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星光娱乐大张旗鼓地捧冯昼,颇受网友赞誉,说他们知错能改,说他们大义灭亲。现在舆论反转,全在骂公司不分是非,认贼作父,还有人下场带节奏,逼时焕退圈有星光娱乐的功劳。
星光娱乐花钱撤热搜,买水军洗白,这种常用伎俩网友见多了也没什么用。
自身难保之下,冯昼那边更是亏得不行。当初和时焕解约的代言,看到时焕被洗白之后其实没有多后悔,本来嘛,这个圈子就是舆论杀人,谁知道时焕能再起来?谁又敢陪时焕赌这么一把?大家做生意的,又不是赌徒。
悔得肠子都青了的是和时焕解约后又和冯昼签约的,虽然违约金赔的不少,但是谁签代言是为了违约金的啊?还有时焕的粉丝,列出了这些企业。得罪饭圈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件事闹得这样大,弄得路人以为这是什么利字当头的势利企业。几个企业掌舵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碰瓷上位的,真是防不胜防,只能咽下这个暗亏。
冯昼在那天之后就没有回过家,全部在酒店里住。但是他的装扮技巧不过关,酒店住址被挂给了记者,他当时不知道,以为敲门的是酒店服务,开了门之后,闪光灯闪了他一脸。
“冯先生,时焕助理发微博上的信息是真的吗?”
“冯先生,您和时焕先生认识多年,为什么这么陷害他?”
“冯先生……为什么?”
“冯先生……为什么?”
“冯先生……为什么?”
“为什么?”冯昼穿着浴袍,一夜没睡,脸色看起来极差,目光看起来有些疯狂,“你们问我为什么?”
“你们怎么不去问问时焕为什么?为什么他就可以做人上人,一脸假清高就可以让别人跪舔?”冯昼有些癫狂,他抢了离他最近的那个记者的摄像机,闪光灯闪得他眼睛痛,然后摔在地上,酒店房间里铺着地毯,落地的那一刻发出来钝响,记者们一瞬间更加兴奋。
“时焕已经退圈了!留下来的是我,是我!”
自然卷经纪人推开人潮,挤进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四分五裂的摄像机,眼看着冯昼就要去殴打最前面的记者,他连忙挡了上去,半拉半拽着冯昼后退,后面来的保镖将记者们强行推离了房间。
自然卷后悔得要命,自己就不该看着冯昼取代了时焕的位置,主动要求来带他。人家时焕是不会说话,但是总比乱说话好啊。冯昼刚刚那波c,ao作和直接承认有区别吗?这不就是相当于直接告诉所有人,是他冯昼嫉妒时焕,才利用时焕对他的信任陷害他。
这是什么蠢货?
平时装得温和绅士,他还真以为是个能成大事的。
冯昼大概也是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一脸懊丧地低头抓着头发。
自然卷想骂他两句,却接到了公司的电话。
电话不到五分钟就挂了,那边吩咐了几句,也没等自然卷回应,就匆匆挂了电话。
自然卷现在没有骂冯昼的心情了,从自己的皮夹子里拿出所有的现金,丢在桌上,有些怜悯地看了冯昼几眼,开口:“你自己好自为之。”
冯昼马上抬头,脸上带着不敢置信:“什么我好自为之,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公司可以不计较你之前的欺骗,但是公司不会包庇你。”
“什么欺骗?什么包庇”冯昼陡然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我欺骗?”
“你以为之前我和公司谈合作的时候,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吗?”冯昼恶狠狠地看着自然卷。
自然卷的眼神依然怜悯,像是在同情他为什么还不明白这个圈子的规则:“这种证据除了把你自己锤死还有什么用吗,谁知道你是不是随便找一个人伪装星光老总呢?而且,你觉得凭你的力量,你的料爆的出去吗?你陷害时焕的时候,不是很了解这一套手段吗?怎么轮到自己,就不熟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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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昼有一瞬间的慌乱,却故作冷静道:“咱们走着瞧!”
自然卷没理会冯昼,带着保镖走了。
冯昼颤抖着手拿起自己的手机,想爆料给自己熟悉的记者,那个记者与冯昼相交多年,有一两分交情,也不隐瞒他,直说:“冯哥,现在星光娱乐放出话,两倍买你的料。大家也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有钱都会赚的。”
冯昼闭了眼,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地上。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又把手机捡了回来,在自己的通讯录里翻找起来。
时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他揉了揉酸痛的腰,觉得顾琢章昨天下手也太狠了,他睡得迷迷瞪瞪的时候,顾琢章起床轻声在他耳边说自己走了,他当时刚躺下没几个小时,脾气大得很,反手要推开了顾琢章的头,顾琢章一把抓住时焕的手,看着因为手伸出被子而裸露在外肩颈,上面布满斑驳痕迹,顾琢章忍不住微笑,亲了亲手背,妥帖地放回被中,帮时焕将被子盖好。
时焕想起来的时候脸有些红。
他一边四肢僵硬地穿衣服,一边胡思乱想幸好自己不是来拍戏,不然还得早起,真是遭罪,也不是,要是他要拍戏,顾琢章能这么折腾自己?
顾琢章在片场拍戏,冉导指导走位的时候,他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冉导关切道:“昨晚着凉了?这里海拔高,秋天比北京冷一点,多穿点衣服。被光图好看。”
余光瞥见慢悠悠走过来的时焕,时焕穿着长袖长裤,一副