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吧,感情,无所谓配与不配,只要彼此双方有那个感觉,有那颗为对方着迷的心,其他的都是次要的。虽然物质基础在生活中也占积极重要的,但如果两颗心碰不上,再多的物质又能如何?权利阶级的社会,那些所谓的名门贵族不缺荣华富贵,可有几个家庭的气氛是建立在以爱为基础上的?到这个异世,难道她见到的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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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马蹄声、车轮轱辘声在街巷中撩起一路的回音,也更加反衬出马车内的安静。
“怎么不说话?”男人抱臂倚着车壁,懒洋洋的对她开口。
“说什么?”白若可抬头看了他一眼。离开南赢王府好一会儿了,她脸上的灼烫还是消不下去。
“说什么都可以。”
“……”白若可暗自抽了一下嘴角。他们之间只是有婚约,何时到‘无话不说’的程度了?
知道她不想跟自己说话,左文筝俊脸微沉,索性闭上眼也不理会她了。
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就算现在马车内一片漆黑,可对方的一举一动在他们眼中都清晰无比。
白若可垂下眸光,长卷的睫毛不停的颤着,当然知道他是生气了。
她知道自己对他态度不是很好,说起来她应该感激他才对,能顺利让皇上把她嫁给他,还给了她‘和悦公主’的身份,仅是这份殊荣都足以让许许多多女人羡慕嫉妒,最重要的是她可以把他当做挡箭的盾牌,不必再惧怕任何人。
虽然他也是利用自己,可在这桩婚事中她才是受益最大的人……
她也想好好同他相处,把戏做逼真点。可是,一想到两人尴尬的婚事,她就大方不起来。如果她主动接近他,他会不会怀疑她对他是真的有意思?
“那个……”她绞着手指,结结巴巴的开口。
“嗯?”对面的男人掀了掀眼皮,深邃的眸光直直的盯着她。
谁知道白若可抬起头,尴尬的笑了笑,“也没什么,你还是继续睡吧,到了驿馆我叫你。”
左文筝放在膝盖上的手猛然捏紧,也好在马车内没有灯火,让他黑沉的脸色显露不出来。否则,绝对能吓死个人。
一路上,谁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驿馆外早有小厮等候他们回来,见到左文筝,赶紧上前禀道,“公子,白府将军夫人来了,说是要见白姑娘。”
闻言,刚准备下马车的白若可僵住,眼眸突然溢出冷色。
她不是怕庞茜,而是因为恨!
若说白府里最不是东西的人是谁,庞茜称第二,绝对没有敢称第一。庞茜不是只对她狠,就是对她自己生的女儿都一样狠心绝情。白芷君为何会消香玉损,可都是她的亲娘庞茜的‘功劳’,据她所知,是她主动到袁贵妃那里去提议的,让自己的女儿白芷君去给南赢王做侧妃。
试问,这样的女人,有几个不厌恶她的?
左文筝背着手,她看不到他的神色,只听他冷声问小厮,“她可有说为了何事?”
小厮道,“回公子,白夫人没说为何而来,只是说要见白姑娘。”
左文筝冷冷一哼,“请她离开!”
见状,白若可跳下马车,走到他身后,“算了,还是让我见见她吧。”
左文筝回头,俊脸莫名染着怒气,“何时轮到你自作主张了?”
白若可顿时拉长了脸,要不是他的人还盯着他们,她现在绝对给他回驳过去。她自己的事凭什么不能自己做主?这男人也太不讲理了!他们就算有婚约,可彼此都知道是作假的,他凭什么一副‘凡是我说了算’的摸样?
瞪了他一眼,她索性不再理他,直接朝驿馆里走。
左文筝再次把双手捏得‘咔咔’作响,眸光里的冷气全化成利剑朝她背影射去。这死丫头,早晚给她厉害看!
“公子?”小厮看着他吃人般的神色,都有些心惊胆颤。
“进去!”左文筝黑着脸,大步进了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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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厅里优雅吃茶的女人,白若可并未进去,只是肩膀倚着门框抱臂对着她和白府的丫鬟冷笑。
被他们虐打得只剩一口气,她这条命可是左文筝和南赢王夫妇帮她捡回来的。从那一刻起,她和白家再无瓜葛,自然不用再像以前那般在他们面前卑微做人。别说要她上去行礼了,她要是蛮横些,都恨不得把他们给打出去。
而她此刻的冷漠和敌视成功的让白夫人冷了脸,在她身旁的大丫鬟还忍不住指着她训道,“五小姐,见到夫人还不行礼?”
白若可颤着肩膀冷笑出声,“呵呵……我行礼?我现在可是皇上封的‘和悦公主’,要我给你们行礼,你们也未免太不把皇上放在眼中了!”不是只有他们才能仗势欺人,她一样可以!
婚约可以是儿戏,但皇上的册封却是谁也更改不了的!
白夫人不止冷脸,还气得从椅子上起身,凌厉的目光瞪着她,并朝她走了过去,“白若可,你以为麻雀飞上了枝头就能变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