣衫不整,手臂上还有伤,一开始以为自己清白肯定也不保了,不过前几日跟她夫君圆房的时候,发现竟还是处子之身。”
“什么?”
因为这些话比较私密,所以当着男子的面有些难以启齿,钱秀便直接告诉了同为女子的薛半谨。
“她清白在不在自己不知道么?”
宁子旭也有些疑惑,之前询问的时候她并没有提及这一点。
“因为当时的情况加上手臂上守宫砂的位置有一道伤口,所以他们下意识断定肯定是失了身,好在他夫君爱她至深,即便以为她没了清白仍是愿意和她在一起。”
“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之前杨美莲也说过身上都是伤,但是却没有提及清白之事。”
“阿临,最后一个孙萍儿是如何说的?”
“她没说受伤,情绪比较不稳,说一句就哭了,问什么都说不知道,最后只说那cǎi_huā贼很凶,她当时太慌张绝望,没注意是外地口音还是本地口音。”
薛半谨趁着下颚,眉宇紧锁。
“我觉得光是问她们几个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沈将军的意思是?”
薛半谨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笑道:
“不如我们来个请君入瓮?!”
左长临扶额,他已经猜到她接下去要说什么了,宁子旭疑惑道:
“请君入瓮?”
“你看啊,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