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
明颜看了眼外面的活尸, 平静的撤掉门锁出来，客厅里灯火通明不见邪祟，而顾言忱背对着光, 整张脸都显得有些阴鸷。
在他背后还跟着不少活尸，让明颜惊讶的是那个原先来求救的中年男人也在里面。
她指了指道，“这也是你做的？”
顾言忱不置可否，“反正当时他也时日无多，成了这样好歹还算是‘活着’，不也很好吗。”
明颜手指敲击的更快，眼睫却是垂下来，不想多说话。
可顾言忱并未发现，反而请少女入座，是真的摆出了谈事的姿态。
明颜面无表情的坐下，贺关山闲散的站在身后，唯有老顾总一脸为难的样子，站在两方人马中间。
“说吧，省的浪费时间。”
顾言忱脸上表情一僵，没料到明颜对他这么不耐烦，只得压着怒气道，“其实我是想要你手上的聚运石，以及想让你进一趟阴阳里。”
“聚运石这东西多得是，何必非要这块。”明颜平静的直视了眼，同时留意到了阴阳里这个地方。
如果没有记错，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贺关山听到那地方，难得的在明颜脸上戳了下，“让你进那地方，这风险也太大了。”
明颜眨眨眼，示意自己对那并不清楚。
“是个死人才能去的地方。”贺关山看明白了她的意思，粗略解释了句。
那确实应是九死一生，明颜心中有了底，就听顾言忱又道，“聚运石常有，但是这种经过死地滋养的，应该就这么一块。”
她不在意的回，“世事无绝对，保不齐就真还有第二块。毕竟顾总从小是在这长大的，能从死地里平安长大，不也玄极了。”
这话一出，明颜就见对方的脸色阴沉下来，就连原先好看的桃花眼都带了股郁气。
顾言忱冷笑道，“好吧，其实我要那块聚运石，是因为已经没时间去再找新的。明斯严不愧是相面的大家，算的太准。”
明颜上下打量了眼，“所以是死到临头找个保命的办法，但是顾总有一点还没说全。这块聚运石里全是死气，你一个活人，要它来做什么。”
“我是想和你各取所需，再深挖就没意思了。”
明颜靠在椅背上，乐道，“可要我去阴阳里那种地方，还不许从你身上多撬点利息也太赔本了。不如这样吧，你说出到底为什么要聚运石，以及瑞生集团为什么要借旁人的运，我就把石头给你。”
眼看明颜闭口不谈阴阳里，顾言忱却也不急。
他审视了下这两个条件，反问，“想知道那么多，我凭什么告诉你。”
哪料到明颜拿出聚运石道，“不说就不说，我又没那么好奇。”
说罢抽出张符篆燃起，火舌舔上聚运石外散的煞气，直冒出滋滋的响动。
顾言忱额上青筋跳起，可就如刚刚说的明颜背靠明家，轻易真的动不了她，尤其明家那两位认死理的，恐怕会直接和他闹大。
再看火舌快要攀上聚运石，他咬牙道，“那是因为我需要这些煞气续命！”
明颜的动作停了停，“怪不得呢。死地能出活人，就算是八字再硬也不应该。”
但如果顾言忱也是个鬼胎，那就完全说得通。
“按照风水师里的说法，我确实应该是个鬼胎。因为我母亲和厉长源做了笔交易，他就把这布置成了死地，让我借助死气不停生长，成为鬼胎。”
明颜听到这明白了个大概。按照明父的说法，顾言忱确实是个横死的命，根本就不能被生下。只是因为顾母同厉长源交易的缘故，让他变成了鬼胎存活。
随后发生的事，也能一一对上。成为鬼胎的条件，需要用父亲的魂魄作祭，所以会直接把老顾总的魂魄塞入活禽里伪装，掩人耳目。又因为鬼胎只有在死气充足的地方诞生，所以顾母就直接住在死地里，为顾言忱的出生做准备，等于用自己的命换了他的。
也怪不得要用闭门煞，恐怕也是顾母怕老顾总出来会找麻烦。而困兽局困的也并非邪祟，而是滋养顾言忱的死气。
老顾总嘴唇嗫嚅的看着顾言忱，一天内接连接受了两个打击，他虽是魂魄却也仿佛骤然苍老。
发妻在他和儿子中间，选择了后者。
这选择无法让人判断对错。可无声无息的就让人送命，还让别的魂魄占据自己的身体，强装成无事发生的样子，总让人觉得齿冷。
顾言忱像是也回忆起了往事，顿了顿才道，“至于瑞生集团借运，包括那时候厉长源带着的另一个鬼胎和阴阳面具，都是为了压住我身上的煞气。毕竟市里几家家风严着呢，要发现我是个鬼胎，当下就是一道雷符。”
明颜没有跟着下定论，收起符篆把聚运石在桌上一放。
又道，“那你要我去阴阳里做什么。”
“想让你去拿一件玉佛。”顾言忱把事情说完，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也好似松了口气。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