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一片柔嫩,夏醇的胸口被无名气体填满膨胀,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似的。他半蹲下来看着小鬼的眼睛,拿出最正经严肃的表情:“为了能陪在你身边更长更久,我一定会保证自己健康平安又长寿。”

“还有欢喜,”小鬼难道露出明显的笑容,“因为吃了寿喜烧。”

夏醇被他的笑容感染,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你能记得另一个形态时的事情?”

小鬼微微偏着头:“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

夏醇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在手指即将抽搐之前收回手。

陆征远远看着这副温馨美好的“父子”相处画面,内心满是感动和憧憬,仿佛清晨的y-in霾都被驱散了。他拄着拐杖来到夏醇跟前道:“在给他讲人生道理吗?”

夏醇站了起来:“他比我懂得多。”

陆征只当他是在开玩笑,正要学夏醇的样子摸摸小鬼的头表示好感,小鬼抬头挡住他落下来的手臂,转身抱住了夏醇的腿,怎么都不肯放手。

夏醇心说虽然小鬼以前也喜欢这么抱过来,但都记得他的情况,很快就会放手,今天这是怎么了。他揪着小鬼的后领子,提小猫一样提起来。

陆征吓了一跳:“你从来不抱他的吗?”

夏醇一本正经:“孩子不能老是抱着,会惯坏的。”

之前发饮料的大叔经过,听到他这么说,立刻附和:“没错,尤其是男孩。我儿子小时候就是被他妈惯坏了,一直都很任x_i,ng……”

眼看对话要变成n_ai爸育儿经,夏醇急忙告辞。陆征叫住他说:“晚上我要带人去巨木那边清理眼球,顺便去仓库搜索物资,留在基地里的队员不多,你帮我看着点。”

夏醇看了看陆征的腿:“你都这样了还出去?我替你去吧。”

陆征无所谓地笑了笑:“没关系,若是真的遇到危险,就算我跑不动,最起码还能给大家当个r_ou_盾。”

夏醇耳畔响起一声哀嚎,队长堵在门口想要挡住虫人的身影从眼前一身而过:“……你,注意安全,一切小心。”

陆征微微睁大眼睛,竟似有些受宠若惊,嘴唇动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夏醇以为他该说的都说完了,便带小鬼离开了。

好不容易绞尽脑汁想出一句“你也一样”,最终还是没来得及说出口。陆征自嘲地笑了笑,余光瞥见车亦从最后的建筑物方向走了出来,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他迎向车亦道:“你为什么不来参加葬礼?”

车亦满不在乎地哼笑一声:“死都死了,形式有什么用。我会替他们守住这个地方,这就行了。”

陆征拦住他的去路:“你去地下做什么?”

车亦用一种“这还用问”的眼神回应他:“人关在那里,总得有人问问他们还有没有同伴之类。”

陆征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别再那么做了,我们现在不需要……”

“老大,”车亦不无厌倦地打断他,贴在他的耳旁道,“你喜欢负罪感就自己一个人当罪人,别把这种感觉强加给别人。刚刚参加完几个兄弟的葬礼,你该不会转头就认为天下太平了吧。”

陆征陷入沉默,直到车亦走出很远,才仰头看向教堂上方醒目的十字架。

傍晚时分,陆征带队出发。夏醇做了干锅手撕包菜和j-i蛋羹,跟小鬼窝在小屋里吃得浑身暖和。

小鬼看向窗外走来走去的人:“今晚很多人。”

夏醇:“嗯,他们庆祝消灭怪物,在东边那座较大的房子里一起吃饭喝酒来着。”

小鬼:“他们没叫你去?”

他样子像是在为夏醇抱不平。夏醇笑道:“怎么会呢,我可是头号功臣。不过我拒绝了。”

小鬼不解:“为什么?”

虽说阎浮亲口承认不需要吃饭,但夏醇已经习惯了跟他共同进餐。习惯这种东西很不好改,若有心戒掉,就得无时无刻想着,那样实在太累。

况且小鬼似乎并不知道已经自我暴露,还在用夏醇最喜欢的姿态进食。看来演技这种东西,只要你想,它随时都能上线。

夏醇拨弄他的发丝,缠在手指头上绕着玩:“我这人很挑饭友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跟我同桌吃饭。”

小鬼抿起嘴唇,还是没能完全藏住笑容。

饭后,夏醇要去“值夜班”了,临走前还不忘来一次父子深情告别:“爸爸去工作,你要乖乖睡觉。”

早就学坏了的小鬼十分自然地回应:“爸爸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夏醇哈哈笑了几声,冲小鬼做了个鬼脸,心情很好地离开房间,与队友一起开始了夜巡。他不需要站岗,走来走去机动巡逻,正好方便探查情况。

队友叫陈奇,就是前几天受伤被抬回来那位,当时看着已经没救了,想不到这么快就活蹦乱跳地出来了。夏醇惊讶地说:“你的伤这就好了?”

被绷带缠得像个木乃伊似的陈奇说:“差不多吧,我恢复能力很强的,但还得每天换药打针。”

这哪里是很强,简直是逆天。夏醇总觉得这人其貌不扬但或许深藏不露:“你的异能该不会是治疗或者重生之类的吧?”

陈奇哈哈大笑:“我是植物系异能,不过恢复得那么快的确跟这个能力有关。”

在他濒死之际,躯体半植物化了。他给夏醇展示了一下,将手臂变成了一簇簇蔓藤。夏醇一眼认出就是这东西在他们刚来那天把童维卷走的。

夏醇一脸亲切:“奇奇,你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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