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莫霜呼吸一滞,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他起疑心了吗?一时间心中如捣鼓。
何以会沦为女奴?
幸亏事先早已想过说辞。
“妾身......从妾身记事起,就是一个流浪的孤儿......”她皱起眉心,水眸中浮起苦楚,做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状,“妾身做过乞丐、给人做过苦工、后来遇到一人,说南轩京城这边很多有钱的人家招婢女,月俸都很高,于是便轻信了他,谁知到了南轩竟是被他卖到了奴鸦。”
一边说,她一边拿眼细细睨他,却只见他脸色沉静、兀自收拾着案桌上的物什,似随意那么一问,又似随意那么一听,看不出任何意味。
他越是这样,她却越是心虚。
“王爷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冷祈宿眸光微闪,须臾,便勾起唇角璀然一笑:“本王见你肌肤胜雪、凝脂玉瓷一般,想来没受什么苦,还以为是什么没落的官宦人家出身!”
本是一句极美的称赞之语,此时听在莫霜耳里却如同芒刺一般。
自从八岁逸哥哥收留了她,她便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每日都用各种鲜花沐浴,肌肤当然细腻娇嫩,只是,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因为这个而怀疑她的身份。
好一个心细、多疑的男人!
莫霜讪讪而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王爷真会说笑,妾身哪有那么好的福气…….”
“想你也不是!”冷祁宿笑着打断她的话,“哪有官宦人家的小姐大字都不识一个的?”
这个男人转变得太快,莫霜一时有些跟不过来。
探的人是他,退的人也是他,到底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她分毫都吃不透。
正思忖着该怎样接他的话,就听到他说:“好了,你先好好休息,本王去去就回!”
说完,也没等她反应,就一甩袍角,往外阔步而去。
莫霜猛然想起身上的毒,连忙唤了一声:“王爷!”
他回过头来。
“妾身……妾身会死吗?”
他眸光一敛,抿着唇静默了几秒,倏尔唇角微勾,淡然一笑,“做什么瞎想,本王说了,又不是什么稀世奇毒。”
正文火舌28寸:太残忍了
他眸光一敛,抿着唇静默了几秒,倏尔唇角微勾,淡然一笑,“做什么瞎想,本王说了,又不是什么稀世奇毒。”
说完,就又转过身去,阔步离开,在她看不到的方向,笑容微僵,脸色逐渐冷凝起来。
莫霜一个人躺在榻上,看着帐顶繁复的花纹,心烦意乱,忽闻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以为冷祁宿去而复返,一侧首,才发现是去幽梅苑替她取衣回来的玲珑。
玲珑对着她一笑,微微躬身:“王妃的衣衫已经取来,是先放在这里,还是现在奴婢伺候王妃穿上?”
“穿上吧!”现在她半身不遂,总不能等那个男人回来给她穿吧?
“是!”玲珑缓步上前,轻轻掀开薄被,在看到薄被下的那具身子时,目光一驻。
粉色的肚兜、莹白无瑕的肌肤、肚兜下呼之欲出的高耸,好一道迷人的风景。
见她怔在那里,莫霜疑惑地问到:“怎么了?”
“没什么”玲珑眸光微闪,抿嘴一笑:“王妃,你真美!难怪王爷那么宠爱王妃!”
是吗?
只宠不爱吧?
莫霜笑笑,未语,耳边忽然响起刚才那个男人说的话,肌肤胜雪、凝脂玉瓷一般,不知为何,竟忽然脸红了起来。
“奴婢刚才听到王爷说,王妃中毒了?”玲珑将她扶着坐起,开始娴熟地给她穿着衣衫。
本不想跟一个无关的人谈这件事,后来一想她是冷祁宿的贴身婢女,而且刚才他说话做事的时候,也没有避着她,便“嗯”了一声。
“因是右脖子受伤,所以右手和右脚都已经不能动了,而且伤口也已经开始溃烂?”
莫霜愕然,一时难以置信,她竟然能将症状说得分毫不差?
“你知道是什么毒?”
玲珑摇了摇头,眼神一黯,低叹道:“奴婢也是以前听王爷和十一爷闲聊时说起过,不敢确定,所以也不敢妄言。”
“无碍!说来听听!”莫霜难以抑制地激动。
“传闻,此毒是先帝在位时,让太医院的一名姓风的院士发明的,当时是为了帮助他对付天牢里那些不伏法的囚犯,一旦中此毒,先是伤口溃烂,半边的手脚不能动,如若长期不服解药,半边的其它机能也会慢慢丧失,例如一边的耳朵、眼睛、肝脾肾等,溃烂的面积也会持续扩大,后果不堪设想。”
太残忍了!
倘若全身瘫痪也就罢了,而此毒却让人的一边是好的。
这世上,有什么比让人一边生着希望、一边却是绝望更残忍呢?
“那这解药?”莫霜抬眼望着她,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可是一颗心却似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难以遏制的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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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火舌29寸:一石二鸟
“那这解药?”莫霜抬眼望着她,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可是一颗心却似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难以遏制的澎湃。
“解药.....”玲珑抿着唇顿了顿,犹疑片刻才说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传闻先帝驾崩、武帝也就是现在的皇上登基那一年,风家被查出意图谋反,皇上震怒,欲判其满门抄斩,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