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何佑便上身欲吻流白,流白左手一挥,呼了何佑一个大嘴巴子。
何佑用舌头顶了顶口腔,面部表情一度扭曲,他冷笑一声,右手稍稍发力,将那瓷瓶捏成了碎渣,r-u白色的液体从何佑的指缝流了出来。
“心里难受罢!他冒死为你从水寒狱中夺来的冰蛭……死了呢!!!”何佑将右手举到流白眼前晃悠着,满脸笑容,那笑容诡异而又放肆。
流白甩开何佑的手,表情冷得犹如那极地寒冰,转身迈向竹屋,步伐沉重而缓慢,三步未毕,流白身子猛倾,半跪在地,喉中涌起一股铁锈味儿,s-hi软的黑泥上瞬间蒙了一层血纱。
何佑急忙上前,欲抱流白。
“滚开!”流白怒呵一声,抬手挡开。
鲜血慢慢渗进黑泥中,流白自己艰难地站起身子,一步一摇晃地迈进了竹屋。
何佑单膝跪在那滩血面前,脑袋两侧太阳x,ue旁的青筋凸起,握着那冰蛭似乎的右手也渐渐淌出鲜血……
姜卫七刚出泷沙谷,瘫软欲倒。
“哥哥!”姜木叶一时没有扶住,两人都栽斜下去。
楼凡卿快步上前,一把搂住,只见姜卫七肩头那伤口冰层越来越厚。
姜木叶满眶泪花,气声道:“得把这破冰取出来才行。”
楼凡卿把姜卫七打横抱起,往前走了几步,将其放在一个土堆旁,‘呲啦’一声,撕开他肩头处的衣服。
那半拳大的冰锥嵌在血r_ou_之中,整个右肩已凝了一层亮晶晶的薄冰,伤口周围的血r_ou_已被冻成了暗紫色。
姜卫七已处于昏迷状态,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楼凡卿调灵,强行将那冰锥拔了出来,冰锥离体,暗红色的血止不住地外流,木之急忙掏出一瓶药粉递到楼凡卿面前。
楼凡卿瞟了木之一眼,木之道:“止血药,效果极佳。”楼凡卿将药粉悉数倾在姜卫七的肩头,姜木叶急忙从裙摆上撕下一绺布,紧紧裹住那伤口。
楼凡卿环顾四周,低声道:“我们得快些走,善信宗的人快追过来了。”
木之拽着姜木叶的衣角:“狐狸姐姐,你们要去哪儿?”
姜木叶擦着脸上的泪水:“三灵山不能去,那砻清窟也不能去,只有……去冥山了,叶前辈心善,定然会救我们的。”
楼凡卿抱起姜卫七:“那便走罢。”
木之拉着姜木叶:“狐狸姐姐,冥山我就不去了,你们一路小心。”
姜木叶:“为何不去?”
木之:“我想回三灵山等流白哥哥。”
姜木叶蹲下身子,拉着木之的双手,劝道:“木之,刚才你也看到了,流白……散仙现在遇到一些麻烦,一时半会儿是回不了三灵山了。”
木之:“我相信他会有办法回去的。”
看着木之眸子里闪着的希望,姜木叶又将那卡在喉咙中的话咽了下去。
楼凡卿催了声:“姜木头,他会照顾好自己的,咱们走罢,不能再耽搁了。”
姜木叶咬牙点了点头:“千万要照顾好自己,遇到危险记得躲起来。”
木之微微一笑:“狐狸姐姐放心,我机灵着呢,不会出事的,倒是你们,一路上可得小心点。”
姜木叶苦笑了一下,没有再作声。
“我先回三灵山去等流白哥哥了。”木之转身化作小猫儿,奔向三灵山。
楼凡卿又催了一声:“走罢。”姜木叶吸了吸鼻子,快步跟上楼凡卿,前往冥山。
楼凡卿与姜木叶进入冥山,踩着地面上那松软的黑泥,姜木叶心惊胆战,这泥软得可怕,好似那会吞人的沼泽一般。
除开这软泥,周围尽是枯木,七倒八斜,楼凡卿不由地屏了一半呼吸,眼眸快速转动,瞟着四方,两人在林中走了好一会儿,这周身景物仍如初时那般。
姜木叶碎碎地念了一句:“怎么还没到呢,我记着是这条路呀。”
楼凡卿突然停住脚。姜木叶心感不妙:“怎么了?”
楼凡卿转身朝着那空荡荡的枯林,厉声道:“你还要跟我们到何时?”
姜木叶凝神一看,方莱兮竟从一棵枯树后走了出来,她媚声笑道:“哎呀!被你发现了呢。”
“方莱兮。”姜木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甚恼:“你怎么像冤魂一样,老是跟着我们啊!”
“你可见过似我这般娇媚的冤魂?”方莱兮拨弄着胸前的长发,浅笑柔波,抬脚往前迈了几步。
“我没听错罢?顶着脂粉的枯骨恶像也叫娇媚?”楼凡卿轻笑道:“像我家木头狐狸这样的才叫娇媚嘞!”
姜木叶脸上飞过一抹红晕,竟有些害羞。方莱兮收了脸上的笑容,化出紫荆鞭,恶声道:“老娘今天定要撕烂你这张臭嘴!”
楼凡卿把姜卫七放在地上,取下腰间长生笛:“也罢,先收拾了你,再破这结界。”
方莱兮舞鞭而进,楼凡卿化出一层结界护住姜木叶兄妹。
紫荆边狂舞,咵咵声不断,枯木纷纷折断倒地,楼凡卿调灵以枯木为剑,两方灵力爆裂,断枝横飞。
楼凡卿后退腾空,双手舒展而开,一股力量在他指尖萦绕,林间所有断枝旋转腾空,列成一排,纷纷指向方莱兮。
楼凡卿倾力前推,断枝齐发,方莱兮挥动手中长鞭,断枝被其打落一半。
方莱兮再飞身而起,旋转几周借势再作进攻,楼凡卿悉数挡下。
方莱兮立在一枯树顶端,手中紫荆鞭垂在半空,她脸上带着一丝疑惑,道:“楼凡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