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不说话，看着她收拾到一段路，才开了口，“小凡啊。”
突然发出的声音即使再温和也吓了姜凡一跳，姜凡隐去面色的异样，笑道：“钟大先生。”
他伸手拿过杯子，略微看了一眼，“今早的事你想必也知晓了，公司本要处罚你，不过你到底也误打误撞，高层那么一琢磨，觉得你给你萍姐制造了一良好的机遇。我瞧着你会有出息，好好干。”
姜凡连连点头称是。钟大这番话下来，看姜凡一脸感激自己的情态，微露出些许蔑视，“你跟过来。”
魏萍萍见姜凡过来，忍不住抱怨：“你带她干什么？就是个累赘。”姜凡沉默不语，跟在两人身后，时不时还要忍受魏萍萍偶尔送过来的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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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只有一连串的哒哒哒的打字声，江菡闭目养神，林源和薛雪乔两人低声交谈，姜凡三人不约而同顿了顿足。
钟大打破了这一僵局。
“乔姐，我是钟大，久仰大名。”钟大主动伸手过去，薛雪乔伸手不打笑脸人，握了手，立马迅速放开。
她时间宝贵，不想跟他兜圈子，简单扼要，“这次的事说到底我们这边要负很大的责任，我们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不接受任何要挟或者帮助，他们有能力能处理。
钟大搓了搓手，扯着快要僵掉的厚脸皮，腆着脸，柔和着声音，“乔姐，你看看，这是姜凡，我带她来给您赔礼道歉。”钟大用力扯出了缩在外头的姜凡。
姜凡听话地低头弯腰说对不起。
江菡原本闭着的眼眸子睁开扫了一眼。
薛雪乔见姜凡木头人一样，一点眼色都不想分给她。
钟大见她不耐烦的样子，又伸手推了推魏萍萍，“这是魏萍萍，两人身高、体型都差不多，瞧，连头发长度都差不多。”
“你们公司选人助理和艺人资质都差不多？”江菡出声问。
林源听出了他的讽刺之意，连带着魏萍萍脸色不好，眼神凶狠地看着姜凡，江菡话里话外贬低自己跟助理没两样。
姜凡只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深怕更高一级别的台风尾刮到她。
她可是没有后台的小喽喽啊，别人不爱惜她，她更得爱惜自己。
薛雪乔走到姜凡面前，伸出手，托高她的下巴，转动姜凡的脸，左右端详一番。
这一番异样的举动倒是让钟大内心狂喜，和薛雪乔说话就是简单利落，不需要戳破就能懂其深意。看她这反应，怕是在考虑。
他不知道的是，他说的话那么明显，傻子才不懂他的意思。
薛雪乔踱了几步，随口敷衍表赞同：“确实有几分像魏小姐。”
屋内再次寂静下来。
林源打哈哈地泡上茶，端到钟大面前，“钟先生喝被茶。乔姐和菡哥一会就走，您那边坐。”
钟大的计划胎死腹中，又接连被江菡和薛雪乔打脸，热脸贴着冷屁股，如今被挥得特别肿，哪里还会在留着。
魏萍萍跟着出去，姜凡鞠躬了才离开。
薛雪乔见他们走了，诚恳地表态：“那位姜助理确实和魏小姐的资质差不多。”她只不过是在夸姜凡资质好，钟大还以为她在损他，说真话都没人信，伤心。
姜凡呼一声，扑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这下午过得比上午还累。钟大怒气冲冲地走了，魏萍萍一下午冷待她不说，还时不时见针擦缝阴阳怪气地损自己几句。
助理这活简直不是人干的。
她翻了个身，想起江影帝的助理，两助理谈笑风声，喝着江影帝的茶，吃着江影帝的零食，躺着江影帝的躺椅，舒服得跟度假似的。
真心是助理比助理，气死人呐。也不知道哪天是个头。
上了微信，在朋友圈里发了条说说：今儿天气真好呀。朋友对话框里就传来了视频接听铃声。
“小凡子，哀家听闻你心情不好，特意来慰问慰问你，听到哀家的声音好点了么？”
“听到你活泼欢快的声音，心情更差了，你这是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让自己更快乐。”
“怎么？魏女神不好伺候？明星都有点脾气，你了解就好，赶紧想法子换工作是正经。”
“才不是呢，菡哥就没脾气。”姜凡脱口而出辩驳。
“哈！你竟然替你衣食父母的对头说话，被敌人的糖衣炮弹给虏获了？感情昨儿江菡对你使用的是美男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