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径直走进了厢房的里面。
哪里还有冷祈宿的影子?
厢房里面一片狼藉。
桌椅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木屑、碎片到处都是,床边的地上还有许多白虫的尸体。
炭炉上还在煎着药,雾气腾腾、药香袅袅,只是,在药壶和炭炉边的地上都是殷红的血迹,有已经干涸的旧渍,也有新的,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
这屋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冷祈宿人呢?冷祈宿哪里去了?
一颗心竟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她出门拉住楚寻漠的手,“楚大哥,冷祈宿呢?他帮你解毒的,他人呢?”
那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她快要哭了。
“他走了!”楚寻漠面具下的脸有些黯然,他低低叹息。
“走了?”紫卓一震,“不可能!我和绿萍一直守在门口,没看到他出来过,连大门都没有……”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骤然明白了过来,像他们这种武功的人,进出又何须非要经过大门。
心,蓦地一空,她喃喃地说道,“走了,他就这样走了……”
陡然,又想到什么,“楚大哥,他怎么样?他还好吗?”
楚寻漠沉默,缓缓眯起眸子,似是在回想。
其实,他也不知道那个男人还好不好。
当时,他刚刚有了一点意识,很淡薄,隐隐约约中,知道是冷祈宿在救他,也似乎听到他在跟他说话。
他说,“好好对莫霜,不然,你的命是我给的,我会随时收回去。”
见他半天不说话,紫卓心急如焚,“地上那么多的血,桌子椅子全部都给掌风劈碎,还有虫子,很多死的虫子,你们都经历了什么?”
这时,绿萍似乎也想起什么,轻挽水袖,伸出手,“君上,让我探探脉搏!”
手指搭在楚寻漠的腕上,半响,绿萍面色一喜,“果然,恭喜君上,君上无恙了!看来,冷祈宿不仅替君上解了毒,还帮君上医好了旧疾。我还在想呢,如果单单是解毒,君上也应该不会醒来的,原来竟是这样。”
紫卓愕然抬眼,连楚寻漠也是为之一怔。
“可是,他没有秪龙珠啊!”楚寻漠蹙眉,低喃
正文火舌265寸:我要找他
“可是,他没有秪龙珠啊!”楚寻漠蹙眉,低喃。
冷祁宿登基的时候,便告诉过他和十一王爷冷祁曦,珠子不见了,当时,他们都怀疑是冷祁逸拿走了。
后来,在烟波镇的悬崖边,冷祁逸劫持了莫霜,跟冷祁宿要珠子,这时,大家才知道,原来珠子也不在冷祁逸的手上。
那时,或许所有人都会以为原来珠子还是在冷祁宿手上,但是,他知道不是。
他看到了当时冷祁宿的惊讶,也看到了他眼中的微光,冷祁宿之所以当时答应冷祁逸说,好,但是不在身上,让冷祁逸放了莫霜,十一会拿了送过来,那都是假象,那都是他的缓兵之计。
既然,他没有秪龙珠,他又如何能救他?
心,莫名地不安起来。
绿萍听说没有秪龙珠,也是疑惑不已,径直走进了厢房。
楚寻漠也跟着走了进去。
紫卓怔怔地站在门口,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没有秪龙珠,他竟然没有秪龙珠,那她还去偷什么?她不去偷,又如何会有这么多的纠复?
直到厢房里面传出绿萍的惊呼,“噬毒蛊”,她才猛地回过神来,也连忙奔了过去。
绿萍和楚寻漠两人正看着那一堆白虫的尸体。
楚寻漠轻轻拧着眉,薄唇微抿,沉默,不知心中所想。
绿萍是一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相传,噬毒蛊虽可吞尽百毒,但是却很难培植,因为要找到特殊的、适合蛊虫生长的血液本就很难,而且,培植期间,要忍受万虫噬咬,时间还得十五天之久,那种非人般的折磨更没有几个人能忍受下来。没想到,冷祁宿竟然培植成功了,这个男人的毅力和承受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难怪……”
“难怪这些桌椅都成了这个样子对不对?那都是他难受的时候劈的,对不对?”紫卓将她的话接了过去,泪,早已纵横了满脸。
“嗯!”绿萍凝重地点了点头。
是她低看了那个男人,她还曾担心他会伤害她的君上。
那日她甚至用飞轮几乎要了他的性命。
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真男人。
跟他比起来,自己真真是小人之心一枚,何其惭愧!
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也看到了药壶上、炭炉边地上的血渍,顿时,脸色一白,疾步上前揭开药壶的盖子,仔细看了看里面,道,“我想,我大概知道没有秪龙珠,他是如何救君上的了?”
“如何?”楚寻漠和紫卓异口同声地问道。
一个男声,一个女声,同样的颤抖。
绿萍抿了抿唇,“君上也知道这秪龙珠的由来,相传南轩的开国皇帝皇太极养有一只冠蚌,日日喂其己血,三年后,冠蚌腹中有珍珠产成,皇太极甚喜,赐其名为秪龙珠,可那只冠蚌却在珍珠取出后第二日便死去,皇太极伤心欲绝,也于同年郁郁而终,时值壮年!”
皇太极?
紫卓打了个寒战,想起了皇陵里面睡在冰棺里面的那个中年男人。
她偷了他嘴里的珠子,也不知道他的尸身怎么样了?
绿萍还在继续,“自此,秪龙珠便成为南轩的镇国之珠,也成为后人想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