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漠方才回神,见她抿着唇有些幽怨的样子,低低一笑,“没有,很好看,好看到我都入了迷!”
紫卓水眸一亮,不过很快,又“切”了一声,直起身子,“你每次都说好!”
这时,绿萍手端着一杯茶盏盈盈走了进来。
“我来,我来!”紫卓迎了上去,接过绿萍手中的茶盏,看到茶面上那一漾一漾的菊花,忽的抿嘴一乐,转身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袖中的什么东西放了进去。
“楚大哥,请用茶!”将茶盏放到楚寻漠的面前,她立在一旁,看着他,笑靥如花
正文两月后
两月后
孟昭国,皇宫
魅坊
丝竹弦乐之声悠悠扬扬而起,不时传来女子嬉笑的声音。
一身着月牙色锦袍的男子,长身玉立在魅坊的鎏金窗外。
除了一双深邃狭长的凤眸和两片薄唇外,男子的整张脸都被一个银色面具遮住,但就这两样,已经俊美得无法比拟,让人忍不住遐想,面具下面究竟是怎样一张摄人心魄的脸?
他正静静地望着魅坊里面随乐起舞的两个女子,一动不动,眸色深沉,完全不知心中所想。
“萍儿,你看这个动作,这样对吗?”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紫色云锦裙的女子。
只见她十八.九岁的样子,眸如月、唇如樱、长眉似柳、黑发如瀑,特别是一双含笑的水眸,灵动、狡黠,似乎会说话一般。
她一边抬腕转袖、舞步轻移,一边看着前面做示范的绿衣女子。
叫萍儿的女子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她的身边,将她举起来的皓腕,调整了一下高度,满意地点头,“嗯,就这样很好!”
紫衣女子开心至极,又连着练了几遍,方才娇喘吁吁地停下来,一张小脸红扑扑,像初熟的苹果一般诱人。
“紫卓,今日就练到这里吧!不然君上看到你如此辛苦,又该说我了!”
“啊~”女子撅起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才这么一会儿就不练了啊?”须臾,一抹狡黠从眸中掠过,她嬉皮笑脸地上前,拉住绿衣女子的袖管,轻晃,“好萍儿,再多跳一会儿嘛!你看我的身子早就好了,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君上怎么知道我们跳了多久,你说对吧?”
自从在这个陌生的皇宫里醒来后,她就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曾经经历过什么,只知道自己像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般,没有一丝一毫关于自己这十几年的记忆。
一个人没有记忆是可怕的,就像没有灵魂一般,所以她拼命地学习各种东西,希望能将自己那空白的一角填满了去。
可是,那个好管闲事的、传说是她救命恩人的男人老是处处限制她的自由,说她身体受了重创还未痊愈,做这个太累、做那个伤神,不能做这个,不能做那个。
她就不明白了,堂堂的一国之君,怎么就那么多的空闲来管她的事?
不过,念在他也是为她好的份上,她就也懒得去跟他计较。
可是,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不学点东西玩,整日无所事事,她真的好无聊、好空虚。
“萍儿,好萍儿……”
“不行!”
“再跳一会儿,半柱香,就半柱香好吗?”绿萍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窗外,“不行,君上马上就要来了!”
“君上,君上,就知道君上”,紫卓气结,粉唇微微嘟起,“算了,不跳就不跳,我去找她们踢毽子去!”
然后,也不等萍儿做出反应,就提起裙裾往外跑。可还没跑两步,就直直撞在一个人的身上,她一个踉跄向后倒去。
预期的疼痛并未到来,微微的落空感以后,她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惊呼一声抬起头。
一身月牙白、一顶银面具、温润的眸子、轻勾的薄唇,不是她的那个冤家又是谁?
“楚大哥!”她眉眼一弯,笑眯眯地行礼。
身后的绿萍也跟着盈盈欠身,“君上!”
来人正是方才久站在窗外的男子,孟昭国的国君楚寻漠。
“做什么跑那么快?”男子弯了弯唇,好听的嗓音响起。
温热的气息薄薄地拂过脸颊,带着淡淡草药的清香,紫卓怔了怔,倏地想起什么,嫣然一笑,“楚大哥,我今日又学到了新的舞蹈,舞给楚大哥一看如何?”
男子一双含笑地凤眸凝在她的脸上,半响,说,“好!”
楚寻漠坐在案前,看着堂中那个纤抬素手、舞步轻盈、不时回头朝他一笑的女子,竟是从未有过的失神。
不仅仅是痴迷,还有一种淡薄且又苍凉的哀伤。
这真的是她吗?
如果不是亲手自崖下边将她救起,他真的怀疑只是两个长得很像的人而已。
正恍恍惚惚中,女子已经一曲舞毕,走到他的面前,手肘揆在他面前的桌案上,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是不是跳得很难看?”
楚寻漠方才回神,见她抿着唇有些幽怨的样子,低低一笑,“没有,很好看,好看到我都入了迷!”
紫卓水眸一亮,不过很快,又“切”了一声,直起身子,“你每次都说好!”
这时,绿萍手端着一杯茶盏盈盈走了进来。
“我来,我来!”紫卓迎了上去,接过绿萍手中的茶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