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颜看着他的脸色,因为爱他,她的心终究是偏向他的,她把脸扭向别处,恨恨的说,“有什么话快说,我倒要看看你的这个理由是否可以让我给你留一个全尸。”
她的话音刚落,碧落涯已经冲了过去,他一把抱住彩颜说,“彩颜,对不起,对不起,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彩颜伪装的坚强终于在男子略带委屈和真情的声音中完全覆灭,她的手指动了几下,最后也终于抱住了碧落涯,泪如雨下,她道,“既然如此,为何今天不去我们约好的地方?”
碧落涯抱着的她的力度越来越大,这几个月的相思,缠绕着两个人,撕扯的彼此疼痛,如果上天眷顾,但愿永不相离。碧落涯如今能做的,也只是怀抱着爱人,多感受一会儿有她存在的气息。他缓缓的道,“今日早上,我准备沐浴更新,收拾的干净些后就赶去和你见面,可是不知为何,我刚到澡池,就觉得浑身无力,然后发生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最后睁开眼,就看到了刚才的姑娘。”
听他如此说,彩颜才想起还有外人在场,他轻轻的推开碧落涯,视线再次落到了饱饱身上。而饱饱正沉浸在一对佳人相拥的美好画面中,一副呆傻的模样。注意到美人姐姐的目光,她才使劲的点了点头说,“嗯嗯,我们到的时候,他就晕倒在池边。”
她起先见过饱饱,知道她并不是一个会说谎话的人,心里渐渐后悔了刚才的鲁莽,害自己误会了落涯,她低着头,柔声道,“是不是你今日要去见我的事情被你们家人知道了?”
即使分开,碧落涯仍旧紧握着彩颜的手,他道,“家里极力反对我们的,功力又在我之上的,只有父亲和大哥。”
听到这些,彩颜的脸色变的极差,她甩掉碧落涯的手,凄凄的说道,“我并不是你们所谓的正道中人,我们也许,真的没有结果了。”
碧落涯从背后再次抱住她,他的眼中有些湿润,款款柔情堆积在心底,他道,“彩颜,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只知道,我爱你,我们一辈子都不要分开。”
彩颜任由他抱着,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秋风狂放冰凉,把两人撕扯在其中。她再次拿起他的手,担忧的说道,“你浑身都湿了,会生病的,进屋换件衣服吧。”
碧落涯点头,他把彩颜抱起,低头看着她的容颜,向着另外一间屋子走去。
饱饱不怀好意的对如浅说,“嘿嘿,如浅,以前咱园子里的姐姐们不就是这么被客人抱进房间的吗?”
如浅羞得更是满面通红,她不满的对饱饱说,“姑娘,你现在怎么变的这么坏了。”
饱饱一脸狐疑的说,“我?我很好的啊。对了。我刚才看到美人姐姐的脚裸好像受伤了呢,有一道血红的伤口,很深呢。”
如浅被刚才发生的事情吓得是彻底没心思再留在这里了,她哀求道,“姑娘,别管别人的事情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个碧云天太危险了。”
饱饱道,“不行不行,我还没洗澡呢。”说完拽着一脸苦相的如浅再次进了澡房。
翌日清晨,饱饱睡的正香甜之时,却被怀无伤叫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后,就看到如浅跪在地上。她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拉起跪着的如浅问怀无伤道,“公子,如浅怎么了,你怎么能让她跪着呢?”
怀无伤看着饱饱似乎生气了,他稠密的睫毛突然动了动,道,“她是你在暖香园时的丫鬟吧?”
原来公子是知道的,还是公子厉害,她急忙点头说是。
怀无伤继续问道,“那她在暖香园的时候,会武功吗?”
饱饱摇摇头。
怀无伤轻笑一声道,“可她现在就会了,刚才我进门的时候,竟拿剑偷袭。”
饱饱看着公子,第一次没有乖乖的听话,她再次摇摇头说,“公子,我不信。”
怀无伤早知道会这样,她走近如浅,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淡笑,她道,“饱饱,你也见过碧云天的防守,试问你这位柔弱的丫鬟,在没有请帖的情况下,是怎么进来的呢?”
饱饱哑语,她虽然单纯,但不傻不笨,他知道自家公子的厉害,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跟一个丫鬟过意不去。她看着如浅,有些犹豫的问,“如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浅见饱饱也开始怀疑自己,不住的摇头说,“姑娘,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英雄会
…
如浅用力的摇着头,眼中因为委屈流出泪来,她仰着头,看着饱饱,希望饱饱能够相信她。如浅自幼就跟在饱饱身边,别人怎么误会她都没关系,只要自家姑娘相信她,她就再无他求。
饱饱看见如浅哭,更是着急了,如浅在很小的时候就陪着她,如果要是坏人,早就害她了,不可能非要等到现在啊,她见不得自己身边的亲人受半点委屈,情急之下,也跪在了怀无伤旁边,她第一次没有乖乖的听怀无伤的话,而是斩钉截铁的说,“公子,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你曾经对我说过,江湖是纯洁的,所以我相信你,相信坏人并没有那么多。如浅自小就陪着我,她事事为我好,怎么可能是什么可疑之人,公子,你不要再吓她了好不好。”
一向攻于心计的怀无伤看着地上的少女,听着她真心相信身边人的说法,心里微微疼痛。谁人不想简单的生活,谁人不想信任身边的所有人,可是江湖险恶,形势所迫。他弯下腰,扶起饱饱和如浅,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