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觉得老伴说的在理，他和德济法师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十年来，老马经常带弟子前来上香，前前后后向寺里捐了十几万的善款，一来二去和德济法师混熟了。老马很喜欢与年令大他一轮的德济法师聊天，听德济法师谈天说地有一种深奥玄妙的新鲜感，所以老马很爱听他谈古论今。老马从柜里找了一包好茶叶，便奔圆通寺去了。
走进圆通寺，老马顿觉轻松释然。看到净水泼洗过的石板路，在青松翠柏的掩映下，静静地伸向幽深之处时，突然感到自己进入了一块与世无争的净土。他走到后院，但见德济法师正与人坐在院内的梧桐树下闲谈。德济见老马突然造访，高兴地起身相迎。老马抢前一步说：“法师一向可好”
德济说：“同好，同好，我一切如常。你看，我们刚才还谈到大鸟足球的事，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与德济聊天的一位是大学教授，一位是酒店的老板。
老板说：“我可是铁杆球迷，逢球必看。你在60年代踢球时我就见过，幸会幸会”
教授问：“足球真像外面说的那么严重吗”
老马说：“如果仅就足球而言，很多事都被言重了夸大了，绝大多数球员教练还是好的敬业的，不好的只是极少数，假球、黑哨、赌球也是极个别现象。球员待遇也不象外面传的那样高，高的只占少数。其实中国的职业球员很值得同情，绝大多数球员的前途都很暗淡，退役后面临着二次就业和被市场竞争淘汰的挑战，是一个风险相当大的职业。他们拿到的工资虽然较高，但对于一个吃青春饭的职业球员来讲也很正常，因为在他们需要在能踢球的时候多挣一些养老的钱。所以，不能简单地和其它行业类比。当他们把最好的青春年华献给足球后，再得不到社会的承认，对他们是不公平的”
德济说：“此话有理。来来来我们离开这里，到东禅房去细聊。”
老马说：“在这不是挺好吗”
德济笑道：“哎你是我们功德榜上的贵人，又是稀客，怠慢不得总得请到屋内落座嘛还有一点也很重要，从风水上讲，天神贵者莫过于青龙，而青龙位在东方，东禅房在风水方位上又主贵人，所以说东禅房是个风水极好的去处，加上你姓马属马，投靠青龙，可得龙马精神，你们足球缺的就是龙马精神啊”
老马连连称是，四人一道来到了青瓦红墙的东禅房内聊了起来。
老马：“你们也听说大鸟足球的传闻了”
德济：“听说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嘛我们佛家信奉的是众善奉行，诸恶莫作。有道是罪过之人必有恶报。看得出，你老马还是做到了独善其身嘛”
老马：“大师面前不敢妄语，我也做过假球，蒙骗了信众，想来真是惭愧啊”
教授：“欺骗球迷就是欺骗自己嘛球迷气跑了，足球市场也就没有了，这不等于自己砸自己的饭碗吗”
老板：“唉现在的足球比赛真是一团糟，赌球、假球、黑哨、罢赛，还有什么派系联合体，这怎么能保证公平竟争怎么保证我们球迷的权益法师是高人，您说这么下去中国足球还有救吗”
德济：“改过不吝，从善如流。只是现在物欲横流，人心陷溺，故使正法凋零，邪气膨胀。但否极泰来，物极必反，乱中求治嘛没有文革十年之乱，哪有现在这三十年的国泰民安呢中国足球之现状，或许正是否极泰来后来居上的前兆呢”
老马：“我搞了一辈子足球反倒越搞越糊涂了，我们年轻的时候靠精神踢球，球也踢的不差，当时同外国比，还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差距。如今钱多了条件好了，球员反而难管难练了，水平下降了，真是令人费解”
教授：“富球之路不是不好，只是中国并非富国，在几十年内也难超日本、韩国，故须另辟新径。我从一些资料上看到，欧洲的职业球员收入高出国民平均收入的813倍，但中国球员的收入却高出几十倍甚至上百倍。我还看到足球强国中也不乏穷国小国，有的国家只有一百多万人口，还没有我们一个中等城市的人口多，但人家照样踢进了世界杯决赛，而且还踢得很出色。所以，我以为国家大小、人口多少和国力强弱不是决定足球水平高低的决定因素，富球之路也并非唯一的选择。”
老板：“中国足球确实要很好地反思总结一下，比如像人口少的足球强国，为什么能出那么多的球星我们不能只学德国、法国、英国、意大利等大国强国的经验，发展中国家足球强国的经验对我们更有借鉴意义。”
德济：“不管求强之路有几条，有一点是相通的，那就是足球乃竞技之术，从技者不可无德。医行里有句话：”德不近佛者不为医，技不近仙者不行医。足球也同此理，德技双馨才是足球腾飞之本。“
老板：“足球是靠练出来的，功夫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同行知道，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