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打仗不是小打小闹,由不得你胡来——”皇帝出言拒绝。
萧扶病听了,嘴角勾起冷笑,然而只是转瞬之间,他又收拾好了神色,继续缄默。
“儿臣终日玩乐,也该为父皇分忧了。”萧沐风伏在地上不抬头,闷声道:“儿臣只有一个请求,希望父皇准许,将林惜留到儿臣归来后在处置。”
“不可能——”皇帝一拍龙椅,不怒而威。
萧扶病适时规劝:“父皇,儿臣经历丧子之痛,心中也是悲痛欲绝。可父皇曾言,居高位者,不能因为一时的感情冲动,而误杀了无辜。”
皇帝闭上眼睛思虑了许久,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老四,朕答应你,你回京之前,不惩治她。”
第十七章 哀家来了结她
萧沐风领兵出征的第四天,老太后总算是神志清醒了。
咳嗽了几声,一旁伺候的宁公公机灵地将痰盂递给她。
老太后吐了一口痰,喝了口燕窝粥润了润嗓子,靠着床头冷声命令:“那女人怎么死的?可是凌迟处死?有没有剐够一百零八刀?”
宁公公在一旁畏畏缩缩,迟疑开口:“回太后,襄阳王妃已经被打入天牢,相信很快就会处置她了……”
老太后的脸立刻y-in沉下来,低声喝道:“皇帝是怎么办事的!这女人害了哀家的曾孙儿,竟然还让她活到现在!宁公公,去把她带来,哀家亲手了结了她!”
宁公公面色犹豫:“太后,王妃现在由太子看管着,没他的允许,谁都见不了。”
“放肆!谁敢阻拦哀家——” 太后还没说完,捂着胸口开始咳嗽,这一咳嗽,可吓坏了满屋子的宫女太监。
宁公公连忙改口道:“老奴该死,口无遮拦,惹恼了太后。老奴这就去把襄阳王妃带来!”说完,一边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迈着大步离去。
天牢内,慕容惜看着被狱卒塞进来的锦叶,连忙接住她上下检查了一番,发现她并没有受伤后松了口气:“锦叶,你怎么也进来了,宠儿呢?”
锦叶看起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只是无意识地开口回答:“凤,凤公子在来的路上被人救走了。”
“那就好……”
锦叶猛地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交给慕容惜:“王妃,凤公子把着个塞给奴婢了,他好像是强迫被带走的,会不会出事?”
“不会。”慕容惜接过那块凤血玉佩,好看的手指描摩着上面雕刻的凤鸟,有些出神。
牢门被人打开,几个狱卒进来,强行押了二人往外走。
“你们要带我们去哪儿?”慕容惜被人钳制住,无法动弹,只好被身后的狱卒推搡着往外走。
那狱卒手下用力,慕容惜清楚地听到自己手腕骨节断裂的“咔啦”声。
“哼,老实点!不然有你受的!”
“王妃,锦叶害怕!”锦叶见了凶恶的狱卒,不禁有些害怕,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颤声说道。
慕容惜忍着强烈的痛楚,嘴唇抿的惨白:“别怕,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这是她对锦叶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宁公公前脚刚走,萧扶病就被太后叫到了她宫里听法师诵咏佛经。
他端坐在旁,安静地听着诵经的声音,面容虔诚。突然,一个部下匆匆赶来,俯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萧扶病脸色立马大变,随即起身欲走。
太后冷冷地斜了他一眼,淡淡开口:“太子这是准备去哪儿?”
萧扶病应声顿住前行的脚步,却并未转过身来,留给众人一个挺拔的背影。“孙儿有些急事要处理,不得不先行离开,还请皇祖母体谅。”
“体谅?让哀家体谅你去救那罪该千刀万剐的女人?”老太后眉眼一凛,势不可挡。“法师的经文未诵完之前,不准你离开这里半步!”
“皇祖母,襄阳王妃是并未认罪,父皇也应允此事延后处置,您又何必让大家为难呢?”也不知怎么了,一向隐忍的萧扶病此刻却失去了往常的冷静。
“太子的意思是,哀家没事找事,一意孤行,对吗?”老太后强横惯了,就连皇帝也对她言听计从,凭什么这个不讨喜的太子敢对她大吼大叫!
“孙儿不敢——”
“来人,将太子扣下,直到法师诵完佛经为止,出了什么事哀家担着!”老太后打断他的话,手中的佛珠因气急而被扯断,哗啦啦的珠子散落一地。
而皇城城门口的一处客栈,凤霄云将凤宠儿拎进屋内。
凤宠儿被丢在床上,闷哼一声,抬头冲着高大的凤霄云怒道:“大姐,你干嘛把我抓回来!”
“我们出来的够久了,该回去了。”凤霄云始终绷着脸,再不把他抓回来,他就要受牢狱之灾了!真不明白,这小脑袋瓜究竟在想什么,她明明救了他,还摆着一脸埋怨的表情。
正在这时,凤尽欢推门进来,一眼看见自家小弟被揪的乱七八糟的衣领,不由埋怨起凤霄云:“大姐,我再三嘱咐你下手轻些,你看看,肯定又把宠儿弄痛了!”
“二姐——”凤宠儿见救星来了,立刻出声呼唤,“我要回去,惜姐姐还在那里,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凤尽欢尴尬地咳嗽两声,无奈道:“不行啊,宠儿,二姐帮不了你。”下一秒,她眼睛一亮,退到一侧,让身后的人展现在他面前,“你瞧,这是谁?”
“你是那日救我的公子——”秦惊梦狂喜着上前,靠近凤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