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破案,善宝替他捏把汗,心里却想,要助他一臂之力。
公堂既然在此,当晚秋煜和善宝都住在了事主家,一个在东跨院,一个在主人家的西厢,距离不远,用过晚饭,秋煜让司徒云英把善宝叫到了东跨院,说是有话问她。
东跨院相对清静,这节气虽然没什么景致,仅仅头上那一轮明月足以让人赏心悦目,善宝带着锦瑟和李青昭来到,门口守着的衙役把她让了进去,水月色的帘子打起,善宝缓步而入,秋煜正满屋子的踱步思索,听声音转过头来,融融一笑:“晚饭吃得还好?”
这与本案,风马牛不相及,善宝道:“大人夜里可安寝?”
秋煜愣住。
善宝坏坏一笑:“大人来找我商量案子,却问我吃饭的事,不伦不类,我也只能不伦不类的回答。”
这个时候她还能够笑出,秋煜也笑着晃晃脑袋,轻声道:“调皮。”
几句交谈,俨然老友,秋煜视善宝为知己,善宝何尝不是视秋煜为朋友。
司徒云英是了解秋煜内心的,识趣的退至一旁,佯装为秋煜整理案头的笔墨纸砚。
李青昭却傻乎乎道:“我看你们是在**。”
一句话说的秋煜面色极不自然,负在后面的手攥成拳头,微有些紧张。
善宝倒如常的样子,淡淡道:“赤壁之战,周公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我负命案,为何不能**来缓解情绪。”
四两拨千斤,堵住了李青昭的嘴,也替秋煜解围。
衙役捧了茶上来,秋煜邀善宝相对坐了,书归正传,商量案情,善宝开口便是:“这是桩谋杀案。”
秋煜心里赞许,却问:“何以见得?”
善宝抿了口茶:“因为事主荣华富贵,不会自杀。”
这是怎么个说法?
秋煜想笑,毕竟是在谈公事,需要严肃,可是实在没料到善宝会如此回答,荣华富贵不会自杀就算他杀,未免太牵强,无奈再问:“为何不是服食人参而亡?”
善宝冷笑:“口鼻喷血,分明中毒,那个潘氏脱不了干系。”
秋煜更加不懂,挑眉:“潘氏?”
善宝复一句:“对,潘氏,我甚至猜测是潘氏杀了事主。”
秋煜口中咝了声,似乎有疑惑,再次问:“你有凭据?”
善宝斩钉截铁:“当然有,明日大人尽可以升堂问案,到时我就把潘氏杀害事主的凭据当堂说出,大人也可以轻松破案了。”
这与秋煜心中所想大相径庭,他信善宝,但很难相信善宝所说的这番话,心中不免纠结,想追问详细,善宝却起身告辞,推说来时乘坐马车颠簸厉害,如今又累又困,想歇着。
于是,秋煜送客。
第二百五十五章 二十个男人,她最后嫁给谁了?
夜深人不静,摊上丧事,事主家里白天晚上哭声不断。
善宝闲闲的歪在西厢房的炕上,看着一旁堵着耳朵的李青昭笑道:“谁让你跟着呢,偏要来凑热闹,这是丧事不是喜事。”
李青昭哪里把耳朵堵严实了,听善宝说她,蹭过去央求:“表妹你讲个故事吧,我听得入了迷,就可以忽略这恼人的哭声。”
善宝坏坏一笑:“不如我一拳打昏你更好。”
李青昭捏住表妹的脸狠狠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表妹,成日的想杀表姐,快,讲个故事听听。”
善宝算算时间,还早,讲个就讲个,只是讲什么呢,沉吟下,道:“有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一心想嫁个如意郎君……”
李青昭打断她的话:“这个你讲过,后来有个江湖女贼乔装改扮成男子娶了她,新婚夜盗走了她的万贯家财,表妹我看你是江郎才尽了,怎么重复讲呢。”
给表姐嘲笑,善宝顿了顿,灵机一动,摇摇头:“不是那样的,而是这位小姐在通往京城的路边修建了家客栈,这是赴京赶考的必经之路,她想着守株待兔,早晚能钓到一个金龟婿,过了不久,有位赶考的书生路过此地,在她的客栈下榻,那小姐殷勤招待,并眉目传情,最后还以身相许,那书生走时她依依不舍的说,公子功成名就之日,且莫忘记奴家在这里等你……”
李青昭又打断她的话:“这个你也讲过,那书生信誓旦旦,那小姐让丫鬟笔录下书生的名字,丫鬟叹气道,小姐,这已经是第二十个,你嫁个如意郎君这么难,我说表妹,你实在讲不出来,也甭拿这些糊弄我。”
连自己改编过的都给表姐讲了,善宝讪讪的笑着,随即又摇摇头:“不是那样的,而是一年之后,有二十个书生回来找她。”
善宝的临时修改李青昭业已习惯,还听得津津有味,听闻二十个书生回来找那小姐,李青昭撇嘴道:“你胡诌,当我不懂科考么,前三甲都给那小姐委身的书生拿了,也不过三个人,怎么二十个书生回来找她,那些落榜的,怎么好意思回来呢。”
善宝感谢李青昭她八辈祖宗,她如果不打断,自己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编排了,本都是信马由缰的胡编乱造,这简短的时间给了她思考的机会,于是道:“那小姐说等公子功成名就之时回来接妾身,没说非得考上进士,那二十个人里有中状元的,有落榜后没有盘缠回乡无奈讨饭做了丐帮帮主的,有落榜后心灰意冷做了打家劫舍的山贼混到头领的,还有个没考上武状元一气之下做了江洋大盗的一夜暴富的,还有去赶考时接了人家银子做盘缠没钱还替对方杀人做了杀手的,总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