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古生在帝王家,就有很多的身不由己,王妃之位历来就是政治的棋子,而且听闻当今太后和皇上都有给冷祁宿指婚的打算。
他之所以找了她这么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女人先占了这个位子,就是因为不想被他们捏住了这颗棋。
而让她挂着李飞将军义女的名义,也不过是让皇室里的人找不到反对的理由而已,毕竟皇家婚姻讲的是门当户对。
只是……
正文火舌3寸:洞房花烛
只是,传闻,冷祈宿三岁会吟诗作对,八岁饱读诗,十四岁领兵上战场,十八岁平定四邦,虽屡立奇功,但因为是庶出,并不受先帝文帝待见。
文帝驾崩,七王爷武帝即位,冷祈宿就开始淡出朝政,深居简出,不仅极少参与政事,更将手中兵权交予朝廷,从此过着淡泊的王爷生活。
他这样一个人,当真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吗?
莫霜摩挲着腕上的玉镯,陷入了沉思。
她能顺利地替逸哥哥找到这个男人通敌叛国的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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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梅苑
红烛摇曳、熏香袅绕、一室的大红透着婚庆的喜气和奢华。
莫霜头顶喜帕、端坐在床沿边上,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嫁人了,新郎却不是逸哥哥。
虽说她也是为了逸哥哥而来,但心中终究有些不是滋味。
天下为媒,娶她回去。
那时的她怕已是蒲柳之身了吧?
“王爷!”婢女的声音,将她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有沉稳的脚步声走了进来,越来越近。
他来了!
任凭她一向冷静,此时的一颗心却也难以抑制地狂跳起来,噗通声一下一下强烈地撞进自己的耳朵里。
这时,手端喜秤、合卺(jin)酒的喜娘和婢女们也鱼贯而入。
冷祈宿走到莫霜前面站定,回头,黑眸扫过众人手上托盘中的物件,冷冷地开口:“是不是少拿了一样?”
喜娘一惊,这才想起,这个男人洞房之时,都要求在府中小鱼塘里抓起一对金鱼养在鱼缸中,置于新房nei,以示鱼水之欢。
府里的每个女人娶进来的时候都是这样,今日,她竟给这茬儿给忘了。
脸色一白,她噗通跪在地上,连忙示意边上的婢女赶快去办。
冷祈宿面沉如水,竟也未曾怪罪,只淡淡地觊了她一眼,朝众人衣袖一挥:“东西放着,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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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两人,屋nei一下子静谧了下来。
透过喜帕的下面,只能看到男人金丝银线的软靴和一截大红袍角,莫霜紧紧拽着衣襟,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骤然,眼前一亮,喜帕被人掀开。
她心跳骤停了一秒,不过旋即又恢复正常,紧抿着樱唇,低垂着眉眼,一副娇羞怯懦之态。
冷祁宿眸光微闪,伸手,缓缓挑起她的下巴,轻声说道:“看着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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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火舌4寸:乖乖听话
冷祁宿眸光微闪,伸手,缓缓挑起她的下巴,轻声说道:“看着本王!”
那日女奴市场,没看得真切,今日这般梳妆,发现她竟比府中女子不差分毫,特别是浅笑含娇、涩中含诱的怯懦模样,更是无双。
见她虽然被挑起下颚,却依旧没有抬眸,两排纤长卷翘的睫毛微颤,在眼窝处留下两排好看的剪影,他不禁勾起唇角,“怎么?怕本王?”
莫霜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又赶快摇了摇头,一张小脸红了个通透。
“终究还是一个怕字!”冷祁宿低低一笑,松开她的下巴,一甩袍角,在她的旁边坐下,“本王又不是什么食人的猛兽,难道王妃准备一辈子都不看本王?”
莫霜一怔,犹疑了片刻,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睑,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四目相接,她就骤不及防地撞进一双黝黑的深瞳里。
很多年之后,她依然记得这一夜的这一眼。
似笑非笑、似兴味似寡淡,如同一汪深潭,既清澈无比,又让人永远无法看穿。
他一身大红喜袍,头顶红玉绾发,脑后墨发轻垂,刀削一般的轮廓,绝美的五官,俊美无俦得如同神邸。
她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忘了移目。
“打算看多久?”
男人兴味地开口,莫霜感觉到腰上忽地一重,男人的大手竟然握上了她纤细的腰肢。
“啊?”触电一般,她身子一僵,回过神来。
大手骤然用力一带,她就结结实实地跌进他的怀里。
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鼻尖,她挣也不是,偎也不是,一时间,心中如小鹿乱撞。
送金鱼的婢女怎么还不来?
怎么还不来?
“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可以给你锦衣玉食、给你荣华富贵!”冷祁宿贴在她的耳边,温热的唇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她的耳垂,惊起她一阵阵颤栗。
他的声音磁性低沉,醇酒一般,可莫霜还是听出了话里的几分寒意和警告。
这才是他娶她的目的,跟爱无关。
她还在咀嚼着这句话,冷祁宿猛地将她扳倒在床上,一个翻身就将她薄颤的身子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