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真的有神?如果有的话,那神,就是他自己!
除此外,根本没有其他!
他从来只相信自己,只笃定自己,只依赖自己,只凭借自己。锺家那些尹姓的人,不过是可怜的寄生虫,如果没有他锺靖贤,这偌大的家业,恐怕早就散成一盘细纱,再聚不拢,他,才是这家里的主心骨,才是这家的真正主人!
这个世界上,他什麽都不需要,只要守著他的锺家就好,好好的守住,那是这世界上,唯一属於他的东西,除此之外他什麽都没有,锺家的一切,地位,财富,声望,还有,锺家的人!
轻轻推开门,礼数周到的让人无法挑剔,套间里堆满了或深或浅的粉红色,疑似闺房,可惜,他不曾有过姐姐或者妹妹,锺家,竟然没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真是失败的父亲。
,身体如何?这麽躺著,还真不容易有j-i,ng神呢。”
冰冷的唇带著无限的戏谑,轻薄著床上的人。
一片柔软的粉红里,黑色的头发无力的散开,搭在枕头上,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半张脸都裹在纱布里,让人看不分明,一条腿打著厚厚的石膏,吊在半空,像是塔罗牌里倒悬的愚者,露出薄被的两只手臂,缠著数不清的白色纱布,这样子,像刚经历了一场激战。
见他毫无反应,靖贤细长的手指推了推床边柜子上已经凉透的白瓷碗,指肚擦过j-i,ng致的雕花,眯起眼睛感受著上面凹凸秩序,“怎麽不喝?我特别嘱咐厨房帮你做的,很补,你现在需要这个,真是的,像个小孩子,你可是大哥啊……”
轻轻的笑,声音里带著无奈带著纵容甚至带著宠溺,这瞒天过海的虚伪,让床上的人忍不住握紧伤痕累累的手,因此扯痛骨头的伤,牙齿咬住唇,更疼!
“哥,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蓝羽筝做的那个展会很成功,他升职加薪,还得到了整整20天的假期呢,高兴吗?”
放开对那碗的执著,转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著失去神采的人,那双杏核一般漂亮的眸,在听到蓝羽筝这个名字时,陡然绽放的光彩,让他忍不住咋舌,虚妄,这都是虚妄。
“而且,我在发布会上见到了他,很j-i,ng神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因为你的事情而受到打击呢,我想我还是太温柔了……”
短短的黑色手杖,轻轻抵住床上人的漂亮下颚,挑逗似的慢慢抬起,迎著愤恨的目光,俊朗的脸上,不知不觉浮现凶残却又孩子气的微笑。
“别……再……动他……”
喉咙哑的根本发不出声音,要勉强的吞好几口唾液才能像蛇一般嘶嘶的鸣叫,锺希皱起眉。
“已经动了,哥,你知道为什麽从前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每次都得用药刺激他才行麽?”
冰凉的手稍稍用力,那圆巧的下颚立刻出现刺眼的红痕,或许疼痛,谁知道呢。
或许他现在根本感觉不到疼呢,那天他没手下留情,尹锺希送蓝羽筝回来的那天,他给予了他这样的惩罚,对企图背弃家族的人的最小惩罚,靖贤冷冷的笑,他真是个温柔的人,只让断了几根骨头,如果让那些老顽固执行家法的话,他这个伟大的哥哥,恐怕这辈子就得这麽躺在床上度过余生了吧,还有他那引以为傲的漂亮脸孔,很难保住呢。
“那是因为,哥,你太保守了,总也抓不到他的心意,他啊,放荡的很,喜欢在人多的地方玩儿,有人的时候会变得格外兴奋,今天,哥,他主动吻我,味道很好呢,意外的好……哥,乖,别把牙齿咬的这麽紧,医生说你的颚骨受伤了,这麽咬下去的话,要是彻底废掉的,不能说话不能吃东西哦,那样就不好了,乖,哥,放松,放松我就告诉你我在哪儿上了他。”
他诱哄著却没有做出半点温柔的举动,那故作矜持的视线也慢慢退去伪装,失去耐x_i,ng般的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叫你乖了听不到吗!”发作的一声吼,沈重的金属手杖猛的推上去,床上的人整个身体都颤抖的痉挛,眼泪也反的因疼痛而崩溃,染s-hi了白色纱布和床单。
久久之後,才能平静,只是重伤的身体再没有反抗的力气……
“别再……找他了,靖贤,他是外人,锺家的事,不要外人……”
锺希含糊不清的说著,全身麻木不堪,连舌头都不易控制,shī_jìn的唾液洒出来,刺伤了他的自尊。
“呵……”
淡淡的笑容,却让人毛骨悚然,“哥,你弄错了啊……可不是我动了他,你啊,才跟他分开多久,分开了还那麽照顾他,把那麽大的case交给他做,他呢,转过身就去勾引别的男人,站在展厅中央给人家系领带,我替你不值而已,现在,是他招惹了我!” 贴著锺希在床边坐下,抬起手将稍乱的发丝整理一下,温柔的像是情人,“哥,我真替你不值。”满意的看著锺希愈发苍白的脸孔,小心的帮他擦干净唇角溢出的唾液,靖贤淡淡的笑。
“你,已经惩罚他了吧,那,别再……招惹了……外人……不……”
“外人?”
黑色的眸子瞬间迸发火焰,玩味又危险,“哥,他,已经不是外人了……”
“……”
“是他自己主动招惹进来的,哥,他,已经不是外人了……”
冰凉的手指轻轻揉著锺希下颚上,刚刚弄出的擦伤,“锺家,是深渊啊哥,困在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