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王城内,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而台下,更是一片欢声笑语。
主席上,李显,李晃,李邈,以及李丰家的长子李傲,次子李兴,三子李平,长孙李瑞等十数员李家子嗣坐于一桌。
而仅次于主桌的下面,则就是以孔慎这位如今已经升任为工部尚书,也是这场地中唯一一位正三品大员坐于次席的主位,边上王平,马起,项延,柳尚,萧谨,梁宽,方悦,叶步十数员大将相陪于左右。
再下面,则是朝中那些还留了下来,没有在前段时间一起请辞的一些小官员外加上一些最近李显新招入的人才,七七八八的凑了个十来桌。
今日,是年宴,天公亦是做美,今夜虽无明月高悬,然而,因着前些日刚下过大雪,四处白茫茫一片间,在这灯火通明的夜色下,相互映衬间,更显得一片清明。
就着这院内,那开得正艳的梅花,梅香四飘之际,李显就在这王城的御花园内,就着这良辰美景,而摆下这御宴,宴请这满朝臣公。
“恭祝大王鲸吞大宛,立百年之先河,建如此盖世奇功。”边上,由孔慎这位当朝唯一一位正三品的大员,起身来,功祝于李显。
其实按往年里说,这所谓的年会,其实也就是个吃吃喝喝,然后就是互相吹捧抬高对方的饭局而已。
然而,今年,因为李显在这里,所以,这年会,又变得很不一般。
轻压了压手,示意着孔慎坐了下来。
此刻,确正见得李显,自主位上,慢慢的站了起来,单手提过一若大的酒瓮,又让边上侍者换上一若大的海碗,哗哗的狠狠满上一整碗酒,高举过顶,李显肃然道:“今夜年夜,这第一碗酒,当敬我大秦李丰,杨允,袁焕,伍瑜,梁镇五位老大人,五位老大人,在我大秦最危难之时,是他们毛遂自荐,为我大秦之安危而奔赴四处,如今,五位老大人,为国事而尽忠,大秦国因有如此忠诚义士而使我大秦得以留存,此我大秦之幸,亦是孤之幸也,今夜这第一碗酒,孤当代大秦子民,敬之。”
一仰头,整碗浓烈的烈酒,就这般被李显满满地喝了下去。
“谢大王。”
“谢大王。”
身后,诸家老大人的后人此刻,早已是泪流满面而哭拜于地。
“酒来。。。”随手扔去手上的海碗,李显霍然大吼出声。
身后一直随侍于李显左右的小监,早已是又递上一整海碗烈酒为。
“这第二碗酒,当敬吾大秦之良臣,工部侍郎孔慎。”显然,对于李显的突然把这第二碗酒敬到他头上,孔慎亦是颇有些惊慌失措的感觉。
孔慎,雍州人,他孔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是在这雍州地界之内,亦算是多少有些名气的。当年,他被家族之人,推举出来,任了那工部从事之职,就等着那这大秦朝里历代的官员那样,慢慢的熬时间,只等到他任官时间一到,然后再稍微与上司送上一些大礼,他自然就能慢慢的升官往上爬。
可是,孔慎没有。年仅二十二岁的孔慎,他并没有如那些世家公子那样,整日里悠哉游哉的在朝中混着日子,等待着时间的过去。
他是一位诚肯的人,是一位真正心里装着百姓的人。
他虽然只在工部里任着个小小的主事之职,可是,他确仍然不忘自己的身份,而在努力的做着一切本份的工作。
接下来,机会,就降临在孔慎身上,以同样想做实事的李显,第一眼,就看中了孔慎这位年轻的官员。
而就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孔慎,这位原本丰神郎俊的年仅二十余岁的公子哥儿,如今,因着在外头整日的风吹雨露,四处漂泊不定,而变得是又黑又瘦,咋一眼看过去,你都不敢认出,眼前这位就如一常年在乡下劳作的老农般的人物,竟然会是这大秦国的工部尚书。
二十余岁,如孔慎这般一位手握大权的人物,试问这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如孔慎这般?
如此一位一心为民办实事的好官,全大秦国,又能找到几个?全天下间又能找出几个?
而幸运的是,如今,在他大秦国,就有如此一位好官,李显这酒,当敬。
“孔卿为民之志,天地可鉴;孔卿为民之心,日月同昭;孔卿为民之功,利在千秋,有此良臣,孤,大秦的武穆王,这一杯酒,为我整个大秦国的子民们千秋万代之福,当敬之。”
仰首,整碗烈酒,鲸吞而下。
“大王爱民之心,孔慎惭愧。”孔慎一撩下摆而拜倒于地,却早已是失声痛哭不已。
他在为这大秦国的百姓们庆幸,庆幸于这大秦国的百姓们,遇上了如此一位好帝王,而孔慎更是在为自己庆幸,庆幸于自己能遇上如此一位明君。
曾经,大秦国出了多少位忠臣,良臣?又有多少位直臣,谏臣?这着这个大秦国,为着这个天下苍生,而愿意抛头颅,洒尽一腔热血。
可是,又有多少国君,会是多看过他们一眼?深居于王城大殿之内,知民疾苦者又有几何?
而如今,这位武穆王,却是在一力的,不遗余力的在支持着孔慎的事情,在支持着孔慎的梦想。
为有如此明君哭泣,天地日月可昭其心也。
“这第三碗酒,当敬我骁骑营的将士们,是你们,不畏生死,为了大秦的安宁,为了大秦不在受那塞外之苦,而选择随孤深入那塞外千万里,你们的盖世奇功,孤王记得,这大秦的百姓们记得,这天下的万民们,亦同样记得。”
“骁骑营的将士们,端起你们身前的酒碗,让我们满饮此碗,以敬那些永眠于塞外的兄弟,愿他们能安息,也让我们这些还活着人的,活得更精彩。”
“愿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