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有段日子没用了,你可能需要打扫一下。”
“…………”
“这房子是我个人的,我没有làn_jiāo的爱好,所以也不会有其他的人来。不过……”我扭头看他。
“…………”
“如果带人,最好在外过夜。”
他点了点头。
“水费电费其他什么的月底物业的大婶儿会上门来收,谁在谁先给好了,然后平摊。”
“…………”
“至于房租……按市价吧,首付一个季度。”
“…………”
“就这么多了。”
我发现我说这么一连串的介绍时他并没有吭一声,这让我不知道他是否对我这样的条件满意。于是我只能再次抬头看他,结果正好对上他的眼,笑眯眯的,几乎是下意识的,看着那笑容我挺不自然地把眼神转向了别处。
“喏,给你。”
我低头,眼前递过来一个白色的袋子,里面放着一份糯米裹油条,接过来托手上还有着热热的温度。
“刚才在楼下经过买的,你估计还没吃吧。”
“恩。”
完了完了,我又开始不自在起来,掩饰地哼了两声,把那个袋子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抓了抓头发,又提了把裤子我就拐卫生间里不出来了。
我坐在靠近厨房门口的饭桌旁边有一口没一口吃着撒的糯米,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抱着膝盖,歪头正好可以看见对着这儿的卧室的门,那个男人在里面来来回回,伴随着搬动东西的响声。我顿了一会儿,想了想,
“喂。”我喊他。
“恩?”他停下了动作,站在那往我这边看。
“忘了问了,你叫啥来着?”
“……强仁。”停了片刻后传来了回答。
“哦。”
“其实我告诉过你。”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就那天晚上说的。”
说这话时他不知道站在屋子的哪里搬东西,所以我只听见了他的话,然后我就闹了个大红脸。恍惚间觉得,我,是不是干了啥缺心眼儿的事儿了?
电话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李晟敏那兔崽子。
“喂,”我接了起来。
“诶,有空不?”
“没,嘛?”
“没还问个毛。”
“没我还就不兴问问了?”这兔崽子怎么老这个德行。
这时强仁在屋子里问了我句什么,我捂着话筒应了声。
“你家有人?”
“恩。”
“谁啊?谁啊?”那个兴奋劲儿真让我不舒服。
“新来的房客,我把我那间空房租出去了。”
“…………”
“我这个房子缺人气儿。”我感觉我在找借口。
…………
聊了几句后挂断电话,强仁已经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收拾完了?”
“恩,我东西不多。”他走到我跟前看到被我扔到袋子里的半根油条,那食指和中指捏起来张嘴就吃。
“恩,还是刚出锅的好吃,凉了太筋道,嚼起来跟皮条似的。”边吃还边评价。
情节的发展越来越出乎我的意料了。
四 强仁
我说,同居,共同居住在一个屋檐下,够暧昧。
“真的?”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
………………
“金希澈,我从来不知道你也能这么三八……”
“你妈的,说谁呢你?”
“…………”
“我这是出于同事间最真挚的关心。”
“……你把那脸包打听的表情换换我说不定会相信你的话。”
我后悔一开始就把我和左翼的事儿跟他和盘托出,我真后悔了我。金希澈这厮询问我的近况成了他每天的例行公事,什么时候我强仁的私生活这么引人注目了?我还真是受宠若惊。而且我也不觉得我的那些事儿能给他带来多大的乐趣或者干脆就直接让他的生活丰富多彩起来,说白了他就是在无聊下催生出来的八卦心理。如果老头看到他这副不务正业的样子定会扣了他这个季度的奖金,起码是一半。
“我今天第三十回 告诉你,是真的。”
“你俩真同居了?”
“……字面意思,共同居住而已。他是我房东。”
他是我房东,从那天搬进去起已经生效了五十六天。搬进去的那天是周末,我休息,当然我知道他肯定在家。收拾完为数不多的东西已经是下午的一点,我走出卧室站在客厅中央,他在吃完一份剔除油条糯米后就进屋关上门了。没嘱咐我别的,也没有其他的搭腔,除了最开始问了我的名字,如果不是最开始他先开口询问的我,我真的会认为我是个不受欢迎的房客。隔着门,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我也很聪明地知道最好不要敲门去询问。站在客厅的中央,突然觉得挺孤立无援,我干嘛来了我?哦,原来我搬家了。没什么事儿,我开始在这个两室一厅不到一百的房子里转悠了起来,不不,我不是偷窥,对于新奇的事物人人都会有着本能的好奇心。
说实话这间屋子并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它很简单,设施简易而齐全,看上去就是一个经常有人居住的家。一组布艺沙发,沙发跟前铺着一块儿两见方的俄罗斯手工毯,毯子上架着一张长条的玻璃茶几,为了保护毯子不被磨损,茶几的腿儿都被主人很细心地包上了。茶几对面一定的距离摆着电视,旁边dvd音响一应俱全。看着茶几上丢着薯片袋子,我想象着这个男人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