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犹豫了一下,点头,心上蓦地想到一种可能,顿时觉得如五雷轰顶。
难道
像是猜到了他的怀疑,华白将九狸往他身前一递,冰冷中夹杂着愠怒的声音,“你自己干的,自己看清楚”
“啊咳咳咳”
已经有些窒息的九狸被他掐得有些翻白眼,猛地被他松开,弯下腰就是痛苦的猛咳。
齐墨仍旧不敢乱动,那小蛇似乎已经不耐烦起来,不断用小小的眼睛瞪着他,蛇信子一吐一吐。
“顾九狸,如果有一天,你影响了我的判断,那么别怨恨我无情,我会牺牲你”
齐墨的话言犹在耳,九狸咳得抬不起身子,忽然想起了这句话。
这是他从欧洲回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甚至连她与卿禾的事,他都大度地只字未提。
只有这么一句。
现在,也许就是应验这句话的时候了
心里一下抽痛,却不是寻常意义的那种伤心,她知道,他担负着太多人的生死。
下巴一痛,原来华白见齐墨没有动作,快了一步捏住九狸,强迫她抬头。
齐墨细细打量着九狸的脸,目光温柔了些,在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嘴上不断审视着。
忽然,他的一双鹰眼死死盯在她因剧烈咳嗽而蓄满泪水的眼,难以置信地重新看了几眼,这才颤抖着声音开口:“华白,你”
似乎很满意他的发现,华白微笑起来,摊开两手,无辜地回答:“谁让你一回来就和她做爱呢这原本是应该你承受的结果,结果现在,成了她。”
听不懂他们俩的哑谜,九狸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用背面的镜面照着自己的脸。
没有任何不同和奇怪之处,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在自己的两只眼睛里,好像多了几个小小的黑点儿,小得几乎叫人差一点就会忽略。
好像就在等着她的发现,华白好心地提醒,“这是中了降头的症状。顾小姐你好,我是华白,我的职业是降头师。”
降头师
东南亚一带的降头师,为什么出现在遥远的欧洲
她茫然,迷惑地望着华白,居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齐墨大怒,上前一步,质问道:“我在岛上时,你对我下了降头”
“你没发现,这真是遗憾。”华白摇着头感叹,眼睛却是望着脸色煞白的九狸。
他知道齐墨是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总是不困难的。
手一扬,那小小的蓝色身影听话地松开自己的身体,脱离了齐墨,也就放开了对他的钳制。它乖乖地如一支飞快的箭,重新“嗖”地一声回到华白手里,在他手腕上盘成一圈,首尾咬合。
华白微笑,轻轻揽住九狸的肩,低声道:“不想他死,就乖乖和我走。”
已脱离危险的齐墨大步上前,就要从他手里抢过九狸。
华白轻哼,手一闪,带着九狸就往后退了一大步,快得像飞。
“齐先生,很抱歉,您的追踪方式一定不管用。我只想和顾小姐谈一谈,事后一定将她送回来。”
他的声音已经飘远,身形一闪,将九狸一把拖上来时的那辆车,立即发动引擎。
齐墨身后的手下几乎马上冲了上去,试图包围那辆车。
齐墨眉眼中显出一抹狠烈,抬手喝止住手下,“放他走”
他实在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九狸还在车上。
他想,华白一定会说到做到,遵守诺言地将她送回来。
因为这个游戏,还很长。
已传
88
通过爱上一个人而打发寂寞,原本就是一种饮鸩止渴的方式。
或者说,这样的情感,也本就不能称之为爱。
但是这个叫华白的男人,本不在乎。
试想,一个把自己的生死不当回事,更不把别人的生死当回事的人,会在乎什么
九狸被他圈在怀里,愣了一刻,这才全力地开始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她恨极,奋力地用手去掰他的手指。他的手指细长,但却十分有力,牢牢地箍在她的身上。她没逃脱出来,反而因动作而贴得他更近。
因为两具年轻的身体几乎是严丝合缝,几乎是第一时间,九狸敏感地察觉到了华白身上涌起的燥热。
她脸一红,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年轻,但是对男人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这样的体温,太容易擦枪走火。
何况,这个奇怪而疯狂的男人刚刚声称,她是他的女人
华白原本绕在九狸肩膀上的手不知不觉地开始慢慢下滑,最终停留在她前的高耸上,她立即感到一股电流传来,连忙拒绝自己胡思乱想。
这是什么事儿啊要知道,自己生死未卜,身体居然还能有反应有感觉
当九狸感到华白越加火热的肌肤一寸寸靠近自己,下一秒她终于知道有事情将要发生了。
知道归知道,但当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摩挲着,手指隔着衣物轻轻地拂过她,她还是禁不住地轻颤起来。
时间在一瞬间似乎停止了,九狸nei心正在自我挣扎着,她一方面维持着仅有的理智,另一方面又在享受着身体带来的愉悦。
就好像动漫里,此刻她的左肩站着诱惑人心的黑色恶魔,而右肩站着谆谆教诲的白色天使。
就在她迷茫之际,那只手恶作剧一般地轻轻掐起那一颗已经有些鼓胀的嫣红色,隔着薄薄的衣料轻捻,恶意地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