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她脸上堆起笑容,“何先生,您慢慢挑。”说着,许清澈推着购物车快速离开。

许清澈发誓她绝对不是有意再遇上何卓宁的,要怪只怪冤家路窄,哪哪都能遇上。之前,林珊珊放她下车的最近商场就是城中银泰,她想到周女士还在家等着她回去,终于记得些做女儿的自觉,打算买些水果回去孝敬孝敬周女士,谁知道买个水果都能窜出个何卓宁来。

流年不利,不宜出行,许清澈深觉回去她得买本老黄历,每天出门前瞧瞧。

被彻底无视的何卓宁捏着颗草莓,轻扯了下嘴角,他将草莓怏怏地丢回原处。

“先生,您这样弄坏了我们的草莓,是要赔的!”善良正直的超市工作人员及时跳出来谴责了何卓宁的行为。

无论在商场还是超市,“赔”总是一个很敏感的字眼,果然一听工作人员的喊话,路过的其他消费者纷纷停下来看何卓宁。

何卓宁面子挂不住,脸立马黑了,他指着草莓柜台冲着工作人员开口,“全买了。”

因为捏坏一颗草莓,买下了全部的草莓。许清澈是在柜台收银处听说这一土豪行为的,彼时她并不知情这位壕客是谁,直到工作人员推着两个大泡沫箱子跟在黑脸的何卓宁后面,她才前后联想起来,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何卓宁看着工作人员将两大箱的草莓扛入后备箱,哑然失笑,冲动是魔鬼,女人是祸害,他只好愤愤然载着两大箱子草莓回到天宸雅苑。

————

许清澈提着孝敬周女士的水果回到家,还没进门,屋内的谈话声让她不寒而栗,她大姨又又又过来了!现在许清澈她大姨于她而言,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噩梦当前,许清澈的本能反应是逃。

倘若天不下雪,许清澈还能去顶楼吹个风冷静冷静什么的,眼下她只能去投奔隔壁楼的陈叔。陈叔是她父亲曾经的工友,因为当初交情甚好,买房子的时候也选了同个小区。许清澈小时候常常跟着父亲去陈叔家蹭饭吃,后来父亲没了,交往也就淡了,但不至于没有来往。前些日子,陈叔就从老家带了些特产给他们。

陈叔和陈婶一辈子没有孩子,早就把许清澈当自己家孩子看待,现在见许清澈带着水果来看他们,自然是高兴地不得了。

“清清,你人过来看你陈叔和我,我们就高兴,带什么水果。”陈婶埋怨她破费,嘴角却抑制不住上扬。

许清澈尴尬地笑笑,她不忍心告诉陈婶真相是她回不了家才来这躲躲的,而水果也不是她买来特地孝敬他们的。

“婶,叔,我就过来看看你们。”顺便再躲躲我妈和我大姨。后半句许清澈没加上去,毕竟这样人陈叔和陈婶听着舒服点。

“乖孩子。”陈叔拍着她的肩膀直夸她,“来,吃点水果。”陈婶已经利落地将她带来的水果清洗装盘了。

许清澈带着小小的愧疚感,吃着蜜瓜,听陈叔叨家常回忆过去。

“清清,以前你就这么点高。”陈叔笑着朝自己的肩膀比划,“还说将来要当个老师,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你爸也走了这么多年。”想起许清澈的爸爸,陈叔不由一阵感伤,“你爸他是个好人,那时候我刚来厂里,人生地不熟的,别的工友就知道欺负我,是你爸挺身而出来帮我,我心里感激他,总想找个机会报答他,可我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许清澈的父亲丧身于一场工商事故。至今,许清澈还记得那天的场景,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她放学回家,楼道里挤满人,夹带着汗臭味闹闹哄哄的,来的全是她父亲的工友,她记得他们的工服,许清澈茫然地穿过人群回到自己的家,母亲悲恸地告诉她父亲没了,没有尸首,甚至她没能见上父亲的最后一面。

在许清澈的记忆中,父亲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清清,等爸爸回来就带你去迪士尼玩”,然而,父亲再也没有回来,而许清澈至今也没有去过迪士尼。

悲伤的情绪被陈叔勾起,入嘴的蜜瓜酸涩无比,许清澈忽然就后悔来看望陈叔他们,正因为看到陈叔时常会让她想起父亲,周女士才让她渐渐淡了与陈叔他们的联系。

许清澈的低落情绪一直持续到她回家,周女士不知她去看望过陈叔他们,以为许清澈情绪低落是因为面试没有发挥好,于是她安慰许清澈,“不就一个面试,没什么大不了了,许清澈你的首要目的是把自己嫁出去,今天中午,你大姨过来了,你这孩子,人何卓什么来着明明对你印象很好,非得说人家没看上你,你这不是……”

“妈,你能不能别说了,烦死了!”许清澈带着哭腔的声音陡然拔高。

周女士被吓了大跳,声音也提高了好几个度,“你以为我愿意啊!好!许清澈,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周女士起身就往自己房间走,房门被她甩得震天响。

许清澈原本只是带着哭腔,现在彻底变成了嚎啕大哭,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停下来时声音已然沙哑。

许清澈抹干净自己的眼泪,走到周女士的屋前,里面有周女士隐隐约约的啜泣声传来,许清澈胸口闷闷的,她印象中的周女士很坚强,除了父亲离开那一年,她再也没见周女士哭过。许清澈拍着门板认错,“妈,我知道错了,你开门好不好?”里面没有回应,许清澈继续讨饶,“妈,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保证都听。”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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