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格停了下来,侧过脸,莫卡原以为辰格会有些内疚。
“我看你还有自以为事大头症。”辰格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莫卡气的跳脚,把周围的草坪都给揪秃了一大片,还被学生会干部看到,直接罚款五十以示警告。
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虽然都住在同一栋大厦里,但是莫卡已经尽量避开辰格了,既然已经知道辰格不喜欢自己,他也不想自讨没趣。可自从上周,法教这门课老师变更课后,每个星期五的上午,总会或多或少的在电梯里碰到。
电梯有多大,莫卡就会站的有多远。
一个站在最左边,一个站在最右边。
莫卡总觉得这段时间过得非常慢,靠着冰冷的电梯墙,下唇都快让他自己给咬青了,他抬着望着门上方的数字慢慢的从18变到1,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双脚不安的交换着,安静的电梯里莫卡把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他有时会忍不住用余光看看辰格。
两人之间隔着2米的距离。
电梯门打开了,才中午外面的天空就灰蒙蒙的,乌云霸道的遮住了整片天空。莫卡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刚走出去,猛烈的风就迎面而来。莫卡按住自己被吹乱的头发,抬头望向天,雨从云层挤了出来,落在了莫卡的脸上,一滴、两滴,莫卡拧紧了眉毛退回大厅,他从包里摸出手机,有些后悔当初该听郝帅的话买把伞,莫卡总是把一些他觉得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拖再拖,等到来不及时,他就很后悔。可到了下次,他还是那样我行我素。
最后莫卡一咬牙冲进瓢泼大雨中,在小吃摊的大伞下东躲西藏,冷清的大街上左右穿梭的莫卡非常显眼,尽管这样,莫卡还是淋s-hi了,风吹起来瑟瑟发抖,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才10月份的天气,却有些寒冷了。
当莫卡到了学校门口时,他的头发都已经在滴水了。他站在校门口保卫室门外决定先躲躲,等雨小一点再进行下一轮冲刺。不远处辰格和另一个女生打着两把伞并肩走过来,直到走近,莫卡才看清,另一把伞下的明明是个男的,可他的头发都及腰了,带着一副眼镜温柔的笑容,和旁边的辰格聊着什么。当辰格路过莫卡时,瞄了一眼莫卡,莫卡的嘴已经有些紫白了,还瑟瑟发着抖。辰格停了下来,收起伞,站在另一个男生的伞里,把手里的伞扔到莫卡面前,换来的是莫卡诧异的脸,然后诧异变成由衷的感动。辰格脱下外套:“别用那种白痴表情看我。”说完把外套也扔了过去,扔到莫卡的头上挂着,就准备离开,莫卡慌忙抓起衣服:“那你怎么办?”。把外套脱给自己,那辰格也会冷吧?
“我是男人。”说完辰格头也不回就走了。
辰格的话一出口,莫卡的脸黑了一大截,这王八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老子就不是男人了?这不明摆着瞧不起人嘛,一会儿跟漂亮女生在一起,一会儿跟长的像漂亮女生的男人在一起,简直变态到无敌,我穿这种人的衣服还怕会得一些见不得人的病呢。想是这样想,莫卡还是把辰格的衣服捏的紧紧的。
长发男子忍不住回头看了莫卡好几眼。
莫卡披上辰格的外套,打着辰格的伞,奔向充满知识的学堂。外套上还残留着辰格淡淡的温暖,他举起衣袖闻了闻,原来这就是那家伙的味道,甜甜的,像糖果。
走到教室门口,莫卡就觉得鼻子有点痒,他以最快的速度脱掉外套然后跑老远去仰起脖子就打个喷嚏,班上的同学对莫卡这种怪异的行为已经不觉得稀奇了,在他们眼里,莫卡一向都是个怪异的人,他们哪知道,莫卡只是不愿意弄脏这件外套而已。
他总觉得,这件外套是神圣的。它标志着,辰格也许没那么讨厌自己。
不想还的外套
如果有人说起辰格这个名字,就会听到无数的感叹句:我真的好喜欢他!
如果有人说起莫卡这个名字,就会听到无数的疑问句:谁是莫卡?
也不知道是谁把莫卡身上外套是辰格的这件事说出来的,莫卡班上的女得,齐刷刷把夺魂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莫卡身上,没一会儿功夫就全都围了上来。
“莫卡啊,这外套我帮你还给辰格吧?”a说。
“莫卡啊,别听她的,我跟辰格比较熟悉,还是给我吧。”b说。
“你们别这么烦人行不行,莫卡,平时班上我跟你关系还挺好的,她们都背地说你坏话呢,就我没说过,所以,外套还是给我吧。”c说。
两年多了,莫卡从没被班上这么多女生关注过,他现在很不自在,没办法说出话来,心里那种压迫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心里想说的很多,却没办法顺理成章的吐出来,最后,只能双手紧紧的拽住衣服边,拼命的摇头。莫卡不喜欢这样,他希望这些对他很陌生的人能离他稍微远点,因为空气似乎已经不够了。
“莫卡别小气啊,你一个男的难不成也对辰格有意思。”
“我,我没有。”
“那没有,你干嘛霸占着外套不放。”
“反,反正不行。”莫卡很执着,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股执着的力量从何而来,敢于女生对抗。
“莫卡果然是个讨厌的人。”
“是啊,从开学就怪怪的,说不定真有那方面的倾向。”
“肯定是骗取辰格的同情心,然后拿到外套做一些恶心的事。”
碰了壁的女生说话越来越难听,把莫卡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