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屈钟俊找上门来的时候,宣成子二话不说就给他写了这封信,让他来找宋逢辰。
既然宣成子都这么说了,宋逢辰万万没有推辞的道理,毕竟他现在是长宁观的少观主,权当是看在那八百八十八两八钱黄金以及这一盒大黄鱼上好了。
正好,有了这笔钱,又能从木材厂那边多拉几车紫檀木回来,公馆那边的家具总算是有了着落。
何乐而不为呢!
宋逢辰俗气的想着,说道:“那行吧,我跟屈先生走一趟就是了。”
“多谢宋先生,多谢宋先生!”屈钟俊喜笑颜开,心想,总算是完成了妈交代的任务了。
屈家就住在通州漕运码头附近,出门走上几十米就是京杭大运河。
屈家的运道一向很好,清末民初的时候,他家是家财万贯的大富商,后来卫国战争爆发,生灵涂炭,也毁了屈家。加上商场上的死对头投了rb人,做了走狗。屈钟俊的父亲也就是屈孝祥担心对方报复,被迫带着一家老小远走京城。
就在屈家刚刚习惯了过苦日子的时候,卫国战争胜利了。因着屈家落败,大清算的时候,屈孝祥被定位为贫下中农,又因为他识字,顺理成章的做了公社会计,前年刚从漕运码头主任的位置上退下来。
到了屈钟俊这儿,他去年刚刚当上的秒表厂厂长,日子同样过的滋润。
屈钟俊径直把宋逢辰带到了一套小平房面前,宋逢辰抬头看向小平房上空,青天白日,万里无云,安静的不像是被恶鬼纠缠的样子。
宋逢辰挑了挑眉,却不想就在抬脚踏进门槛的一瞬,淡淡的鬼气扑面而来。
他的目光落在小平房左侧的一间屋子上,那儿的鬼气几乎化为实质。
就在这个时候,屈孝祥迎了出来,激动地说道:“这位就是宋先生吧,我家的事情就麻烦您了!”
“嗯。”宋逢辰应了一声,目光从屈孝祥身上扫过,这人生活在鬼气里,全身上下却干净的不像样。
趁着屈孝祥招呼宋逢辰的功夫,屈钟俊说道:“爸,我去看看妈。”
屈孝祥神色一变,一脸憔悴,他挥了挥手:“去吧。”
就在屈孝祥招待宋逢辰喝茶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屈钟俊一声惊叫:“妈,你怎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宋逢辰喝茶的动作一顿。
“宋先生,”屈孝祥也是急了,连声问道:“你看我家的事情……”
没等他说完,屈钟俊拉开房门走了出来,他一脸惊疑:“宋先生,我妈请您进去说话。”
宋逢辰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屈孝祥,放下手中的茶碗,起身说道:“好。”
屋子里坐着的是一位老太太,全身上下消瘦的厉害,头发枯松,脸上布满像树皮一样粗糙的皱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六十多岁的人。
等到屈钟俊帮忙拉上房门,她蓦地睁开浑浊的双眼,抬手指了指桌子对面的长凳:“坐。”
宋逢辰看了她一眼,沉心静气,坐了过去。
老妇人一边伸手打开桌子上的五个木盒,一边说道:“并非是我j-i,ng心算计,把道友哄骗过来,实在是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
“这是尾款,”她粗喘着气:“我只是单纯的想请道友你帮个忙。”
第100章
桌子上的这三个木盒可比之前屈钟俊用来装定金的那个大了一倍不止。
宋逢辰微微一愣, 伸手拿起一根大黄鱼,敲了敲桌面, 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 他看向老妇人,说道:“道友这么大的手笔,可把我给镇住了。”
“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 算不得什么。”老妇人笑了笑,“而且这钱本就是白得来的,外头那条大运河道友可是见着了?”
宋逢辰恍然。
“卫国战争那会儿,河道里可是沉了不少的商船。”她的目光落在那三盒大黄鱼上面:“我在这儿住了十几年,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去河里游游泳什么的, 一来二去的,还真就叫我摸到了不少好东西。”
宋逢辰不可置否, 若河道里的东西真的那么容易捞着, 那他们这些修士也就不用为了份口粮天南海北的跑了。
“若是道友觉得这些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些玩意儿,道友喜欢的话,可以挑上几件。”说着, 老妇人伸手在桌子底下摸了摸,而后哐当一声,拎上来一个抽屉。
里面什么东西都有,珐琅彩鼻烟壶、田黄印章、端砚、白玉扳指、j-i血石、玉佩……角落里还有十几枚龙型图案各异的大清铜币。
看到这些, 宋逢辰不得不佩服老妇人的眼光,这些东西的价格在将来没有一件是低于一百万的。
宋逢辰收回目光, 只说道:“所以,道友究竟是想要我帮你做什么事?”
总归他人已经在这里了,无功而返可不是他的作风。
倒不是他贪图这些古玩,毕竟这些家伙什儿他家可是堆了大半个书房,都是这大半年来,徐舒简从琉璃厂和废品收购站淘回来的。
宋逢辰的意思在明显不过,老妇人微微一笑,这原本就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相片,放到桌子上,推给宋逢辰:“这是我养的那条狗。”
宋逢辰的接过相片。
相片上的狗是一条黑狗,体型比一般土狗大了一圈不止,脑袋上的毛发格外浓密,将它的面孔遮了个严严实实,看起来实在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