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还弹我的额头,眨了眨眼,正要哭给他看,床幔被掀起来,“陆玖怎麽了?”
“哥哥──”刚才觉得自己难受得很,所以很想要他过来。但现在弄清楚是怎麽回事了,就觉得没法开口。
倒是大哥眼睛很尖,“怎麽……这血,旭直,你对陆玖做了什麽了?”
小哥很是冤枉,“我能对她做什麽,大哥,她这是初葵!”
“……”
受了冤的小哥将这话喊得特别响亮,我很怨恨地看他,突然听到外面匆忙的脚步声慢了下来,又进来几个人,青苹姐姐以手掩口,她惊讶地看着我们三人,突然放了声音,“大公子,小公子,既然是姑娘家的私事,还请你们二位先出去,由我来照顾就好了。”
她让人帮我换了床单,又用棉布浸了温水给我擦脸,“李医官,麻烦您过来瞧瞧。”
湿腻的脸被擦了一把,清爽多了,李医官手指搭在我手腕上,我很是难为情,扯了被子遮住脸。
“小姐……遮了脸,李医官就没法好好为你看病了。”青苹姐姐扯下被子。
我觉得现在脸烫烫的,就算是看,也看不出确切来的。
“若是觉得热了,可以将被子换得更薄,这没什麽,开剂药补一补便不疼了。”
“嗯。”
我还是很想将脸遮掉。
“小姐,要擦身体麽?”青苹姐姐又擦我的脖子,我点点头,不大想说话。
流了好多汗觉得累,青苹姐姐帮我擦了一遍,我觉得舒服多了,还有人在旁边扇着风,凉快了些。
小哥走进来,接过那人的扇子,坐到我床边,慢慢扇起来,“明日就不用去太学了,在家休养几天,你也真是,自己的事情都不知道,害我搞得那麽惊动。”
说起这件事我怨气又起,“小哥,你知道就知道了,喊那麽响亮,是怕人听不到麽?真是丢脸死了,这种事情……”
“还不是你自己疼得厉害在那里哭个不停,医官说初癸疼得那麽厉害,是淤寒太重的缘故,说到底,还是你太瘦了。”
“小哥……”我咬着被子。
小哥放下扇子,“是想见大哥了?说了别装得那麽可怜……我先回自己房里睡去,你若有什麽事,就让那个谁,来叫我。”
“嗯。”
小哥才走,大哥就进来了,他在我床边站了一会,没什麽动静。
我是不好意思才不说话的,大哥不说话,是还在生我的气麽?我抬眼看他,感觉几天不见,他好像变得好看了。
“哥哥,我……”
大哥瞅我一眼,将外衣脱了挂在一边,又对着外面青苹姐姐吩咐,“里头已经安顿好了,不用再进来了。”
他掀了我的被子,同我躺到一起,一只手摸到我肚子上,“现在还疼麽?”
我刚才想了很多话要跟他讲,特别是关於自己肚子疼的事情,想要以此来博他的同情怜悯,让他过往不咎。被他这麽一问,却是什麽都说不出来了。
他侧躺着,将我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握着我的,“箱子都已经还你了,还在生气?那个乌木箱,想也别想。”
“……”我咬着唇,将脸贴到他怀里,蹭了蹭。
不是不想说话,只是感觉他在我身边,这样抱着我,细声同我说话,我就什麽都不用想了,一二分的委屈也变成了十一二分,想要哭,又想要笑,说不出来这到底是什麽感觉,只是很安心。
作家的话:
陆玖,可以开吃了。。真不容易
☆、(12鮮幣)120止乎禮
有大哥陪着一起睡,又知道第二天不用去太学,我就很安心很舒心地睡到了中午。虽然是醒了,但还是觉得好累,从来都没有这麽累过,下面好像垫了什麽东西,只是湿湿的,不怎麽舒服。
“小姐,醒了?”
“唔,我醒了,碧针姐姐,好难受。”
碧针姐姐到柜子里拿了一套衣服,“小姐,你起得来麽,温水准备好了,我觉得你会想要去洗一洗的,我还要教你怎麽对付这段时间。虽然不用去太学,还是有很多要学呢。”
我咬着唇,试着坐起来,“我没力气。”
“小姐你的身体真是不好,没人会像你这样的,通常都没什麽感觉……”
“是因为我太瘦了吗?可是我也不是那麽容易着凉生病的啊。”其实我觉得自己挺好的,虽然是瘦了些。
“这要听医官的话,大公子说,还要请御医来看看。”碧针姐姐放下手里的东西,“我扶你去洗一洗,将衣服换了之後吃些东西,然後喝药。”
“可这并不是生病……”
“疼就是病,现在苦一些,将来会好过很多。”
洗干净换了衣服,又在下面垫了棉布做的条子,终於觉得舒服了些,可还是有些别扭。药很苦,喝了之後我就趴在窗边,有了这个之後,就会不一样吗?除了肚子疼些,好像没有别的什麽区别啊。我看到碧针姐姐把整张床单还有被子都换掉,看到上面的血渍我还是有些害羞。
……
娘亲为了这事安慰了我一番,又给了我一个绣棚,说已经是个女孩子了,就该好好学女孩子该做的事。反正我这一天也没什麽事可做,就拿了绣针绣东西。
“陆玖。”
一抬头,就看到墙头翻过一个人来,“韩楚?”
“他们说你今天告假了,是生病了麽?”
我摇摇头,“是有些不舒服,不过不是病。”
他松口气,“我瞧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