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心里的那一份沉重,默默压了下来,宇智波斑狠狠地指责着,指责着自己。战栗的双手缓缓抬起,又落下,双脚似生了根一般迈不开脚步。眼前一花,画面又是一转。
清晨的薄雾带着朦胧的神秘,清新的空气里带着点点湿润,你与她,深深吸气,清凉中带有着淡淡甜味。
那个时候,你携着她的手,有着淡淡地羞怯,带着一丝颤抖去拉过。你忍不住想要去看她一眼,没曾想,她也在看着你。两目相对,害羞的你如遭电击,一下子便将头转了回去,连手也不敢去牵。正当这个时候,你渐渐收回的手里,多了一些柔软而温暖的感觉,握在你冰凉的手里。
山风习习,你们站在修罗山的山阳面,迎着薄雾走了进去。两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坚定不移地牵在了一起,哪怕林间的纵深也不能让你们分开一分。
直到。
一棵几可参天的大树,横亘在你俩的面前,有如亘古以来便存在般。风过树枝,携着片片落叶洒下,有那么几片落在你们的头上,她白皙如玉的手,伸了过来,如葱玉指轻轻地拔开黄叶,并用温暖的手轻抚了一下你有些冷的脸畔,带着一股柔和与温馨。
于是,你也学着,毛手毛脚地帮她把落叶清理。于是,你怦然心动,在这个寂寂地森林里,想到一个亘古的传说:传说只要将两个名字刻划在一件历史悠远的事物上,便可得到祝福,两个名字将缠绵在一起,今生永不分
于是,你鼓足勇气,发下重誓,与她在树上刻划彼此
你忘了吗
“砰”
寂寂地祭台上,云气翻涌,一双大腿,狠狠地跪在地上,自膝盖处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双手捂面,泣不成声,口中发出未知的音调,似喃喃自语,似过忆往昔。半晌,宇智波斑,才将双手垂下,抓着祭台上有些滑的地板,跪着向前爬去。
亲眼目睹了这场惨剧的数人,就算是再狠的心,也不忍再看下去。真田幸村满目通红,跺了跺脚,转过身去,不忍再看。大蛇丸也不知何时闭上了双眼,但身躯却似在颤抖着,仿佛他曾经的过往在重奏着。上天就站在离宇智波斑不远处,默默地看着,眼眸中泛着涟漪,两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水痕,玉也似的双手紧握着,有些苍白。
宇智波鼬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宇智波斑跪下的身影,张了张口,刚想骂道:死了才来忏悔,活着的时候干什么去难道只有死人才能够获得尊敬活着的时候不值得珍惜吗,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宇智波斑的脚下的水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现自己根本就无话可说。宇智波鼬只得默默站了起身,向旁边走去,走的时候,深深看了宇智波斑一眼,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在祭台的较高处寻了个台阶坐下,闭上双目,右手轻轻地攥着挂在胸膛的项链。
“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愿意听我的解释为什么”
低沉的声音在祭台上传荡着,宇智波斑怀抱着铁扇,口中的声音渐渐变小,直到再也没有其他人听到,他仍旧在那里默默张着口,不知有没有发出声音。
广场之上,没有任何的声响,寂寞地如同亘古的黑暗。但它却是光亮的,蔚蓝色的天空上,光明从来都是宜人的,从来到这里,便没有改变过一丝。如此过了半天的时间,宇智波鼬睁开了眼睑,下意识地望向了刚刚铁扇逝去的位置。却见宇智波斑不知何时将她给收了起来,坐在离那里不远的位置,默默低垂着头,骨时不时地发出一声沉闷的骨响。轻叹了口气,宇智波鼬望了望四周,却见云气如初,没有丝毫改变,又抬头见了下天,只见天如倒悬之海,纯净之蓝。
摆了下头,宇智波鼬站了起来,在原地沉吟了片刻,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向着宇智波斑走去,边走边将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取了下来。
“斑,这是她的遗物,收好”
一道淡淡的声音自安静的祭台响起,传进了宇智波斑的耳朵,又将这尴尬的沉默打破。宇智波斑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石板,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着铁扇杀死自己,到自杀的一步步过程,他发觉这一切的一切,都很古怪,仿佛冥冥中有一只黑手,在主宰着这场惨剧。正想到关键处,却听到宇智波鼬的声音,皱了皱眉头,抬起头来,却见到宇智波鼬右手拿着一块红色的项链递了过来。心中烦躁的他,一眼看见宇智波鼬拿着铁扇的遗物给自己,本就烦躁的心,更加上了一丝无名的愤怒,他霍然起身,大声吼道:“这是她给你的不要拿它来侮辱我”
宇智波鼬淡淡地看着他,仍旧没有走开,半晌,微微一笑,才淡淡道:“侮辱你了吗呵呵,宇智波斑啊宇智波斑到现在,你竟然说她的东西侮辱了你,真是可笑的人。”
说罢,仍旧笔直地伸着右手,上面挂着一串红色的项链。
隔着淡淡的云气,宇智波斑盯着那个串项链看了一眼,便转过目光,看向宇智波鼬,不曾被时间侵蚀的脸庞上泛着沧桑与悲凉,眼眸里深邃的红色,似看破世俗的修罗。宇智波斑深深吸了口气,一把挡开宇智波鼬的右手,淡淡道:“她给你的,我不能要。”
说罢,似想起了什么,他沉吟片刻,犹豫了一下,甩了甩头,再次默默看着仍旧不肯离去的宇智波鼬,继续道:“这是魔界修罗国的重宝,名叫修罗之玉,它被供奉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